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拓跋越的别庄,可也正是这时候,拓跋越方知晓,她的别庄就在他的对面。
他挑眉望向她,在这么个亚历山大的时间,突然间笑了。
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陆慕瑶被他的看的有些不自在,便转移话题道:“让百姓住在你那里,难民住在对面吧。”
难民和百姓住在一块,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的建议,他同意了。
拓跋越进了别庄,发现展翔也在。
太妃在别庄内养病,故而她在侍奉。
拓跋越没空理会别的事情,去打过照面,便忙着安置百姓的事情。
展翔听说王爷招待百姓,似乎早就猜到,面无惊讶,而是在拓跋越忙碌中搭了把手。
她的行为拓跋越没说话,但连着几天她都亲力亲为,且太妃也未曾过问。
这倒是让他心存感激了。
因为有她的帮助,处理起来倒是顺手。
他处理完百姓的事情,担心她忙不过来,则去了对面,他去的时候,但见她正井井有条的指挥丫鬟们忙活,而这些丫鬟小厮,能力惊人,像是经常处理这样子的事情一样。
而且这里还有大夫。
只是陆慕瑶却不觉得奇怪,她经常用药,所以每一个地方都有备用大夫。
曾经这事被宇文默知晓,他便感叹了句:有钱任性啊。
在他们精心照料下,无法预知的事情并非发生。
那些生病的难民们,也都有着良好的恢复。
这样子一忙便是小半月。
其实也不用她忙什么,庄子里听着她的指示,她除了发布施令,别的也没啥干。
今天正泡了茶喝着,大夫来把了平安脉,可却没见到拓跋越的身影。
这半个月来,他这个时间点,都会过来的看看的。
想着是否是那边出了什么事,便起身去了对面。
……
王爷与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做事都这般亲力亲为。
是啊,夫唱妇随,天下之模范啊。
外面传言的王爷被狐狸精迷惑了,那狐狸精还真是可恨,居然拆散这般仙侣般的一对。
对,王妃对我们有恩,我们一定要阻止狐狸精欺负咱们王妃。
….
她听到之后,微微挑眉,跟在她身边的清月,想要上前去解释,却被她拦住了。
这个别庄她无比的熟悉,不用人指引,便能够找到方向。
本来想去书房,可就突然间听到一声:王妃晕倒了。
然后寻着声音望去,便见到拓跋越抱着一个女人,往某一个小院走去。
脚步急切,让人有一种恍惚,好似他们真的郎情妾意,关爱有加。
她不自禁的跟了上去,青纱帐内,透露出一股am的气氛。一阵阵风吹来,青纱帐宛若春日杨柳,而她便是那内里纤弱的枝条,被隐入春日光辉中。
展翔面朝向外面,很清晰的看到某女的到来,所以她便道:“王爷,对不起,我怀孕了。”
怀孕了?
呵呵
拓跋越,你当真能啊。
…….
“不要在一个人面对那一切,我一直都在,只要你肯,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谁伤了你,我便杀谁。”
…….
过往种种犹如时光记忆般,在她脑海中穿梭。她突然间觉得自已就是个傻子,用五年的时候,筹划如何与这个男人双宿双飞,畅游天下。
到底是他太会演戏,还是自已看错了人呢。
“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一声温柔的回应,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希冀。
此刻,她看到那展翔抬眉,而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她。
对着她挑了一下眉头,宣誓自已的胜利。
她身形微微一动,胸口闷闷的,有些呼吸不畅。
清月意识到主子的异常,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而也正是这一声主子,吸引了房间内某人的目光。
他回眸,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她虽看见了她的脸,可依然是看不出情绪。
她手撑在清月手臂,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托在她身上,缓步走了几步,道:
“恭喜王妃了。”
展现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留下来。
但还是轻轻的点点头,道:“妹子有心了。”
“不打扰王爷和王妃共享天伦了,我这就告辞了。府上还有些事要吩咐。”
陆慕瑶小小的鼻梁下小小的嘴,嘴角微向上弯,可那笑容中却带有带有点说不尽的哀愁。让人不忍心,又心疼。
毫无留恋的往外走,而一直注视着她的拓跋越,心下惊慌。
慌忙追了出去,他拉着她的手,让其面对着自已,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陆慕瑶心中哀嚎: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怀孕了,还能怎么样子?
