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了啊。’
张志清走在莱州的掖县的地段上。
‘该回家了。’
张志清正准备施展法术回家之时,一个书生拦在他的跟前。
“你有事吗?为何要拦住贫道去路?”
张志清看着挡在面前的书生,有些奇怪,问。
“小道长,在下见小道长不似常人,故心生结交之心。”那书生回答。
“在下丘生。”
随后,丘生殷勤的拉着张志清一起来到了他的家中作客。
他们在一起聊了许久,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丘生在说,张志清默默的倾听。
丘生一直拖着张志清,不让张志清离开,直到月上东天。
张志清从这个丘生某些自夸的话语中了解到,这家伙居然还是本地的一个名士。
但是呢,张志清觉得这家伙的谈吐中又不像是个名士应有的风度。
言谈交流之中,张志清发觉这家伙的话中有些对自己的谄媚,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行为有些越距。
他似乎对自己有所求,而且总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摸一下自己的手。
张志清心中留了个心眼,他暗中有卜算之术算了一下这个丘生的过往,发现这家伙以前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丑事。
‘私秘问题太不检点了吧,奸淫、龙阳、恋童、乱伦、人兽······
我终于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名士”了,完全就一个恶名狼藉之士。’
张志清了解到这家伙的一些过往,顿时心中感觉有些恶寒了。
‘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张志清有些懵了。
虽然他不歧视他人的性取向,但是“被一个同性恋看上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一个人身上,除非这个被看上的人也是同性恋爱好者,不然哪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都会对此感到心中非常不舒服。
张志清当即起身就想离开,不想再和这家伙待在一起了。
他提出告辞。
丘生连忙拉住他的手,哀求他再留一会儿。
这时,一个唇红齿白的萌萌哒小书僮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了丘生。
丘生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发现是他平日里面很相见结交的一个人,当即有些欣喜若狂。
他拿着手里的信封,对着张志清挥了挥,介绍说:“这封信的主人,是一个旅居在县城外村子的别墅里读书的秀才送过来的。
他的名字叫作彭好古,是一个风雅、好客之人。
在下平日里心心念念,一直希望能够与他相见一面。
小道长,我们一起去吧。”
张志清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一种暗示,顿时在心中暗自推算这个彭好古。
‘有了,他有一桩姻缘,我可以趁机去助他一臂之力,同时这样我也有了能够趁机摆脱这个丘生的机会,回到家中。’
········
张志清随着丘生来到了彭好古的住处。
彭好古很有礼貌的将张志清、丘生二人请到了家中书房里。
三人互相作揖之后,就围着桌子旁边的席位处坐下,随意的聊了些东西。
张志清坐在席位上,好生打量了彭好古一番。
这彭好古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面容白净,如出水芙蓉一般。
这是不是丘生说“是他平日里心心念念的人”的原因之一。
张志清被自己脑中的这个念头给吓到了,连忙将之清理掉。
在张志清打量彭好古的时候,彭好古同样在打量张志清。
他见到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小道士,原本还以为是丘生的新玩具。
可是见其身上穿着得是整洁的普通道袍,气质恬淡,之前一下短暂交流发现其谈吐也很风雅。
并且,他还观察发现,这个小道士有时候流露出来的神情,似乎有些瞧不起、甚至厌恶丘生的样子。
他这才知道,他之前想错了。
于是,他马上端起酒壶,给张志清斟了杯酒,很是殷勤的招待着,如同一位老朋友一样。
他问:“小道长来自何方?”
张志清回答:“小道张志清,是龙虎山的一个小道士。”
彭好古很高兴的说:“小道长和我是同一种人,我很高兴。
今晚是个什么样的好日子啊,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位好客人!”
三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
彭好生请求唱一段民间小调向客人劝酒。
说完,他就仰脸朝天、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唱了一段“扶风豪士”之曲。
曲罢,大家一起欢快的笑了起来。
张志清说:“小道不会唱曲,不能以‘阳春白雪’来回报你。
所以便请人替小道唱一曲,行吗?”
彭好古很高兴的说:“完全同意小道长你的意见。”
张志清就问:“莱州城里面有没有很出名的歌妓?”
彭好古摇摇头,回答:“没有。”
张志清沉默下来,心中暗自推算那个与彭好古有姻缘之人。
他发现,那个姻缘之人居然会唱曲,心中当即有了定计。
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张志清对着一旁随侍的书僮说:“我刚才请来一个人,在书房门外,可以把她领进来。”
书僮看着彭好古,在彭好古点头示意之后,便出了屋门,看见一个女子,在门外进进退退的不断徘徊。
书僮招呼她,将她领了进去。
女子年约十六、七岁,美得真像一位仙女。她披着一件柳黄色的披肩,粉脂的浓香充溢四座。
彭好古被女子的容貌给惊艳得目瞪口呆,连忙拉她坐下。
张志清向女子道了一声:“千里跋涉,妳辛苦了。”
女子只是满脸含笑,唯唯诺诺地点头。
彭好古见状,感到很惊异,就询问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张志清笑着解释:“苦于贵乡没有唱曲的美人刚才从西湖的一艘大画舫里把她招呼来了。”
随后,张志清又对女子说:“妳刚才在画舫里唱的‘薄幸郎曲’很好听,请妳再给我们唱一遍。”
女子唱道:“薄幸郎,牵马洗春沼。人声远,马声查;江天高,山月小。掉头去不归,庭中生白晓。
不怨别离多,但愁欢会少。眠何处,勿作随风絮。便是不封候,莫向临邛去!”
张志清从袖中抽出一支玉笛,随着歌声伴奏。
歌声结束了,笛声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