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草人背后有我名

我和老孙决定跟踪他,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秘密。这天我和老孙提前下班在学校保卫处对面的操场上一边玩篮球一边等,一会工夫就见一个戴黑棒球帽的人从保卫科出来,一看那身形就是张文山。他开车出了学校,我和老孙开车偷偷的跟在他后面。

只感觉开了好长时间,车子都快开到郊区了。没想到他家住那么远,最后终于在一片老平房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一片是这里有名的平房区,都是老房子,据说很快也要拆迁了,也很少有人住在这里了,只等着拿拆迁费了。

我们远远停好车尾随他进了胡同,看他进了最靠边上的一所院子。为了不被发现,我们暂时退了出来。

接下来又观察了两天,我们确定那院子就是他的住址,而且就他一个人住。于是一天下午他去了学校后,我和老孙偷偷去了他家,看看四周没人,翻墙进了院子。

这种老式房子,有一个大院子,两侧是厢房,正面是一排三间的平房。房门并没锁,我刚要推门进去,抬头发现门框上一边贴着一个符咒,符咒的画法和我们道教的有所不同,但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略一思索才知道和学校四楼的符咒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那学校的符咒果然是张文山贴的。

进门后观察了一下,房子外面虽然破旧,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倒是很现代化,各种电器都齐全,中间的房子装修成客厅,左面是卧式,右面是书房,摆了桌子和电脑书籍之类的东西。

我们进得书房,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桌子上有个相框,是张文山当兵时候和战友的照片,那背景是巍峨的群山,不知道是在哪里拍摄的。

这时候老孙惊呼一声,我扭头看去,只见四个小草人摆在右侧一个桌子上,只见草人身上不同部位都扎着钢针。头上、嘴上、膝盖上、胳膊上都有。

我心里一动,这不是给人下降头的一套么?难道张文山会使巫术?怪不得他的符咒画法和内地道教符咒画法不一样,却原来是巫术的驱鬼符咒。

我拿起一个草人仔细观察,草人扎的很仔细,头上用白布套头,布上画着人的五官,身上也都穿着布制的衣服,画着纽扣衣领什么的,反过来看背面都贴着纸条,上面写着人的名字。

待得我仔细一看草人背面的名字,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大夏天的我竟然感觉彻骨的寒冷!

草人上面竟然是老孙的大名!

我赶忙拿起另外三个草人看背面,是我还有小白小雨的名字,另外上面竟然还有我们的出生日期。

我大吃一惊,和老孙两人都惊呆了,头上冷汗直冒。

老孙脸色铁青怯怯的说:“老李,这他妈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连生日都知道?”

我没说话,拉开桌子的抽屉,吃惊的发现里面还有好多这种小草人,背后都写着人名字。我正要拉开其他抽屉看还有什么古怪东西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们回头,只见张文山站在门口,冲我们低吼道:“找死!”

此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老孙立刻翻倒在地,痛苦的扭曲着,张嘴嚎叫,但是却叫不出声来,我吓了一跳,略一思索转身去拿那写着老孙名字的小人。

张文山这个时候又紧念咒语,我只觉双膝内部针扎一般疼痛。不由得双腿跪倒在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我知道这是张文山利用草人巫术对我们下了降头。

我急忙双手结指咒,要用“开”字指咒解了这巫术,哪知道刚一动手,就感觉两条胳膊异常疼痛,竟然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腿部和胳膊传来的巨大痛苦让我浑身战栗。再看老孙已经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浑身不停抽搐着。

我心想完了,过不了一时半刻,老孙的命就没了,小白和小雨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事情发生。

张文山突然停止了咒语,背着双手面带讥笑向我走来,老孙依旧昏迷不醒,我身上的疼痛虽然减轻,但是胳膊和腿就像废了一样跟本没有知觉。

张文山开口对我说:“你们调查我干什么?”

我想拖延片刻,也许胳膊能缓过劲来,就能用法术破他巫术了。

我笑了下说:“看你是个科长,以为你家好多钱呢,想捞点。”

张文山骂道:“别他妈跟我瞎扯淡,再不说实话我立刻要你们的命!你们进四楼查什么?”

