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宣您进宫去。”
安亲王亲自来宣旨她岂能不去,梳洗打扮一番,便出了门。
几日不见,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越发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看来这几日在烟花柳巷里生活的不错啊。
而安亲王也看到她了,一身月白皎洁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真似幻。一袭如墨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蓝色丝带系着,这种随意在外人看来是难得张狂。
一双眼眸微微的眯着,不知为何,他心中笃定那是在生气。
也是啊,若是她听到皇上是如何想要渔翁得利的,铁定会嘲笑的。
以她如今的势力,想要推断出如今处境又有何难。
“民女给王爷请安。”
拓跋越听到称呼,嘴角擒住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但很快,那抹笑转为冷漠。
“宇文姑娘请吧。”
客气的称呼,已经透漏出两人此刻的关系如何的冰冻三尺。
陆慕瑶坐上马车,拓跋越随后也跟着上来,一股查不可觉的清香飘入鼻中,敏感的她便猜到这是专属于女人的清香。
她不悦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请您另行它法进宫。”
拓跋越坐着,性感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而陆慕瑶却不管其它,他不下去,那么她下去。
可是下一秒,拓跋越却将她抵在车壁,冷冷道:“陆慕瑶,你要与本王生分至此?”
“王爷,岂敢。”
“你……”
见她冷漠的不近人情,心下自尊心作祟,不在强求,冷漠一笑,便松开了她。
马车一番晃动,拓跋越便下了马车。
可是赶他下去,心中更加的失落。
烦躁的拍了拍脸颊,途径向宫里的这段路程,她低低骂了一路:没出息。
御书房
不等陆慕瑶跪拜行礼,皇上便出面相迎。
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事实上,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遏制的地步,她的产业遍布全国,想要派兵镇压可是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始?
简直是可恶。
如今才意识到,坊间谣传明月山庄与他皇室共同执掌天启,半壁江山便是有此而来。
“皇上,不知您宣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深沉的眸光一暗,审视的望着她,久久才问:“宇文姑娘,你名下诸多产业的掌柜的一夕之间尽数消失不见,此事造成城镇大乱,你可有对策?”
“皇上,此话当真?”
陆慕瑶表现迷茫,似乎不相信发生的一切,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事情,她身为明月山庄家主,如何不知?
思索片刻,陆慕瑶呢喃道:“难道是?”
虽然是呢喃,可是御书房寂静如深夜,在场的人自然都听见了。
而室内也仅仅有他,拓跋越还有她。
“宇文姑娘,你想到了什么?”
她思索了下,方才回禀说:“皇上,前不久我名下有几家铺子的掌柜以及伙计,尽数被人杀害,敌人手段残忍。”
若是一家上吊而亡,被断定为自杀还情有可原。
可奈何连着好几家都上吊而亡,这不得不让人想到是被谋杀的啊。
本来还想利用他们来削弱明月山庄之势力,还自已一个太平盛世。
可是事情发展太过骇然,在这般发展下去,皇族危矣。
“这件杀人案轰动全国,且每每都针对我明月山庄,害的我明月山庄诸多商家胆战心惊,您说他们是不是---遇害了?”
您说?
皇上愕然,本来是想要让她给个交代,可奈何她居然反问?
是真的毫不在意,聪慧过人,还是真的不知?
“若是遇害,如何没有尸体,宇文姑娘,你在想想。”
陆慕瑶再次低眉沉思,十指相握,再次抬眉,略有惆怅,求道:
“请皇上速查,看他们是否带走细软,如真的如此,他们便是弃家而逃。”
逃走……逃走……
此刻皇上的心在滴血啊。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摆放的奏折因为愤怒,掉落在地上。
陆慕瑶心下一颤,忙跪下道:“请皇上降罪,民女居然让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来当如此重要的职位,太欠思考了。”
她见皇上不语又道:“此事说来,那些有意残害我明月山庄之人的杀人凶手,才是真正造成此时的罪魁祸首,若是能够将杀人凶手抓捕在案,想必逃走的人终究是会回来的。”
“杀人凶手自然是要抓,这些年江湖之中纷纷出现一些不被世人所容的门派,杀人于无形,当真是让朕恼恨。”
如今就算是不恼恨呼啸山庄,也是要做出此架势。
“但是如今外面纷乱,因为明月山庄属下逃走,造成的后果,已经严重,宇文姑娘可有何对策?”
