林则勇说:“不要慌张,再等等。”
刘红云说:“依丽、依丽。”
赵依丽说:“红云她会不会起来,会不会起来找我?”
林则勇说:“应该不会!”
赵依丽说:“为什么?”
林则勇说:“听她的声音,含糊其词,好像没有睡醒,还在做梦里。依丽,你没有听见她梦呓一般吗?”
赵依丽说:“则勇,你听,她还在喊我,怎么办?是不是可能答应她?那你快走呀!”
林则勇说:“不急!看看再说。你可以答应她了。”
刘红云说:“依丽、依丽。”
赵依丽说:“哎——”
刘红云说:“你在那儿呀?”
赵依丽说:“我在卫生间!”
刘红云说:“你在干嘛呀?”
赵依丽说:“我肚子痛。”
刘红云说:“你肚子痛?”
赵依丽说:“我肚子痛。”
刘红云说:“你快点儿呀!”
赵依丽说:“哎,我马上就回来。你一个人先睡会儿,啊?”
刘红云说:“哎哎……”
听见刘红云声音低了下去,并没有再叫赵依丽了,赵依丽高兴极了,嘻嘻嘻地笑了起来了。
林则勇说:“依丽,你别笑了。”
说着,林则勇以叫她不要笑为名,去吻赵依丽的丹唇,把赵依丽吻得呜呜咽咽地叫唤。
赵依丽说:“你想干什么?”
林则勇说:“我想亲你!”
赵依丽说:“不行!”
林则勇说:“为什么?”
赵依丽说:“你是一个聪明人,难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林则勇说:“这地方幽静很好啊。”
赵依丽说:“不好!”
林则勇说:“从前怎么好了?”
赵依丽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林则勇说:“那行!”
话音刚落抱起赵依丽冲出了卫生,向他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一路上,赵依丽双腿踢蹬,双手在林则勇的脑袋代上、肩膀上和胸脯上乱擂起来,就是不敢出声叫喊,害怕刘红云听见了。
林则勇强忍着赵依丽雨点般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体上,一路轻浮而狂喜,可刚快冲进自己卧室时,倏地听见刘红云的卧室响起声音。
刘红云说:“依丽,你还不回来呀?”
林则勇抱着赵依丽立即退到卫生间附近,这才站住不动。
林则勇说:“你可以答应她了。”
赵依丽说:“快了快了,就回!”
刘红云说:“依丽,你快点回来呀,人家害怕!”
赵依丽说:“哎哎。”
刘红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渐渐地听不到她叫唤了。
林则勇停了一下,不急,不急,再等等吧。过了一支烟的工夫,抱赵依丽又向自己的卧室冲去。
刚把赵依丽抱到门口,倏地,刘红云又叫喊起来。
“依丽,依丽,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哎,来了、来了。”赵依丽被林则勇抱到卫生边上才说道。
“快点啊?人家害怕!”刘红云梦呓般地催促着赵依丽说。
“快了,快了!”赵依丽觉得这样非常好玩,也很有意思,因此抿着嘴,嘻嘻而笑。
此次,林则勇是不等了,一见刘红云不喊了,立即抱着她冲进自己的卧室,然而刚走进的一刹那间,刘红云喊得更为猛烈了。
林则勇觉得自己刚才的“斗志昂扬”家伙,被这么一折腾现在耷拉下来了,如果将刚才比作是“立正”,现在就是“少息”了。
林则勇刚放下赵依丽,突觉身体被赵依丽这妞抱住了,不由自主地与她吻了起来……
这妞太疯狂了,好像干柴近烈火似的,冒着随时要被刘红云发现的“枪林弹雨”进行“战斗”。
林则勇一边吻一边寻思。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偷下楼来,林则勇坐入了他的“海马福美来”,突然暗暗地笑了,因为他倏地想到这句话。
今晚,他林则勇与赵依丽偷情的情景便是如此。
“好了,闲话少讲,该是我行动时候了!”
林则勇一早有准备,把他的“海马福美来”泊在公寓下的坪地上。于是,他发动引擎,缓慢地开到街上,然后向西洋花苑小区直驰。
子夜,大街小巷虽不像白昼那般地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但是,街灯如火龙,霓虹灯闪烁,还是一个不夜的天空。
这当儿,车辆不是挺多,但也不是不少,却显得明显少了许多,没有白昼那么的拥挤与喧嚣了。
“呼”地开过一辆,“呼”地又开过一辆,一辆接着一辆地开,除了穿城过的郊区车之外,其余几乎是回家的车辆。
然后,林则勇却是背道而行之,他是从家里往外开的车。
不久,林则勇驾驶的“海马福美来”开到了西洋花苑小区三栋附近,把它抛在人们不易看到的旮旯上。
十分神速,林则勇已经站在西洋小区三栋楼下,抬头望上看。楼上各个窗口都熄了灯,漆黑一团,只有306室的那边一间房子一窗口透出灯光,但不是很明亮。
林则勇估计,这样灯光可能不是室内的主灯,可能就是台灯或壁灯之类罢了。
忽地一闪,忽地一闪,突然,有一束强烈的光向他扫了过来了。
林则勇等把光束扫了过来时,迅速矮身下去。光束从他上面扫过,不是他躲得及时,便要被照到了,这样的话后果就能以料到了。
“好好的,这东东怎么会丢了呢?是不是它发情了,自己跑出来找伴侣。”一个男人说道。
“你才发情了呢?晚餐时它还在,等我刚才回家时就不见了。你这个人才没用,在家怎么连一条狗都看不住?要你这男人何用?”可能是那男人的女人。
“你有本事你就看住它!你别去打麻呀。还有,你养着宠物干什么?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你才不是吃饱了撑的。人家不是寂寞嘛!”