我心想现在只能说点真的了,半真半假糊弄他,让他先相信我。于是我说道:“我们是去捉鬼的。”

张文山哦了一声说:“捉鬼?谁让你们去捉的?”

我心想,他已经知道小白和小雨的名字了,说明他也已经开始怀疑她们两个了。于是我说道:“是白晓青和乔雨。”

张文山听了她俩的名字,点点头说:“那你们发现什么了?”

我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在四楼楼道里转了一下。”

张文山听了点点头。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张文山冷笑道:“四楼的铁链被割开我就开始盯住那里,上次去了四楼,在405门前,我没进去,想必当时你们就在里面,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底细可不敢轻易进去。还有帮宿舍管理员值班的那两个女学生,我一猜就是和你们一伙的,她们宿舍的同学前段时间不是见到鬼了么,我猜一定是她们请你们来的。

我点头承认。

张文山接着说:“既然你们什么也发现,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我忙道:“我们认为宿舍楼里根本没有鬼,见你能随便出入四楼,以为是你装的鬼呢,我们想弄明白,所以就开始跟踪你了。”

张文山嘿嘿冷笑。

我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张文山略带得意说:“我当兵的时候是特种兵,这种跟踪反跟踪的本事我可是专业的,你们哪里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们跟踪我,我也可以反过来跟踪你们,首先知道你们两个的住址,利用我战友在本市户籍科的关系,你们的名字一查便知了。”

我恍然大悟,接着说:“既然大家是一场误会,我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大家各走各的,你放了我们吧,本来也没有鬼,我们也不去捉什么鬼了。”

张文山冷哼一声说:“想走?”

他拿起一个小草人把玩着说:“既然你们好不容易来了,还看见了我的东西,发现我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呢?”

我吃了一惊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张文山没理我,自顾自的说:“你们看到的草人后面的那些名字就是学校这几年曾经失踪、死亡或者患上奇特病症的人的名字。那是在1996年我分来这个学校的第二年,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先用草人术,制伏了校外的那群小流氓,让他们的头目,那个秃头被车撞死在校门口,另两个主力一个失踪另一个成了精神病。我又使手段,让剩下的那群小混混在学校门口集体给我磕头求饶,从次我名声大振,并得到校长的表扬。可是我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当时保卫科刘科长的嫉妒,他拼命想挤兑我,压制我,于是我用巫术让他双腿残疾回家修养去了,过没多久我就被学校破格提拔为科长。”

听了这些,我心里终于明白了,张文山绝对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他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张文山接着说:“又一次有一名学生因为违反纪律被我打了个耳光,他仗着自己家后台硬,有门路,竟然将我告到了教育局,差点让我吃了官司,最后我只好跟他赔礼道歉,于是没过多久我就让他自己跳了楼。”

我心里暗骂张文山简直拿人不当人,草菅人命啊。但是他现在跟我说着些,说着些他的秘密,那是明摆着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我只盼着身上中的巫术快点消失。

张文山把玩着草人,看也不看我一眼悠悠的接着说:“关于宿舍女鬼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吧?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那是在97年暑假的时候,我值班检查宿舍安全,那时候基本上学生都放假了,我到了四楼的时候发现405还亮着灯,我过去敲门,是个女生,说自己假期找了一份工作,不回家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学校的校花,漂亮得不行,我当时喝多了酒,看她漂亮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她竟然给了我一耳光。我当时一怒之下,就把她给强暴了。酒醒后我怕事情泄露就杀了她,我付出这么多努力才得到今天的位置,我不能让任何一件事毁了自己。我支开宿舍看门的,把尸体搬到楼后,从围墙扔了过去,然后我翻过墙头,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后面的荒草地里。可哪里知道,这个女子那么大的怨气,竟然变成了鬼,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我学过巫术,会驱鬼之术,她拿我也没办法,害不了我,只是每天晚上在四楼折腾。学校曾一度恐慌,我是保卫科的,这闹鬼事件弄大了绝对会影响我的仕途,但是我学的是黑巫术,只能对付活人,对鬼却没有好的方法,于是我只好提议封了四楼,然后在四楼贴了镇鬼的符咒,把鬼封在里面。可是这符咒的特点就是一阴一阳24小时内就要失效。所以我每天白天都要来这里一趟贴次符咒,连放假也不例外。学领导还认为我工作相当努力呢,哪里知道我是不得不来啊,我不会道教的布阵之法,只能每天来贴符,否则这楼就又要闹鬼了,会出很多人命的。我也偷偷找过捉鬼法师,想把鬼捉了,那样就不必每天都要来学校了,但是找来的法师都没有什么真本事的。”

我一边听张文山讲一边暗运内力,想尽快恢复四肢。

我搭话说:“那鬼怎么最近又跑出来了呢?”