抬眉偷偷望了一眼皇上,便道:“如果杀人凶手是冲着我明月山庄而来,那最后必定会对我不利。然巡视整个天启,唯有京城最为安全。所以我便一步不离开京城。”一脸的无辜的望着众人。
而皇上听到此话突然间感觉到头顶一排排的乌鸦飞过,胆小怕死,怪不得她那些属下都那般的不靠谱。
而一边站着的拓跋越,对着苍天翻了翻白眼。
皇上已经被她带沟里面了。
这女人装无辜的本事,当真是越来越纯熟了。
可是事关天下苍生,她怎能如此撇清。
“皇上臣有事启奏。”
“准。”
“此事是宇文姑娘治理不严,当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顿了一下,再次说,“宇文姑娘五年之内经营如此家业,想必不似表现的这般无用。不如宇文姑娘给出解决之法,如此我们才好分精力来保护宇文姑娘的安危。”
拓跋越最知她。
而皇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今听拓跋越提及,方知自已与他打太极这么久,却被其一一还了回来。
心下恼怒,语气便硬了几分:
“宇文姑娘,你可有解救之法?朕会代表全天下的臣民感谢你的贡献。”
哼,若是自已一开始便承认自已是故意为之,你们还指不定如何虐待我。
你们跟我玩太极,那么我便奉陪到底。
其实那些突然间消失的掌柜的其实并没有消失。
他们可都是檀香阁里的职业杀手,分布各地。掌柜这一身份不过是隐匿杀手的一个幌子罢了。
怪只怪她们没有一开始便帮她讨回公道。
“皇上,法子倒是有几个。”她不等皇上激动,便道,“一便是我拿出合约,一个个的寻找到他们,当面与他们对峙,威胁他们继续谋事,二便是寻新人来接管下铺子,重新营业,三嘛,便是要查找出杀人凶手,还大家一个太平盛世。如此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才彻底消除。”
这三种法子,皇上自然是晓得了。
可是一二中虽然可行,但成效太慢,且连欧阳云楚都不敢一口吞下明月山庄,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敢?
唯有第三种,是最快且最可行之法。
为今之计,唯有求和。
“拓跋越,抓捕杀人凶手之事,便有你去处理。”
皇上这般做做,她若是不拿出些许诚意来,怕会引起他的不满。
所以她便说:“民女这就回去好好想想,该如何拯救这次危机。”
出了御书房
拓跋越在前面走,而她则跟在身后。
她一直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走,呼啸山庄的势力不容小觑,看皇上的意思似乎不想得罪。
毕竟呼啸山庄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据说他名下的徒弟遍布四国之内,若真的得罪了,引起四国开战也并无可能。
而她并不想如此。
但是她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
虽说如今士农工商,商最末,但经此一时,世人乃至皇上要重新审视一下了。
日后必定会更加防范商人。
所以她要交权了。
正走着,便撞上一堵墙。
回过神来才发现,拓跋越已经顿住了脚步。
“你先回去吧,本王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如果是给太后请安,何必要跟他说。
分明是引诱她思念戟儿,拓跋戟如今可不就是在太后宫中吗。
她思索片刻便道:“王爷,太后仁慈,是天下人的太后,身为天启百姓,进了宫自然要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磕个头。”
拓跋越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深邃的眸光,泛着浅浅的精光。
以为他会拒绝,但很快便听他说:“走吧。”
之后便转身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外,拓跋戟坐在台阶之上,手托着腮帮子微微仰望蔚蓝的天空,眸光通透,透漏出忧伤。
这些天来,她恨自已的母亲,可不见她,又想念的紧。
没了母亲在身边,到处都是寂寞。
虽然很多人都说一天是因为药石无医才被叛了死刑。
他还是忍不住想,为何她能医治好自已却不医治一天呢。
能治而不治便是间接杀人凶手。
这般想着,他眨着复杂的目光望向来人,随后便愤恨的起身,转向了慈宁宫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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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进入慈宁宫内,太后正慈祥的望向他们。
太后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心中感慨良多。
可最近又听说拓跋越做些血糊涂事情来,又不免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