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几个跳跃翻入了包子铺的后院当中。
来的时候游东城和他交代过的,不要单纯地盯着门看,如果走的是门,即便再小心也不可能保证每次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本来许繁还以为是在说她会翻墙什么的,但是现在想想,似乎还有有一种想法更加靠谱,这女人该不会有什么密道可以离开吧。
一进院子许繁就开始细心倾听,果然,整个房子里没有半个人的呼吸声。
“看来她早就已经离开了啊。”许繁皱起了眉头,看来是自己失误了。
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只好暂时先离开了。天晓得这里面被放了什么陷阱,万一他不要心移动了一片叶子导致被包子西施察觉到有人进来过,那可就亏大了。
直接回到客栈,许繁点了一桌子的酒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他感觉有点不爽,竟然连盯梢的任务都失败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游东城也回来了,他似乎有一些收获。
“怎么,没看住?”游东城问道。
许繁点点头:“话说如果你怀疑她家里有密道什么的你早说啊,我在她走了之后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人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游东城笑了笑:“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嘛,万一不是,这样一说岂不是把你的注意力全部转移走了,你在别的方面失误了怎么办?”
“额,好吧,虽然听不太懂,但总感觉你在嘲讽我,”许繁没好气地撕咬着一块大肉,“那么你呢?你这大半天都去干什么了?”
“既然那些包子的原料是人肉。那么总是需要杀死很多人的。”游东城看了看桌子上的肉,一阵反胃,根本没有半点要吃的样子,显然是被恶心到了。这时候他是真的羡慕许繁的粗神经,吃嘛嘛香。
“所以,我特意去调查了一下,有没有可能一些特殊人群总是会失踪,尤其是频率如果和包子西施开门的频率相仿的话,就能大致判断出真正的受害者了。”游东城如此解释道。
“那么,你成功了吗?”许繁问道。复杂的东西他懒得理解。直接聊结果比较简单。
游东城道:“还行吧,我买通了一个城卫队长,打听到了一些普通人听不到的事情。”
“城卫队长?有那么好买通吗?”许繁诧异地问道。
“这个没问题,”游东城点点头,“只要找个惧内的家伙在他偷情的时候抓住他就好了,这年头当官的谁可能专心对着家里的黄脸婆,所以这种事情一般是一抓一个准。”
“原来如此。”许繁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还是说说我的发现吧,”游东城道。“我问了他,结果从他那里得知,虽然有人口失踪报案的,但是尸骨全无或者尸体残缺的案例却并不多。”
“什么意思?那那些人肉材料是哪里来的?”许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在咬一只熊掌。结果看得游东城又是一阵反胃。
他连忙转过头去,道:“这个很好理解了啊!因为死的都是一些就算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报案的家伙啊。”
“具体点。”许繁不耐烦地说道,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听着就难受。
“首先就是在本地没有认识的。或者说他们失踪后会为他们报案的人存在,这种人在这个京城是有很多的,”游东城解释道。“不是本地人,而是那些孤身从外地来京城闯荡的人。”
在这个年代,京城作为整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自然是人民的梦想之地,就像是地球上有很多北漂族、上京族一样,每天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到这里,渴望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却往往翻不起半点水花。
“这样的家伙就算死掉了,也就像是一个泡沫碎掉一样,留不下半点痕迹,”游东城喝了一杯酒,道,“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并不是很准确。”
“那我们两个岂不是也会被当成目标?”许繁问道。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也正是属于那种来京城闯荡的家伙,无亲无故,岂不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关于这个,我也已经特地去调查过了,奇怪的是,考生什么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失踪的情况,就算是那种只能住柴房的可怜虫都好好地活着,似乎我所圈定的范围还是大了点,”游东城揉了揉太阳穴道,“他们的下手对象可能还有着别的特点。”
“你还真是上心啊,”许繁忽然笑道,“明明和你没多大关系的。”
游东城只是皱了皱眉头,道:“不管怎样,她的这种做法恶心到我了,我看她不顺眼,就必须把她连根拔掉。”
其实他也知道,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背后没有什么大势力支持是不可能的,但他没有半点畏惧,他才不管那女人背后是谁,就算是皇帝,他也要彻底毁掉。
“既然找不到她离开的方法,我们不如假扮成那种孤身来闯荡的人,勾引他们来对我们动手,”游东城最后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她没有向我们下手可能是目标太多了,凑巧没有选中我们,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科考在即,她不想动考生,所以得扮成很普通的乡下小子才行。”
说完,他看向了许繁。
后者正在吃东西,忽然察觉到了视线,奇怪地看向了游东城:“嗯?干嘛这样看着我?”
“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少年。”游东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能打呢,我要是去当诱饵,万一真的被做成包子了怎么办?”游东城理直气壮地显摆了一下他没有缚鸡之力的纤细双手。
“算你狠!”许繁直翻白眼。
第二天,一个皮肤坳黑,穿着破旧的男子从城门外进城了,他一进城便开始找起了工作却四处碰壁,完全就是一个刚刚从乡下来的天真小子。
“老板,你这里招人不?”包子铺对面的一家脂粉店门口,坳黑的男子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