张文山说:“前段时间,我父亲过世,我回了次老家,没办法去换符咒,但我想这时候是放假,没什么学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可是她又开始闹了,还被五楼宿舍的一个女同学给看见了。等我回来,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知道是那女鬼又在作怪了,就急忙进去换了符咒,却发现锁链被割开过,于是我知道有人进来过。后来我打听到有人竟然把那个女学生的病给治好了,知道可能有高人想进来捉鬼,我怕那女鬼泄露了我的秘密,所以就故意在你们第二次进楼的时候,也跟着进去,然后故意让你们看见我,你们看见我后一定会跟踪我,到时候我就能查出你们到底是谁了”。

我听完叹了口气说:“那你准备杀死我们两个,那白晓青和乔雨呢?”

张文山说:“她们也知道你们在跟踪我,如果你们两个莫名奇妙消失了,她们会想到是我搞的,说不定会报警,那样就麻烦了。所以她们两个也要死,只是她们是学校学生,死在学校里终究会给我添麻烦,我会让她们失踪的。

说完他放肆的大笑起来。

我心里暗骂这个畜生,问道:“我都要死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啊?就为了显摆你的本事?”

张文山哈哈大笑说:“我干的这么多杰作,从来不敢跟别人说,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听众,当然要一吐为快了。”

我听了心里迅速盘算着,刚才试了一下手还是不能动,心中暗暗着急,于是想继续拖时间,问道:“我很奇怪,你的这些巫术从哪里学来的?”

张文山只道我是必死之人,也不隐瞒什么说道:“是我当兵的时候,在老山跟越南人打仗,我负重伤,又脱离了队伍,后被当地人所救。本来我伤太重没的救的,但是被那人用巫药救了过来,后来我就向他拜师学艺,他就把巫术传给了我。”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会捉鬼?你是怎么把那中了鬼气的女同学给救过来的?”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会法术,说道:“可能是碰巧吧,本来她在医院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又给她服了点祖传的中药,这才好了过来。”

张文山哦了一声,然后撇嘴说:“你们什么也不会就敢去捉鬼?没让鬼上了你们身算你们运气,真是不自量力。”

他突然一摆手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该送你们上路了。”

我心里那个急啊,目前手脚还是不能动。只见张文山拿起我和老孙的草人,把两根钢针分别****草人的心脏部位,我一看吓了一跳,心脏被插了根针,他这要是一念咒我们两个立刻就得玩完。

我忙说:“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张文山说:“别耍什么花样,你的手脚几个小时内是恢复不了力气的。”

我说:“真的有东西给你看,就在我口袋里。”

张文山疑惑的看着我,可还是把手伸进我口袋,掏出了那块手表。

我说:“怎么样,熟悉吧?”

张文山看了一眼那块表疑惑的说:“什么意思?我从来不戴表。”

我一愣说:“这表不是你的么?”

张文山说:“拖延时间也没用,中了我的巫术,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我听了有点万念俱灰,恨恨的说:“你这个禽兽,杀那么多人,你也不怕得报应。”

张文山哼一声说:“别他妈废话,你不用讽刺我,老子当年在老山前线枪林弹雨,受那么重的伤,差点死了,还不是为了你们这群人。什么样的死人我没见过,没有什么我怕的。”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挖空心思往上爬呢?当个官就那么美?而且只是个学校里的小科长而已。”

张文山轻轻一笑说:“区区科长可不是我的志向,当官的那种感觉你不懂,下辈子再体验吧。”

