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穆瑶若是再拒绝,怕是她要强行带上她了,看来,云姨娘那边,有出好戏要上演了。
不得已她还是跟着她过去了。
只是过去的时候,倒是真看了一场好戏。
拓跋越正衣衫整洁的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在观因恐惧二匍匐在地且穿着格外清爽的蜜儿,当然还有跪在一边拼命的撇清关系的云姨娘。
陆穆瑶和陆青瑶经过禀报走进去,拓跋越也就微微的抬了抬眼。
陆穆瑶请了安,站在一边慢悠悠的观赏,你别说,这蜜儿打扮起来,倒是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只不过那眼眸之中隐隐外漏的贪婪妩媚,让人不喜,就像是清洁高品的荷花,被玷污了一般。再说她袒露的后背上,明显闪现着淡淡的青紫。
陆青瑶看着云姨娘这般胆颤,心里面却极为得意,说:
“王爷,可是云姐姐又犯错了?”
云姨娘岂会给陆青瑶栽赃嫁祸的机会,连忙解释说:
“回侧妃的话,妾身身边的奴才,居然越过妾给王爷下药,试图勾引王爷,还好王爷英明神武,识破了这丫头的奸计,未曾让其得手。”只是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一脚就将蜜儿那丫头给踢下了床。
话说,这迷药怎么就没有任何作用呢?
不然他现在进来,就会看到一出精彩的春宫运动大片了吧。
哎,云姨娘若是知晓这样子的结果,给她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下这种事情啊。
陆青瑶抬头望了望默默无语,却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王爷,却不敢质问王爷。
“蜜儿,是这样子吗?”
蜜儿听侧妃问他,害怕似的颤抖了下。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云姨娘策划的,她让自已勾引王爷,她知晓,她是想要利用自已博取宠爱,可如今自已不但没成功,反而如此出丑,她心下害怕,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面临什么,一时间没敢回答。
“蜜儿,如今王爷王妃都在,你若是有苦衷尽管说来,王爷王妃定会为你做主的。”
跪在地上的云姨娘,双手握拳,狠狠的啜了侧妃一口。
侧妃这话明显是暗示这个奴婢,只要她如实说自已是被人唆使,那么也许就有一线生机。
给王爷下毒,已经是大不敬之罪过,更何况还设计王爷。
王爷最恨那些自以为是的妻妾了。
而侧妃就是掌握王爷这一性格,所以才要借此来大做文章。
在去看蜜儿,满含柔情的望着王爷,那千娇百媚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恨。
呸,她如此为其筹划,却不曾想依然是个吃里扒外的。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所以她先发制人的说:
“王爷,请您给奴婢做主啊。”
陆穆瑶瞧着云姨娘哀嚎的模样,突然间让她想起了莫三娘,她现实中的老板娘。
她每次做错事或者想要一件lv包包的时候,就会是这种表情。
那浮夸的硬要抹两滴泪博取关注的神情真的是一模一样。
毫无掩饰心中所求的模样,陆穆瑶想想就不自禁的扯了扯嘴角。
再去看拓跋越,他根本无动于衷,甚至是没任何反应。
可是云姨娘脸皮厚啊,装弱的爬到拓跋越的跟前,本来想要直接亲密抱着拓跋越的大腿的,可奈何拓跋越黑着一张脸,她不敢,最后只能扯着身边拓跋越的锦袍的一角。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讨糖吃的孩子。
她哭诉说:
“王爷,云儿以前做错了事,可奴婢已经改了,奴婢一直闭门检出,诚心悔过,可待奴婢紧闭结束之后,却遇到了......”说着就欲言又止,极度的委屈让她本来努力挤出的两滴泪水顷刻间如雨下,抽泣不能语。
拓跋越终于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
她故意擦了擦眼泪,接着说:
“蜜儿本来是奴婢的丫鬟,却不知为何侧妃却没问过奴婢就将人留在了她的院子里。本来嘛,侧妃如今掌着家,若是侧妃想要这丫头,奴婢绝无二话,毕竟如今是侧妃掌家。”
这是在说她擅自利用职权了。
陆青瑶气的那叫一个不愿意啊。
只是她不是云姨娘,而是缓缓的解释说:“王爷,是云姨娘误会了,您也知晓,云姨娘之前经常梦魔,妾身唤蜜儿过去,只是想要关心下云姨娘的病情,并无私心。”
“哼,侧妃说这话,妾也想相信,可为何当日侧妃要阻拦妾将这奴婢带走呢?若是侧妃真的没有私心的话,如今又为何要处处偏袒一个奴婢?”
