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伯和虞仲早先就十分敬佩自己这个三弟,季历从小聪明能干,做事也十分妥当,周方以后要是交给他,必定比现在要好。今日看到王都有使臣前来,父亲又愁眉不展,太伯心中拿定了主意,这就带了弟弟虞仲进来与父亲开解。
太伯拉了弟弟先给父亲行礼,坐下之后便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怎么如此愁眉不展?可是王都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古公摇摇头,说:“这倒是没有,不过是王都派来使臣,让我想到了这些年商王对咱们的恩惠,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太伯郑重拜倒,说道:“父亲,我与弟弟商议了很久,准备去外面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这周方就交给三弟吧。”
古公听了大吃一惊,忙道:“我儿这是说什么?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齐声道:“还请父亲允准!”太伯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两兄弟一直都很佩服三弟。咱们周方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路人,这祖辈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可不能耽误。”
“你们兄弟也不要这样想,你们兄弟三人都是十分好的孩子,都懂得孝顺。到时候就兄弟相传吧,终会传给季历的。”古公听着还是于心不忍,这老大和老二都是老实孩子,一向十分听他的话。虽说他们俩没有季历那样能干,也没有季历聪明,可也不能就这样把两兄弟就这样赶出去。
太伯又停了一下,看了看虞仲。虞仲却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拜倒在地:“还请父亲允准!就把周方交给季历吧!若是让我们兄弟先来做族长,那三弟何时才能强大周方?这叫我们怎么能安心?父亲还是将季历定为族长继承人吧!这样也好安定民心啊!”
太伯跟着也拜倒:“我与二弟想法一致,还请父亲允准!”
古公还是犹豫不决,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直说:“这事还得再商量,两位孩儿还是不要太急燥了。”
太伯和虞仲见父亲这样,也不好再说,就行了礼退出去了。
至夜间,虞仲悄悄去找兄长,太伯倒也没睡。兄弟俩见了面,虞仲便说:“大哥,我想,咱们不如就这么一起出逃吧!”
“逃?咱们并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要逃?”太伯还是有些不解。就见虞仲连连摇头,说:“要是等着父亲允准,那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我刚才还去打听了一下,这次大商派了使臣来,除了来送礼物之外,还想请咱们出兵帮着去攻打土方。这样一来一定需要季历去,可是这么一来,肯定又会有什么人提出异议不满。咱们还是早一天离开周方的好!往后不管去了什么地方,还怕没有你我兄弟的施展之处?”
“好!”太伯听了立即赞同,说着就起身站起,“捡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今日事情多,这时候多半人们都睡下了,咱们就一起走吧!”
虞仲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这下两兄弟连夜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东西,带着妻儿就离开了周方。等第二天古公醒来之后,发现两个儿子都不见了,想起白天他们说的话,也只好叹息了。季历心里着急,趋马去追了老远,也没有发现两位兄长的踪迹,只得回来。这下季历成了周方族长的继承人,自然他一向古公说出要出兵相助大商,古公立刻就答应了,还下令去筹措一批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大商使臣得了这样的消息,更是喜不自胜,赶着就回了王都,向子昭报告这个好消息。
子昭正在筹集讨伐土方的粮草兵马,得了周方这样的消息,立刻就将傅说召进宫来。傅说疾步走进商议事情的偏殿,行礼之后,便问道:“王上如此急着召臣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错,先前我们有所犹豫的事情,现在成了!周方答应出兵相助,而且还会筹措一批粮草来!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了!”子昭兴奋道。
傅说听了心里也是一喜,但是还是有些不信,难道自己那一枚玉佩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他问道:“这可是件大好事!恭喜王上了!不知这领兵的是何人?”
“季历啊!除了他还能是谁?想必金莺也是说了不少话,这次要是胜了,可是要好好谢谢季历啊!”子昭感叹道。
傅说却心里有些怀疑,按道理周方不可能让一个季子做这么大的事情。上次王都解围,那毕竟是勤王,派了什么人都说的通,而且又有求娶公主一事,自然会派个稳妥的人。可这次协助商王出兵讨伐,那就是一方的代表了,可不是随便派了什么人都行!
子昭见他面上还有犹疑之色,正了正衣衫,严肃道:“使臣去了周方后,过了没有几天,古公就将周方族长的继承人宣布为季历了。他的两位兄长为了不与季历争锋,自己偷偷离开了周方。真是高洁之士啊!这古公还真是会教导子女,个个都这样有礼!”
傅说这下放下心中的疑惑,也真的佩服季历的两位兄长,他感叹道:“古公能在这短短几年在周原经营的这么好,又从那么一个小小部落成了正式的方国,真是有他独到的地方。以后有季历这样的人做周方首领,那周方强大是指日可待啊!”
子昭点点头,也说道:“予第一次见季历,就知道他不是个平凡的人。虽说是季子,以后一定可以有一番作为!本来还想着,等朝局稳定些,将他请进朝中来,做个右相。现在看来,周方是不会让他离开了。这样也好,金莺公主也算没有白白自降身份嫁给他。以后就看他能有什么成就了!”
这下有了周方和一些方国的相助,子昭更是坚定了征伐土方,袭击鬼方的决心,不日就要出兵了。丹羽也身子渐复,这次更是担负着带领中师的重任,真真正正成了一名大商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