说着他口中开始念动咒语,他这种巫术属于黑巫术,手段残忍,说白了就是害人的巫术。他现在使用的这个巫术是草人术,就是在草人身上扎上钢针,然后念动咒语,钢针扎在那里,人就痛在哪里,虽然在人身上不会产生外伤,但是能让人因疼痛而崩溃,或者因重要器官无法承受这疼痛而死亡。

我此时感觉心脏针扎般的疼痛,心脏因无法负荷这疼痛,开始迅速收缩,我人开始痉挛,我想用不了几分钟我就得完蛋。

看旁边的老孙因为一直昏迷,对这疼痛反而没什么太大反应,暂时好像没有性命之忧。而我一直清醒着,再也承受不了来自心脏的疼痛了。

就在我心肌收缩感觉呼吸困难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慢慢凝聚,又迅速在任督二脉间游走,瞬间完成了一个小周天。

我拼命想移动四肢,但还是动弹不得,我集中意念暗诵道教内功口诀,引导丹田那股暖流缓缓流向我的四肢百骸,四肢的疼痛立刻消失,也能活动了。

我狂喜,知道是我危急时刻打通了任督二脉,跟我心脏突然受这么大刺激有关系,身体自然产生了一种应激反应。通俗点讲就是心脏受损,那丹田的内力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一下就冲开了任督二脉。

我动了动胳膊,舒了口气。张文山见我本来快坚持不住了,现在竟然双手能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楞了一愣。

我双手迅速结了个“开”咒,念动咒语,登时破了他的巫术。我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老孙此时也苏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

张文山见巫术失灵,飞起一脚向我踢来,我侧身避开,他一脚踢在桌子上,竟然把桌面踢得碎裂。

我吃了一惊,他这一脚脚法凌厉,力道又狠又猛,他说他做过特种兵,当兵时候一定受过特殊训练的,看来用武力对付他还真是不容易。

但我自然也不比从前,在天道妙法里学会了很多擒拿格斗之术,我和他在小小房间里斗在一起。我虽然每天练习格斗擒拿等道教功夫,但是和人打斗还是头一次,开始时候吃了他两拳,但是到后来我就渐渐占了上风,因为他招式太普通了,都是狠辣至极的招式。而我的一招一式都得自天道妙法里的擒拿搏击之术,和他的当然不可相提并论。

而我打通任督二脉后,内力游走也开始变快,最初我还要驱动内力在身体相应位置游走,没过多久,这内力竟然能随着我的动作自行运行到需要的地方,令我又惊又喜。

张文山见占不到我半点便宜,卖了个破绽突然向站在门口的老孙扑来,飞起一脚踢向老孙咽喉,他这一脚要是踢中了,老孙非死不可。

老孙吓得忘记躲闪,我忙合身扑过去,慌乱中用我的胳膊一挡,他的腿结结实实踢在我的胳膊上,他受过专业训练,我想这下我胳膊肯定断了。

只听“咔嚓”一声,张文山一声闷哼摔在地上,捂着腿吼吼叫,脸上冷汗直冒,却原来是他的腿断了,而我的胳膊却一点事没有,看来我的内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提升了不止几倍了,而且能随心所欲在身体各处内游走。

我并没有乘胜追击,稳住身形,看着张文山。

张文山捂着腿,忍着痛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能破了我的黑巫之术?还有这般厉害功夫?”

老孙这时候也缓过神来,没等我开口,抢着骂道:“你个王八羔子,害得老子好苦啊,你那巫术和我们道家的法术比起来简直就是狗屁不是,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张文山听了叹了口气对我说:“没想到今天遇见高人了,这就是报应啊。不论是巫术还是道术,到现在都已经很少见了,差不多都已经失传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学成如此厉害的道术,死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后悔的。”

我说:“我们的道家法术是用来驱鬼捉妖的,不是用来害人性命的,我们会把你交给警察的。”

张文山苦笑一声说:“警察会用什么名义判罚我呢?”

老孙说:“当然是杀人、强奸了。”

张文山哈哈大笑说道:“有证据么?难道在现代社会,你们能让警察相信用一个破草人就能杀人?”

