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投.也难保不出现意外.
比如出现某些个巧合的阻力.那17号偏偏沒有摔碎呢.
而如今.人家本是想破坏这个炸弹的一击.却正好是成功的引爆了17号.
“全速撤退.”邵华利眸下令.
还好如今的17号尚有几秒钟的缓冲时间.而这个缓冲的几秒.正好足够他们成功截取生机.
得到授命的飞机.同时不管不顾的直上云霄……
于此同时.几秒的缓冲之后.那接触到空气的17液体.瞬间发生作用.
颤抖.
像是发生了极致的地震一般.巨大的破坏力开始在岛上呈现.
翠色的岛屿陷入了摇摇晃晃的局面.即使是连为一体的浑然天成.也终是抵挡不了这人为的智慧结晶.
并沒有什么尖锐明显的声音.纯天然的土地猛然一震.然后就只见羁粉一般的泥土如烟花一般绽开.
那飞扬的高度到底有多高.
邵祈不知道.也很难预估出这些个精密的数据.更沒有心思去预估这个.
目及之处.只见那烟尘泥土直入云霄.宛如一只力量恐怖的巨大手掌.那些个先前出手毁灭和妄图毁灭17号的人.皆是瞬间就被这股力量吞噬.
“这……”邵祈手臂青筋暗现.情不自禁喃喃出声.
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么.
这就是残忍却又强硬冰冷至极的军火.
该死的.也太牛逼.太变态了吧.
不言而喻.他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巨大的污色手掌出现到消亡.也不过是一夕之间.邵祈甚至并沒有看见.那些个被席卷的飞机们有半点的挣扎痕迹.
回神之后.就只见那一团巨大的本该是翠色的山峦.已然变做一大团浑浊不堪的海水.
是岛屿覆灭后.那滔天的泥沙粉尘将其生生渲染而成.
一座岛屿顷刻间沉入深海.万千性命瞬间化为飞灰.
这便是他们这些个人终年不变的生活.这便是他们辣手无情的写照.
是啊.这就是他们的世界.这就是他们的能力.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邵祈.你现在又在震撼着什么.想着什么.
眨了眨有些疲累的眼睛.邵祈慢慢离开屏幕前.又退回了角落里的沙发上.
身体实在有些困倦.他其实也两天沒休息了.他一向为着自个儿.自然也是改好好睡一觉了.可笑刚刚居然去关注那些.
他是想看什么呢.
邵华不是说了沒事么.
这方面.他还是相信他的.至于其他的嘛……
谁又能保证呢.
想着.嘴角竟是勾起一抹心安理得的笑意.美美的睡了过去.
……
交代完一些其他的事情.邵华兀自寻找邵祈的身影.却见刚刚还虎视眈眈注意着屏幕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退回了那一方角落.
那个地方仿佛就是他的小天地一般.他静静的守在那里.整个人显得干净美妙至极.
“回航.”
命令已下.邵华的眼神也慢慢深邃起來.黑亮中带着黑曜石一般的幽深.那冷漠的身子竟是朝着邵祈走了过去……
……
一行人.这厢是过得步步为营.胆战心惊.而另一厢却也是阴暗沉冷的.
东部.某沿海地区.
装修精美的别墅.男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扑通一声.竟是身子再站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噗.
男子紧紧的捂住胸口.突然间的气血翻腾.他竟是生生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于此同时.沾满墨迹的白色缓缓自空中滑落.好巧不巧的又正好落在了男子的眼前.
男子沉痛的目光缓缓凝在上面.倏的又恨意滔天了起來.
那.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写给他的信.一封真真正正的诀别信.
不是电子文档与信息的高科技.女子寄给他的方式可谓普通而又传统至极.若非这栋别墅是他当年承诺于她的养老之地.别无外人知道.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封信是那人写的.
她明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她还是去了.
他还记得多年前.他们打小就认识.
她是高贵美丽的豪门千金.而他却是居无定所的小混混.他们的相识实属偶然.他们的相交更是缘分.只是他也明白.那个时候的他们并沒有未來.
所以.他终究是看着她嫁给了别人.而当他有能力回來找她的时候.她也早已经不再纯良无害.
也许自从她的儿子意外死了之后.她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疯了.变得唯我而自私.残忍而扭曲.她再不会和小时候一般跟着他屁股后面.拉着他的袖子叫斐哥哥了……
这一切都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邵家.
从她嫁入邵家那一天起.一切就都变了.
男子青筋凸起而显得狰狞的手.倏的一把伸出直抓起那薄薄的纸页.纸张顷刻之间便在他的手中皱成一团.
男子冷硬而透着丝丝戾气与残忍的唇.缓缓道:“芯儿.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半晌.面上表情终于平静下來的男子.这才冷漠的拿起电话.正要说些什么.
“啪”的一声响起.男子巡声望去.只见那原本精雕细饰的漂亮大门.已然破碎于地.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眼里瞬间是怒气滔天.男子顺势放下手中的电话.看像门口那个不知死活胆敢挑衅他怒气的人.
那人的身影正好逆光.周遭因为门框损坏而烟尘四溢.可这似乎半点儿也不影响她整个人的气息.
犹如染着一身的风华而來.曼妙而修长的身影在光影的衬托下.显得她整个人如妖似魔一般.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严斐.”女子的声音带着刻意为之的轻松与嘲讽.微微拔高的语气更是平添了一股子不怀好意.
严斐皱眉.暗自敛息.
活了这么些年.看不起他的人不少.直呼他名字总是将他吆五喝六的人也不少.可是头一回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这么看不起他.
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女子.
年轻时候就混迹社会最底层.这些年他就是那么一步步摸爬滚打起來的.在道上混的女子多么的肮脏与不堪.他都是亲眼见识了去的.
于他而言.道上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女人.谁不是一点朱唇万人遍尝.谁不是以皮肉换取恩客的鸡毛四处当令箭的小人.
所以.对眼前这人.即使严斐认出來了她的身份.也不管她是达因斯兰的人.还是自个儿这边势力的帮手.也断然是看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