可是她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吵架。
尤其是在这些单纯的百姓跟前,所以她轻拍了拍他握着自已手的手,笑着道:“王爷不必解释,我都懂的。”
天知晓,她这笑是多么的苦涩。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一声,王妃晕倒了。
本来围观的百姓们开始胡思乱想了。
“是这个狐狸精害的我们善良的王妃晕倒的。”
“我们要替王妃讨回公道,将这个破坏王爷家庭的狐狸精给赶出去。”
“王爷,您不能这么对王妃。”
一言一语的,百姓们瞬间将他们包围。
陆慕瑶感受到人民群众的力量是非常之巨大的且又是不能招惹的。
虽然她很确定,这些百姓之中不乏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她缓缓开口道:
“我没有破坏王爷和王妃的感情。”
她试图解释,可奈何众口铄金之下,显得这般的无力。
人群中不知谁叫嚷了一声道:“你是否能对天发誓,若是有生之年你勾引了王爷,那么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个儿子代代为奴,生个女儿代代为娼。”
好歹毒的誓言。
她回眸怒望向那说话之人,可是那人说完话,便缩进了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作用便是激发了百姓的愤怒。
如果她不发誓,这些单纯的百姓们当真会撕毁了她。
虽然她并不惧怕,只是不想要着了别人的道罢了。
正当自已左右为难之计,拓跋越突然间一阵呵斥,一双足以冰冻三尺的眸看着现场众人,恨不得将这些污蔑她的人一道道的凌迟。他一言不发将她包围在他的怀中,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视着挑事的众人,道:
“这事情跟她无关,是我……”
“是我的错。”突然间一个脸色苍白,虚弱如病入膏肓却又不失温婉大方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神情沉重,却依然开口说,“王爷与宇文姑娘情投意合,是我不知进退,不接受她入我安亲王府的。”
她在众人搀扶下步下台阶,温言细语道:“请你们不要为难宇文姑娘。”
如此柔弱,便是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抹去她是弱者的事实。
而人们往往都同情弱者。
“王妃,你别怕,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要告诉我们,我们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
好虚伪的表现,让人作呕。
陆慕瑶在拓跋越的怀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
待人群被她说散,拓跋越仍然抱着她,而她的目光便落在两人相拥的场景。
“王爷,还是先让妹妹一个人回去吧。”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若是你们在这般任性下去,我也无能为力。
陆慕瑶笑了笑,这一次,却是由心而发。
她顺势离开王爷怀抱,抬头无比温柔的望着他道:“王妃对王爷关怀有加,王爷莫要辜负了。”
说着,她便不停留,抬脚便走了。
待走至别庄外,她突然间停下了。
“主子,您莫生气。”
“清月啊,我没有生气。还有,不要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思。”
清月低眉,便不再多话。
陆慕瑶回到别庄,此刻正被一个小孩子,撞个满怀。
低头看去,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娃正笑望着她。
“漂亮姐姐,送你花花。”
这般可爱的女娃惹人怜爱。她底下身去,想要将女娃抱在怀中,可是那小女娃却突然间后退了几步。
“漂亮姐姐,对不起,大夫说,我们不能随便---抱抱就不行。”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道,“我们不会传染给姐姐的,你莫要伤心哦。”
陆慕瑶见她这般,心下一疼,伸手去掐了掐她那粉嘟嘟的脸蛋说:
“放心,姐姐有乖乖吃药的,你要乖乖的,不能怕药苦苦哦。”
“嗯,我很乖乖的吃药的。”
看着小女娃这般可爱,她突然间想念了拓跋戟了。
“清月,刚才对不起。”
“主子?”
“我的确看起来很伤心。”连一个小女娃都看在心里了。
清月微微低下头,只是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在打转。
这时候突然间有人闯进,回眸望去,是宝月。
只见她神情焦急的奔来。
“主子,不好了,小主子出事了。”
一提到拓跋越,她便神色紧张起来。
“小主子感染上了疾病,如今被关在寒府。”
“为何不早日来禀报,还有她怎么去了寒府?”说完便不等宝月在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