我和老孙对视一眼,觉得他说的也是,肯定不会有人相信这种只有在影视作品中看见过的巫术真的能害人的。这个我们倒是没想过。

先不想那么多了,我找了根绳子把张文山绑起来,他知道负隅顽抗也没有用,也就乖乖束手就擒了。我把他的腿骨接好,让老孙从包里拿了疗伤药给他服用,这伤药效果奇佳,能迅速止痛疗伤。

看着张文山渐渐平静下来,我把他嘴堵上,一掌打在他侧颈部,令他晕过去,又在他屋子里搜查一番,没有发现他害人的证据,和老孙悻悻离开。

回家后和小白小雨讲了张文山的事情,她们听了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因为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罪魁祸首就是张文山,但是大家却想不出该怎么处理张文山。交到警察局,没有他杀人的证据,他若是反咬一口我们非法囚禁他,反而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懒得去想,先关张文山两天再说。

终于找到了杀人凶手,并且知道了很多事情的内幕,虽然那个女鬼生前也是受害者,而且没主动害过人,但是如果人见到它,还是会被它染上鬼气而死的,所以还是找个时间把她收了为好,反正她的仇人也抓住了,等我们找到证据就可以把张文山交给警察判刑了,她的仇报了就没什么好遗憾了,所以她也可以安心消失了。

我们很是兴奋,老孙虽然浑身还有点疼痛,但是还是开车拉小白小雨出去买菜,晚上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庆祝胜利,这几天小白小雨吃老孙做的饭都上瘾了,赞不绝口,两人明显胖了一圈。

我们也把观月师叔从养老院接来,一起吃饭,说起我们这次的经历,又问起巫术的事情。师叔说中国的巫术在西域和湘西、云南一代比较盛行,而巫术里的降术和蛊术最是有名,在古代那些有名的巫术师都为当地的当权者所用。

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黑巫术一般说来都是些害人的法术,是侵害异己时施用的巫术;白巫术则是祝吉祈福时施用的巫术,又叫吉巫术。巫术一般是祈求帮助、招魂、驱鬼、诅咒用的,虽然可以驱鬼但是却不能捉鬼,这就是张文山不能把宿舍女鬼除去的原因。

师叔接着说:“蛊术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法术,是一种古老、神秘、恐怖的法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的意思,用蛊者多为妇女,而蛊术正是妇女的专长,因为养蛊的密室是禁止男人进入的,因为男人进入蛊术必败。她们用各种特殊方法喂养各种毒虫,放入饭菜中或通过各种奇怪的方法种到人体里来达到害人的目的。”

我们这才知道那张文山为什么不懂下蛊害人了。我们也才从师叔这里窥见巫术这一门法术的神奇一面。

转天一早我们去了张文山家里,他被我和老孙结结实实绑在床上了,他腿有伤,是绝对跑不掉的。

但哪里知道我们打开门却发现张文山倒在地上,手上的绳索已经被割开,脚旁边有一把刀子,想来是他用脚夹住这刀子割开了自己手上的绳子的。他可真是够厉害。腿骨都断了还能夹住刀子割断绳子。

但是再看张文山双眼圆瞪,七窍流血,已经死了,手里还攥着写着我和老孙名字的草人,钢针直接扎进草人的脑子和心脏部位,这分明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啊,想想都可怕,估计他没来得及施展巫术就死了,否则我和老孙焉有命在,想到这些我后背一层冷汗。

可是他怎么突然死了呢?他除了和我打斗的时候腿断了之外,浑身没有其他地方有伤口,怎么会突然暴毙了呢?

我过去近距离查看他突出的眼睛,因为听说人在被害死瞬间,瞳孔里会留下凶手的影像。我仔细看他的瞳孔,发现里面一个一身红衣的影子。

我猛然惊醒,知道张文山一定是那宿舍的红睡衣女鬼杀的!因为张文山被我们绑起来后,没能去更换学校宿舍的符咒,那符咒经过一阴一阳失效后,那女鬼才从楼里出来,来到张文山家,而张文山家的符咒也已经失效,彼时张文山正专心准备用巫术害我和老孙呢,结果被突然到来的女鬼所害。

看来这女鬼来的还挺及时,不然我和老孙就没命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恶人已经死了,倒是省的我们还要考虑拿他怎么办,要交给警察还要费力找证据,现在死了,正好一了百了了,让警察自己找凶手去吧。

