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太后,三个人也就准备回府了,拓跋越走在前面,而她与侧妃行至他身后。
她还没确定,他到底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神游之间在思忖到底如何面对拓跋越的糖衣炮弹。
“王妃,小心脚下....”正走着,听到拓跋越声音响起。
彼此她一只脚正抬起,一时间不知该放还是该放呢。
低头看向脚下,空空如也。
抬头看到某男促狭的目光,“有只蚂蚁.....”
蚂蚁?
陆穆瑶恨恨的将脚放下,只听某人欠扁的声音说:“原来王妃不害怕蚂蚁啊。”
丫丫的,就知道你小气,就知道你记仇,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王爷,通过这件事,臣妾觉得胆小误事,所以从明.....今天起,克制恐惧,勇往直前,或许就有新一番天地。”
王爷嘴角抽了抽,说:“王妃,你变化真快。”
“总不能次次给王爷丢脸。”
陆穆瑶眨眨眼,傻笑一番。
哼,丢脸?这话还真是一语双关啊。第一,她隐姓埋名,实则是不让众人猜忌。第二,他堂堂安亲王,如何要女人去救?若让人知晓,他脸面何存?
好,好样的,陆穆瑶。
陆穆瑶不知王爷心中所想,她那句话其实很简单,只是不想让别人笑话他娶了一个胆小怕死的王妃。
所以她不知为何自家王爷会生气啊。
隐约听见一声王爷吉祥,打破了几人之间的尴尬,敛眉回之。
居然看到晚晴公主那张得意的脸,还有一脸面无表情的席洛生。
虽然不待见她们,可耐不住某些人硬要撞上来。
“王妃嫂嫂,许久没见你出门了,怎么,是不是越哥哥不在京城,你连出门都不敢了。”
“晚晴公主这是说的那里话,本王妃每日要忙的事情太多,哪里有公主这般悠闲自在,无所事事啊。”
“忙?是不是妙音坊群龙无首,才惹得王妃嫂嫂忙的顾不得去营救越哥哥啊。也是,在王妃心中,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俗气。
晚晴公主想要让她处境更糟糕点,可是她又怎么会让她小人得志。
陆穆瑶故意迷惑的回望着拓跋越,虽然他面色正常,可她就是知晓,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她问,“王爷啊,我这突然间想起来了,几个月前臣妾进宫,有人告诉我,您要出事了,还威胁臣妾说,若是我不按照她的要求行事,就要勾结不法之臣钩陷与您,您说这算是干政呢还是......”
“哼.....本王必定会向皇上禀明此事。”看来他这一次出门,好多人惦记着呢。
都以为他拓跋越是好欺负的主了,哼,既然大家都闲着没事干,他不介意给他们找点事做。
晚晴公主愤滿,指着陆穆瑶的鼻子说:“越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不顾你的生死,躲在别院里装死,为了.....她连太后的懿旨都不顾,如此大不敬的女人,你何须护着?若是哥哥们,早就休了她,另娶别的女人了。”
在他们身后的陆青瑶听到,微微低眉,暗暗骂了公主一通,拓跋越是什么人,岂能认人摆布?
不用想,得罪了拓跋越,公主的未来---将没有未来了。
拓跋越问:“公主是如何知晓本王出事了呢?”
“我.....自然是有我的门道。”
“哼......”他一句轻哼,吓得公主连忙闭嘴。
“哎呀呀,王爷,咱们还是回府吧,毕竟他人是不晓得恁是如何宠溺本王妃的,更不懂您就算是自已受伤,也不会让您心爱的王妃受.....长途跋涉之辛苦的。唉,不被男人宠爱的女人,怎么会懂得本王妃的幸福呢,是吧,王爷?”
