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的客人平时多,每一桌都有人了,您看看能不能和别人一起挤一下?”茶楼的掌柜,一位花甲老人笑眯眯的看着站在柜台前的女子。
穿白色罗裙的女子环视了一圈后目标锁定在了虞乐所坐的桌。
这时候茶楼里的戏已开场,坐位已爆满,基本每桌都是四五个人,也虞乐这桌只有他一个人,能将坐坐。
看着趴在桌呼呼大睡的虞乐,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嘴角微扬,轻笑了一声。她没想到这个时间,竟然会有人跑茶楼来睡觉。
刚进茶楼,戏还没开演,加暖暖的朝阳,虞乐这么睡着了。梦里他看到了素素,看她穿的一身白衣在雪地里翩翩起舞,要不是她的黑色长发、黑色眼眸,还真以为她和雪是一体的。
这一觉睡了好久,虞乐揉着眼抬起头,这时茶楼已经没几个人了,戏已经结束。睡意惺忪的伸了个懒腰,摇了两圈脖子。
“掌柜的,结账!”天已黑,茶楼里没有住宿的地方,虞乐只好结帐再别处。
“这位公子,你的账已有人结过。嗯……那位女子说是感谢公子睡觉没打呼,让她能好好的看了一台戏。”小二说完话忙活去了,留下一脸懵然的虞乐。
虞乐也没多想,有人结账是好事,听了小二的话,还觉得这帮他结账的人挺好玩的。
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虞乐发现对面的椅子缝勾勾着个小东西,这东西特别的熟悉。
虞乐的手在颤抖,他知道这是谁的,这是素素的剑穗,几年前素素救虞乐的时候,剑系着的是这剑穗。
“那女子去了哪个方向?”虞乐一把拽过刚才和他说话,现在正在隔壁桌清理的小二。
“她是不是经常来这里?”虞乐在看到小二摇头后又接着问,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有可能找到素素的线索。
“这个,那女子的每年八月十五都会来,从我们这个茶楼开业到现在,每年都是这样。”小二摸了摸后脑勺,思考了一会才说。
在这个茶楼里,每天进出的人太多,正常都是记不住的,因为素素长得太漂亮,任谁看一眼都会记住,这让店里的人印象很深,私下里还谈论过有关素素的话题。
八月十五……虞乐从来不记日子,像对生活,他只想随自己的心情和爱好去过,别人家,八月十五都是一家吃团圆饭,虞乐从来没有吃过团圆饭。
这情况让虞乐有些不爽,自己什么时候不睡,偏偏这个时间睡着;明明只是擦肩而过,转个身有可能追,结果又要一年,不过也是好事,因为有了消息拿着剑穗,出了茶楼,虞乐蹲在门前很沮丧
。
“你不会一直在这等着失主回来找吧?”有个女子声音传来。
“我的事要你管?”虞乐连头都没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此时的虞乐不耐烦。
不过下一刻,虞乐的头抬了起来“是你……真的是你!”
刚一骂完人,虞乐发现,这个声音是那么耳熟,是深深印在他脑海的声音,这几年一直在寻找的声音。
“你认识我?”看着抬头满脸惊讶带了喜悦的虞乐,素素开口询问着,在她印象,好像不认识这么一个人,而且她朋友很少,少到屈指可数。
虞乐呆呆的看着素素,他发现素素几年前更漂亮。
那一次见到素素,虞乐只是觉得她漂亮,人又好,长大了一定娶她回家。而这次见到素素,虞乐竟然感到要窒息了,调整了一下,回过神后的虞乐,胸口里还有一只小兔在乱蹦。
“是我,几年前,在一茶楼里有人打架,差点误伤我,是你救的我。那时候我才这么高,现在我长大了。”虞乐一边说一边划起来,话语声很不平静。
“没想起来?”看着素素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虞乐有些急。
“我没忘记过。”素素忽然冒了一句,差点虞乐一口气没来的话。
“那你什么一直思考,还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虞乐有些不解。
“确实,已经认不出来,不过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没想到,当年那小男孩已经长成大男孩。早知道是你,应该把你叫醒,一起喝两杯茶。”素素笑着说道。
“大男孩……”虞乐复述一句,稍微有点尴尬。素素是她的梦情人,被梦情人说成了大男孩,这是有距离,而且距离很大“素素姐,你不住仙圣城内么?”虞乐害怕素素会拿了剑穗走人,所以要先问
出住处和来历。
没等素素回话,虞乐又来了一句,“素素姐,次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呢,这样,我作东,请你吃晚饭!”