临走时候我把草人后面写着我们四人名字和生日的布条揭走,老孙拾起掉在地上的那块手表交给我,又把我们的脚印指纹仔细消灭掉,然后离开。回到市区,买了张IC卡用公用电话报了个警,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处理了。

回到家跟小白小雨说了所发生的事情,她们两个唏嘘不已,真是报应循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然后大家商量着要去看看那那个红睡衣女鬼到底怎么样了。

晚上我们用第一次的办法进了宿舍,小白小雨也非要见见那个身世可怜的女鬼。我用“罩”字咒罩住四人全身,一行人上了四楼。我们进去的一刹那,四楼楼道和宿舍里的灯光像第一次一样都亮了起来,我们第二次来的时候灯并没有亮起,是因为张文山回来后贴了新符咒的原因,女鬼被封不敢现身,但今晚显然女鬼正在等着我们呢。

小白奇怪的说:“她自己已经报了仇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

正说着,只见从405宿舍飘出来一个红睡衣女孩,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有法术护体,自然不怕她生事,跟着进了宿舍。

那女鬼背对我们开口说道:“谢谢你们给我报了仇。”

这声音说得虽然是感激的话,但是因为是鬼说出来的,透着阴森,深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小白和小雨都吓得呆了。

我说:“不用谢,你也救了我们一命。你的仇报了而且是亲手报的,怎么还不离开呢?难道非要我把你收了不成?”

我话语里透着严厉,因为对方毕竟是鬼,流连人间就是危险的,即使对没害人之心的鬼也不能心软,因为即使鬼不主动害人,但是人见了鬼,自会鬼气上身,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女鬼说:“我还有个心愿未了,希望你们帮我,等了却心愿,我会主动让你们收了我的。”

我说:“你说吧,什么心愿?”

女鬼说:“你见到那块手表了吧?”

我猛然想起那块表,当时以为是张文山的,可听张文山说不是他的,正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说:“这表并不是张文山的,那是谁的呢?”

女鬼肩头耸动,显是想起往事伤心落泪,她幽幽道:“那是我男朋友的表。”

我纳闷的问:“他的手表怎么会在你这里呢?又怎么会在校外的草丛中?”

女鬼道:“我也不知道这块表怎么在那片荒草丛中,我被害那天本来已经和男朋友约好晚上去市区玩的,却没想到我被那流氓给害了,我发现自己变鬼后,自己已经在荒草地了,同时也发现这表也在那荒草丛里了。我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怎么会去了那里,并把表都丢在那里了,既然他去了那里就说明他应该发现我被害了,但是为什么他没报警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到我男朋友,然后把这表给他,问问他怎会把表丢在那里,并问问他为什么见到我被害却没有报警?”

我说:“那你怎么不自己告诉他你被人害了呢?”

女鬼说:“普通人见到我就会鬼气上身的,而且我碰过的东西也会有鬼气,我还不会控制鬼气外泄,所以会让接触到我的人鬼气上身,那样就会有性命之忧,我不能害了他啊。开始时候我曾经想找个人告诉我的一切的,但是那个女同学见了我就被吓晕了,后来死掉了,我才知道普通人不能见到我,否则就会死掉的。我在四楼被张文山的符封了五年,怨念难消,痛苦不堪。后来张文山有一周时间没来,好不容易没了符咒压制,我就又现身,没想到被五楼的师妹看见了,让她鬼气上身,她后来被你们给救了,我才知道你们会些法术,能驱鬼气。”

我说:“那张文山还没回来的时候,你也能现身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出面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谁害了你呢?”

女鬼说:“我怕你们见了我会立刻把我收了去,那样就没机会告诉你们真相,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她的说法和我想的果然一点不差。我说:“你放心吧,我们会找到你男朋友并把他带到这里,让你见他最后一面的,并问清楚他为什么发现你被害了但是没报警。”

女鬼很是感激。

我说:“那你一定要在我们找到你男朋友之前不许出来,更不许害人,否则我立刻收了你!”

