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男生似乎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的脸色,向颜暗暗握紧了手指,接着又道“在则,即使现在没有目标,人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活着啊,只要活着,希望就不灭,希望不灭,人也总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
只是,她的心微微发苦,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邵祈,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我知道!”邵祈苍白的一笑,那可怜的自尊终是被扒去了层层外衣,这么**裸的就暴露出来了,他如何会不明白她这话背后笨拙的鼓励他的意思。
她,肯定是已经明白或者意识到什么了!
“我......”向颜顿了顿,果然关心则乱!
聪明如他,如何会不明白?
但是,她依旧不能把这层包着毒脓的疮包挑破,否则毒脓四溅,伤人伤几!
有些事,永远只要心里明白就行了,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觉。”轻轻的侧过头,似乎睫毛咯到了枕头,眼皮痒痒的实在是不舒服。
“那么,你好好睡一觉吧!”看着男生线条优美的侧脸,向颜有些紧绷的身体,脚步尽量如常的离开了。
邵祈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天花板的正中央那一盏巨大的水晶大吊灯发着呆,那吊灯正璀璨生着辉。
明亮的光线静静的从窗户里蹿进来,配合着吊灯本来的色彩,整个屋子有着天堂一般光明。
可是,他却浑身冰冷,入坠阿鼻地狱。
“看够了?”
床边微微一陷,似乎有些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
“你......”邵祈眉目动了动,神色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昏迷了5天,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邵华单手斜撑着脑袋躺在床上,一派慵懒的看着邵祈。
他的五官比平时更加艳丽深刻,整张脸就像是最光滑的象牙雕成的最精工的艺术品,在明媚的光线光下熠熠生辉。
带着一种奇异的雾气,恍若风中漫天飞舞的罂粟花瓣,又透着贵族一般的优雅。
深知其本性,邵祈没有多想,直接开门见山:“我妈呢?”
邵华的目光闪了闪,淡淡地道:“这,现在以及将来,都已经不是你应该在意的了!”
于是,缓缓的抬起胳膊,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摸宠物一般。
很慢条斯理的动作,仿佛刻意的可以看见每一个动作弧度的细节,一点儿不凶暴,一点也不着急。
但,不容拒绝的气息,床边慢慢凹陷的感觉,都在清晰告诉韶祈,他才是做主的那个,他没有发问的资格。
其实,邵祈也没想过反抗。
他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知道他的动作有多快。
他也知道这一切,已不容自己置喙。
他更明白,这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邵祈安静地任由他抱在怀里,如同抱一个宠物一般,他轻轻的问着,“你这样做,不觉得卑鄙吗?”
他功成名就,高高在上,只手遮天,—个弹指,就可以毁了他这只蝼蚁。
天地之间的悬殊对比,他却非要如此小人一般的威胁与折磨。
邵华肆无忌惮的吻着他的额头,听着着他的话,轻轻的嗤笑。
“这个世界上,让人痛苦的方式确实很多很多......”邵华的鼻梁轻轻抵上他的,眼里是一片深邃的笑意。身子缩进了被子里。
邵祈紧紧的皱上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宁可像一只疯狗一般和邵华不死不休,也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不同于上次强烈的狂风骤雨,他在他身后缓缓而道:“卑鄙?不不不 ,是你的牵挂太多,但是这样也好,正因为有了这些东西,你才会乖乖的躺在这里被我插啊!”
邵祈死命的抓住身下的床单,声音隐忍如常,却还是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个变态的千年老妖!”
“呵......若真是这样,我是不介意的,可是你......”语气轻松的话突然一顿,身下忽然用力一顶。
“......”似乎已经看到鲜血流满整个世界的血腥画面,身体仿佛也被凌迟一般,邵祈疼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呵呵......”邵华却还是在笑,毫不在乎的笑声,优雅缓慢的节奏却是正进行着罪恶而禁忌的画面。
耀眼的可怕。
邵祈知道他是邵华。
但,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兄长,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
邵祈真的觉得很疼,那种疼不止是肉体的疼,仿佛刮骨削肉一般深入骨髓的疼痛。
当他在他身下痛得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恨不得浑身打滚时抽气时;在他疼得恨不得死掉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再没有人心疼。
其他的亲人和外人不会知道这一切,而他更不会把他当做人来看。
他只是玩具,他的玩具,任他摆布的洋娃娃。
所以,他不必在意他的感受,甚至可以享受他的痛苦。
因为,他是讨债的。
索债,索得无所不用其极,索得残暴无情。
他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发着幽幽的蓝光,仿佛妖魔一样。
他还仿佛发现了宝贝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他的眼睛,似乎是愉悦的道:“男人流血不流泪,邵祈,原来,你的眼泪是跟血一起流的!”
邵华大权在握,乾坤总揽,尽兴之后,依旧抱着他,隔着白色的毛毯,他们四目相对。
邵华问他,“觉得恶心么?你应该习惯”
心中一片死水,邵祈看了他很久,说,“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动我身边的人”。
邵华听了,突然笑了,但很久没有做声。
似乎是厌恶这刹风景的话语;
又似乎只是觉得厌倦了;
更似乎是因为心血来潮的意犹未尽。
他看着他,突然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