看着虞乐满脸的兴奋和发自内心的邀请,素素没有拒绝,虽然她不知道虞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时隔这么多年,还能记得一个当年只是顺手救了他的人,虞乐和其他一些人不一样,她也愿
意有这样的一位弟弟。
虞乐和素素在大街闲逛,接着一起吃了晚餐。
虞乐和素素聊得很开心,虞乐跟素素讲一些,年少时他跟着母亲四海为家遇到的一些趣事。素素也跟虞乐讲了一些她生活。两人虽然年纪有一定的差距,不过话题还算很多。
临别的时候,虞乐问了素素住的地方。
由于自己住在仙圣城外,素素担心虞乐没有修为在身,他出了城会后会遇到危险,没有告诉虞乐她住的地址,只是说,以后每年的这天到这茶楼来陪虞乐玩一天。
有这样的结果,虞乐已经很满足,他庆幸从虔心殿出来是对的,若不是误打误撞这个时候出来,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素素。
虞乐觉得连天都在帮他,这让他娶素素的决心更加坚定。不过他没有对素素表达心意,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合适说那些,还需要几年,自己年纪还小,说出来了,素素也不会认真对待。
约好后,两人分开了。虞乐很开心,他可以安心的回下谷。至于虔心殿他是不会再回去,那地方他是真不喜欢。他觉得再呆下去出人命,他不是怕被人打死,是怕有人被他打死。
虽然平日里顽劣,没少给母亲惹事,但虞乐还是有分寸的。他以前惹的所有事加起来,都没有惹虞长仲一个人的后果严重。
虞乐不知道的是,这些下谷内的气息很压抑。
“你怎么带的,把儿子教成这样?”虞箜痕很是生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然后对着裴珊吼着。
虞箜痕和裴珊看到虞乐留下的字条,这才知道儿子已离开虔心殿,还说什么出去办点事,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回来,这让他们既担心,又生气。
面对虞乐,虞箜痕有一种害怕感,害怕失去,对这种害怕他是有原因的,连裴珊都不知道这间的原因。
“我……”裴珊想说什么,却发现竟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她说一切都是虞箜痕的错才导至的?还是她承认是自己没带好?这些年她的心都在虞乐身。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等等看,看看出去找的人,能不能带回什么消息。”虞箜痕发现自己态度有点不好,但不肯丢下男人好面儿的一面,只是转移了话题。
裴珊没说话,为了给儿子一个安定的家,不再东奔西走,过不被人追杀的日子,她早已经做好了回到虞家后,可能面对的种种问题,包括虞箜痕对她的态度,毕竟已经分开了很多年。
不过还算好,回来这几年里,虞箜痕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有意或无意的伤到裴珊,平常倒是对她挺好。
虞箜痕派出去一些下人找虞乐,不过每个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让他和裴珊失望的。
往年虞乐偷溜出去,都会带一个侍从,这次一个人。
裴珊急得来回渡步,好几天没吃好睡好,她一直认为韩琴不会轻易的放手,这几年的平静,让裴珊有一种危机感。
而事实是这样要,韩琴此时正和巴胡在一起。
“傀儡士,傀儡士可以出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母子俩悄无声息的消失。”巴胡从后面搂住韩琴的腰。
巴胡这些年也恨,恨裴珊和虞乐忽然的出现,导致虞箜痕被废。当然他不是替虞箜痕打抱不平,而是替他儿子,虞长仲是他和韩琴的孩子,根本不是虞箜痕和韩琴的儿子。
这事巴胡和韩琴一直认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所以离开下谷的时候,他们是一前一后走的,也没有带虞长仲。
“儿子传信回来,说那小子已经离开了虔心殿。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回下谷,让我们的人注意一下,发现踪迹通报,然后抓回来。”韩琴此时脸的表情很狰狞,全身释放出来的气息太冷,冷得能让人
打颤。
“放心,有傀儡士,这次我们一定能得手。”巴胡捏了韩琴的胸口一把,然后转过韩琴的身,低头亲向她的嘴,然后喘着粗气开始撕扯她身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