女鬼点头答应,然后告诉我们她男朋友姓名和一些情况后隐去了。

我们一行四人离开四楼,虽然有法力护体,但是和鬼面对面这么半天,还是感觉浑身冰冷,小白和小雨女孩子身体瘦弱,抵抗力不强,此时脸上隐隐有了寒气,嘴唇都开始有点发抖了。

那女鬼叫宋丽,是94级的学生,她男朋友叫金伟,她们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候就互相爱慕,又一起考进同一个城市的同一所大学,郎才女貌,理所当然处了对象,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恋人。本来约好那个暑假一起留在学校打工的,可是女朋友突然失踪了,他发疯的寻找也是没有结果,毕业后,他也只好自己回老家了。

我们很快联系到了金伟,他毕业后去了离这里很近的另一个城市,并且已经结婚生子。我和老孙驱车去了那个城市,把金伟约了出来,找了个茶楼,寒暄过后,我问起他女朋友宋丽的事情,金伟连声叹息,一直念叨着宋丽的名字,说她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爱笑的女孩子,竟然不明不白失踪了。说道痛处,双眼泪水濛濛,伤感之情尽显。

我们委婉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金伟,他显然惊骇不已,疑惑的看着我们,不肯相信我们的话,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啊。我说了一些宋丽告诉我的她和金伟之间谁也不知道的一些秘密,金伟立时呆若木鸡,方才相信我们的话。

转天他跟单位请了一天假,和我们去天津见宋丽一面。

在车上我拿出那块表问:“这表是你的吧。”

金伟接过表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是他的,连问怎么会在我手里。

我说:“你的这块表丢在学校后的荒草丛里,你一定是到过那里的吧?那么你发现了宋丽的尸体却为什么不报案呢?”

金伟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根本没去过那里啊。”

这下轮到我和老孙疑惑了。

金伟忙又说:“这块表那天不在我这里的。”

我哦了一声,金伟接着说:“在放假前几天,我宿舍一位同学要和从外地来看他的女友见面,把这块表跟我借走了。后来宋丽失踪,我把这个事情就给忘记了,临毕业时他也没有把表还我,说是弄丢了,他家里穷,是拿补助才上完学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他赔。”

我点头,望着车窗外,心想,怎么这事情越来越复杂啊。

我们晚上带金伟来到女生宿舍楼前,这次我们还想用上次的方法进入女生宿舍,但是怕看门阿姨的肠胃再也受不了折磨,不敢再给阿姨吃巴豆了,金伟看了看宿舍看门的阿姨,走过去,说了几句话。阿姨显然认识金伟,金伟以前总是来这里等宋丽,阿姨都认识他了,阿姨也是性情中人,听金伟说来是为了回来看看宋丽的宿舍的,阿姨破例允许我们进去,但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老孙,也许她想起来那天从宿舍冲出去的两个人了。

我们进了女生宿舍,来到四楼,我提前给大家都施了“罩”字咒,宋丽知道是金伟来了,但是怕伤害金伟,离金伟远远的。

金伟看着宋丽远远的站着,容颜还是几年前的容颜,只是面色青白,鬼气弥漫,想起人鬼殊途不禁泪流满面。我和老孙站到楼道里,不忍心打扰他们,想着两个曾经相爱的人,本来有着美好的未来,现如今却阴阳两隔,不禁慨叹不已。老孙跟我说这更增强了他惩治坏人的决心,这让我不可思议,他觉悟提升还真够快。

我们上去的时候,两人还在互诉着离别之苦,我也不忍心这样,看金伟嘴唇已经冷的发抖,浑身寒气直冒,宋丽见我们过来,匆匆结束了话题。

我告诉他那表的事情,说那表是金伟借给别人了。宋丽非常高兴,对金伟怀疑尽释。即将永别,宋丽哽咽的对金伟说:“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想我了,我也该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不会在这里停留了。”

而金伟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我让老孙送金伟下楼,然后拿出乾坤筒,催动“收”字咒,宋丽环顾四周,最后看一眼这美好的人间,化作一缕轻烟被吸进乾坤筒内。

蝶恋花叹

墙内轻语笑容颜,墙外草深,森森白骨寒。青丝丽影终不见,孤魂荒野又一年。

阴阳两隔叹殊途,人鬼难聚,幽幽黄泉路。愿君犹记今世情,来世再诉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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