陆青瑶见她胡乱攀咬,心下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回头望向一直默默无语且看热闹的陆穆瑶,心中更郁闷了。
她这是要看她们两个随处攀咬,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自已真的是太冒进了。
“你误会了,若是我执意要留她,如今她又怎么会在你的朱辰阁呢。”
“侧妃如此说,就是曾经有那个心思了。”
“我没有.....”
陆青瑶说着就不在与之争辩了,而是淡淡的瞥了陆穆瑶一眼。
她想要陆穆瑶出面,可是却又怕陆穆瑶使坏,如此犹豫之下,就僵持了。
其实不是陆穆瑶她心思复杂,而是觉得有人总是将别人当傻子一般戏弄,久而久之这种行为就很容易让人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想搭理。
所以她搓了搓手,说:“王爷,妾身突然间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你们先忙着。”
三十六计,走无上计。
只是此刻拓跋越抬头盯着她,幽深的眸子,害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微微侧了头,不敢直视。
不过如此僵着也不是办法,所以试探性的问道:“王爷,如今是深秋,看这丫头穿着如此单薄,怕是会感冒的吧?”
若是您怜香惜玉赏人家一件衣物蔽体,我想是个傻子都能明白你的意图。
可是您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挑着眉望着我是啥意思啊。
哎,这是非要把我当您肚中的蛔虫了吗?
可是王爷,你好歹给个提示,若是您喜欢,府上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的吧。
也是啊,府上的确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
所以不管王爷那杀人的目光,陆穆瑶就责备说:“妹妹,咱们府上没有给丫鬟准备衣物吗?这大秋天的若是被外人看见,怕是会误会我们王府穷的都没银子给丫鬟们购置衣物吗?”
拓跋越听到之后,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容里透漏出---居然是欣慰。
这就满意了?
云姨娘还跪在拓跋越的身前,听到陆穆瑶的话,则嘲讽说:“蜜儿啊,我昨天还赏赐给你一件我不穿的衣服呢。今天怎么见着王爷就忘记穿上了。”
这个云姨娘,真的是头猪啊。
“哦,蜜儿行为举止轻浮,就打发到......嗯.......那什么地方洗衣服去吧。”
如此就算是解决了。
回头看了看拓跋越,问道:
“王爷,您觉得还行不?”
拓跋越还没有回答,地上匍匐的蜜儿却异常的惊慌。
她自信以她绝色容貌成为这府上的妾不是难事,可如今王妃居然狠心的将她贬低成了三等丫鬟,从此以后,她不仅要被众姐妹嘲笑,还将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啊。
洗衣院,那里生不如死。
所以她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架势说道:“王爷,王妃,不是这样子的,这一切都是云姨娘编排的,是他给王爷下了迷香,又吩咐奴婢穿成这个样子勾引王爷的。”
查不可觉的,陆穆瑶看到了陆青瑶嘴角嘲讽的笑容。
云姨娘见她乱咬,一恼怒,瞬间起身,一脚就踢在了那女子头上,毫不脚软,那架势真的是想要一脚踢死她。
在去看王爷,似有些不悦。
陆穆瑶猜不懂她这是要怜香惜玉了,还是对云姨娘的强词夺理而不满?
云姨娘以为陆穆瑶与她一势,心下得意。就说道:“王妃,她满口胡言,依妾的意思发卖到妓院也不为过。”
陆青瑶这下子忍住了,她到是想要看看,王妃到底该如何公判这件事情。
如果她一位维护的云姨娘,府上丫鬟等人自然不会顺服,如果她安抚那丫头,那么就势必要将他抬为姨娘,可是这可能吗?
然而陆穆瑶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就事论事的问:
“蜜儿,你说你是受威胁吗?”
“是,这一切都是云姨娘交代的。”蜜儿不傻,在府上数月,她清楚的知晓,王妃心善。
而她也是在赌王妃的心善。
“王妃,她早已经背叛与我,我如何还会为她筹谋,甘愿做她的垫脚石呢?请王爷王妃明察?”
陆穆瑶心下叹息一声,不为两人的解释所动,而是继续问道:“蜜儿,是你亲自去霜花院请王爷为你做出主的吗?”
蜜儿稍顿了下,说:“是。”
“在你去请王爷做主之前,你知晓云姨娘要让你勾引王爷吗?”
“奴---奴婢不知。”
“哦,不知啊,那就是说你去霜华院只是单纯的想要王爷为你做主了?”
蜜儿唯诺的回答说:“是,待奴婢随着王爷回来,且她将王爷迷晕之后,才向奴婢说出计划,借此逼迫奴婢的。”
逼迫?穿着这么清爽,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甘愿的啊。
陆穆瑶被搭理她后面的话,而是继续问:“哦,王爷事忙,府上大小事都是有侧妃做主,而你却越级汇报,这又是何意?如此无视府上的规矩,还是你把自已当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