拓跋越瞄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女人,轻哼一声,表示警告,可是某人脸皮厚啊,她说:“瞧瞧,我们家王爷都承认了呢。”
公主真生气了,回头蹬了一眼席洛生,可是他却依然面无表情,不参与。
公主气的头顶冒烟,可是不舍得骂席洛生一分,眼神凉凉的飘向陆穆瑶,口无遮拦的说:“哼,你一个三无女人,你以为越哥哥是真喜欢你吗?笑话,你整个人都是笑话,因为越哥哥这辈子最爱的人是展翔小姐,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陆穆瑶不是第一次听说展翔的名字,可是.....她望了一眼晚晴公主,之后在席洛生身上稍作留恋,说,“可是某人连个替身都不是呢。”
战胜了公主,陆穆瑶心情极爽,可是想到展翔的这个名字,心里面有闷闷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拓跋越,见对方回避她的视线,心情更不好。
不顾礼仪,错过拓跋越径自往前走,不一会有人追来,居然是席洛生。
她站定,等待他的话。
她刚回来,的确是不知为何才短短三个月,他怎么就成了驸马。
“对不起,王妃,在下没有信守诺言,妙音坊的事情......我是被逼无奈。”
哼
“被逼无奈?难道有人逼迫你不守承诺了吗?说白了,承诺不承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给子孙留点什么?”感觉到对方呼吸急促,面色难堪,觉得自已说话有些重,故而又言,“席先生,一个小小妙音坊对本王妃来说不过是粪土......有了它,育苗茁壮成长,没了它,育苗也不会死。”
席洛生听后本就暗淡的眸子,更加没有神采了。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筹码。
“对不起,我......”不待他解释,陆穆瑶直接打断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故事。”
说完就离开了,宫门口,拓跋越吩咐一声,就先行了。
而她与侧妃就做马车回府了。
大街上,她们行至妙音坊,陆穆瑶下意识的掀开帘子望了望,妙音坊已经关门歇业了。
陆青瑶见状,问:“姐姐是否记恨席先生倒戈太子爷呢?”
“妹妹何出此言?”
“席洛生成为驸马之后,就没在管理妙音坊,可是他却在妙音坊对面开了一家相同性质的音坊,听说那是太子爷的产业,如今交给了晚晴公主与驸马爷打理。本来嘛,他既然已经攀了高枝,帮助晚晴公主也是常理,可是他不该如此没有德行,居然在妙音坊对面开,这不是公然挑衅前主子吗?”
陆穆瑶倒是无所谓,妙音坊本来就是为了警醒其他掌柜的玩物,如今没了就没了吧。
倒是席洛生,不是带着夫人远走高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成了驸马呢?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妹妹,真没关系的。”陆穆瑶顿了一下,说,“我非他爹娘,又非他的夫人,他选择或者不选择攀枝,我无权置否。”
陆青瑶最是见不得她事不关已的样子。
“姐姐,您难道不想知晓那席洛生怎么就回来了吗?”
陆穆瑶心中好奇,可是面上依然云淡风轻。
“怎么了?难道是有人相要挟了?”
“要挟倒是没有,只不过嘛,这是跟他儿子有关系的。”陆青瑶停了一下接着说,“听说为了她儿子的事情,他曾经跪在别庄外求见你,可是却被......”
啊哈
居然有这种事情,那真的是她的不是了。
“沈府有一个免死金牌,沈阁老尤为看重,据说是他的命根子,可是不知为何这东西突然丢了,而且还是从席洛生儿子身上搜到的,沈阁老自然不愿意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的人,居然是个白眼狼,他气愤之下立马报了官,偷窃免死金牌或者是丢失免死金牌可都是死罪,皇上命人搜走了免死金牌,但沈阁老乃是三朝元老,皇上并未重罚,只令他好好回乡养老,但那个孩子却没有那么好运了,毕竟他们家没有根基傍身,只能在刑部大牢里度过了。”
陆穆瑶暗暗蹙眉,她不知自已的好心居然令沈家遭遇如此劫难。
他外公.....可还好吗?
停车
她掀开帘子,总觉得此事因她而起,她必须亲自去探望一下。
“多谢妹妹告知,既如此,我不得不去探望下外公,你且先回去吧,一会我自已回别庄。”
“姐姐慢走。”
回别庄?希望你永远待在别庄内。
陆青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眼神之中透漏着狠毒。
“如玉,去通知他们,办事吧。”这次被她逃过一劫,这一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哼,你不是有沈家支撑,现在我就将沈家彻底拔掉。
而你跟沈家走的越近,连累的越快。
而陆穆瑶一路急走,在到达沈家的时候。
沈慕白刚刚洗去一路风尘,听说了此事,惊讶得望着彼此。
只是沈慕白面上稍显镇定。
“外公怎么样了?”
“外公回老家了,听说状态不咋好。”
相对无言,陆穆瑶不晓得自已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已的愧疚。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出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这世间有太多如果了。
沈慕白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且先回去,待我了解下情况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