“寂什么寞呀?你不是还有我吗?”
“有你有什么用?有你没你,有什么两样!”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赶紧去找吧!”
这一男一女说着话走了过去,找他们的家宠物狗去了。
林则勇待光束离去,往手上吐两口口水,攀住流水管道,往三楼爬去。一回生二回熟,林则勇爬到三楼,抬起腿勾住阳台的栏杆,一个鸽子翻身便跳入了阳台,向那面亮着灯光的窗户下跑去,他的动作极轻,轻得如一匹夜猫子。
林则勇从窗户外往里面看,乍一看里面有些模糊,但渐渐他能看清楚了,可能冷冰冰已经离开这间房子,也许是刚刚离开,据应小倩说过,冷姐要陪欧阳歌半宿的,现在房间只有欧阳歌子然一身,像一个死人坦在床上。
这可给了林则勇进去的大好时机。时不再来,机不可失,林则勇就从窗户外跳到这间房间里。
这个窗户,那一天,他趁应小倩不注意时做了手脚的。
所以进来就轻而易举了,林则勇也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于林则勇而言,他若想进来亦非难事。
室内果然亮了一盏壁灯,光线幽幽地只照到欧阳歌的身体上。
欧阳歌像一具木乃伊,或者拿中国话来说,像一具僵尸,瘦得不成样子了,眼睛与脸颊陷了,脸色苍白,但还能明显地看到他浓眉大眼四方脸,想当年是一位多么英俊的小伙啊!
白昼与夜晚看到的情形又有所不同了,林则勇当时看到的欧阳歌没有现在这么差劲,这么惨白,这么可怜,这么的悲惨了。
时间过去五、六天了,可能欧阳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再如此凭其下去的话,后果真的是难以设想了。
林则勇摔了摔脑袋,摸着脑袋略一愣怔,快步走到床边。
现在是不冷不热的季节,欧阳歌这间房间没有开空调机,室内温度非常的宜人,林则勇掀起被子跳到欧阳歌的床上。
跳到床上的林则勇把欧阳歌抱起来,林则勇的目的想让他坐一下的,自己好跳到他的背后去。
然后,林则勇尚未坐入欧阳歌的背后,欧阳歌刚刚坐起便“呼啦”一下倒了下去。
林则勇虽然没有坐妥当,但他几乎是坐好了,因为欧阳歌是倒在他身上的。
林则勇坐在欧阳的背后,而欧阳歌耷头拉肩,双肩下垂靠在他胸前。
林则勇撩起欧阳歌的睡衣,双掌贴在他的背上。欧阳歌的体温还属于正常,但林则勇感觉到他的背不似男人的背了,骨瘦如柴,窄得像鳓鱼条子了。
林则勇也不管他是黄鱼也好,鳓鱼也罢。他管不了这许多。
林则勇敛起私心与杂念,把双掌缓缓地移到欧阳歌背上真气穴位上,吸了一口气,开始发力运功,向欧阳歌的背上输送真气,源源不断地向那个穴道上传了出去。
这可是林则勇破天荒第一次给别人发力运功输送真气。他必须要做到很认真、很仔细、很投入。
病了两年、做了两年的植物人的欧阳歌,身内的元气地渐渐地,一点点地在耗尽了,他要尽最大可能与努力给他补元气,就要给他输送入他的真气。
当然,元气不足是可以用真气来补充的。
因为,气有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
先天之气,就是所谓的元气(精气),是由人的肾所主持的,它是在身体孕育时培养起来的东西。有的人一出生就体质偏弱,这就是先天元气不足的原因,也会延缓生长发育的速度,但需要靠后天之气来滋养。
后天之气,就是我们通过脾胃的饮食消化得来的营养物质,以及肺呼吸的自然空气,是维持我们生命的必要的物质。
每个人先天就具备自身的元气,只是因种种情况被蒙蔽、被覆盖、被削弱,所以人人都可以通过各种手段重新修证和培养自己的正气。从中医角度说,以后天养先天也是可以的。
后天的真气不足时元气可以转化为真气,真气充足时也可以转化元气。
林则勇是通过睡眠中练功中自己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