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么,还是把人家忘了吧,别去缠着人家了。再说你是人,他是妖,又怎么能在一起?你不介意,人家害怕连累你呢。早点休息吧,明天和我们一起回去。”
尉迟真金听他那么说,却是一点都不担心,通过这段时间接触,他对这个书生也算有所了解,别看他在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又能忘的了?所以给石太璞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开口说道。其意思虽像是在劝说,又是否定,但言语之间也在告诉书生那翁长亭的想法。
果不其然。
等他说完,书生先是嘴硬的回了一句“你才是妖呢!”然后猛然想到尉迟真金后边的话,直接一愣,紧接着心里就是一喜,在想和尉迟真金说话,却见他已经半倚在干草上睡了起来。
书生伸伸手,想要将他叫醒继续聊聊,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便看向一旁的石太璞。见石太璞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也找地睡觉去了,不由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现在内心实在想问一下尉迟真金后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将他们吵醒,毕竟人家上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犹豫一会只好也假寐起来,不过内心却是起伏跌宕,这一宿都没有睡着。
而尉迟真金和石太璞也没真的睡着,却是暗中传音了起来,石太璞先问尉迟真金是不是成了!尉迟真金也直接回复基本差不多,他断定书生明天还会来的,要是他们一旦见面,那必然能成。
听到尉迟真金肯定的回复,石太璞总算松了口气,感觉这么计算,比直接和妖怪大战一场还累,但好在现在基本就要完事了,就等着人家求救了。
想到此处,精神一松,也就直接睡了过去。而尉迟真金却没感觉到累什么的,反而是乐在其中,当回复完石太璞更是什么也没想,直接鼾声大起。
一夜无话,第二天尉迟真金和石太璞便领着书生下了山回到了小镇,一路上不管书生怎么聊,他们就摆出一问三不知的姿态。所以书生回道客栈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想了一天。
到了傍晚的时候也有些明白尉迟真金的话了,所以便决定晚上再去龙山寺和她说个明白,还要是人家真拒绝了,他也死心了。
而尉迟真金和石太璞这一天却什么也没干,直接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天。
当夜幕降临,石太璞看到书生又偷偷上了龙山寺,就赶紧去找尉迟真金,问他们还跟着去吧。
尉迟真金等他说完,
却是摆了摆手,表示他们那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书生有翁长亭护着肯定会没事的,他们就等着来求援就行。
而且那怕退一万步来说,要是翁长亭和唐敬云都被抓,那红亭也会来求助的。
再说已翁长亭的精明,从昨天自己看在书生的面子上将她放过,再加上感知过他的修为,所以哪怕万一出了事,她肯定会来求援的。
石太璞静静的听尉迟真金解释完,不由恍然大悟,也不在那么着急了。和他寒暄了两句,
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且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直接取出一个玉简,用神念刻画记录起来,只见玉简里“点火扇风”后面,又出现“自主求勾”四个大字。
再说书生趁着夜色直接去了后山,这会他惦记着翁长亭,所以根本没有害怕,一口气直接摸到了后山房舍,在木桥处整理了一下着装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长亭?长亭?”书生到了房舍叫了两声,见屋内没人应答,便推门直接走了进去,当进去后见自己的那副画就挂在墙上,心里不由一喜,看着又发痴起来。
“唐公子!”地下密室的翁长亭感知道上方屋舍有人叫自己,一看是那书生,便直接现身出来。见书生正对着自己的画像发痴,不由深情的唤了对方一声。
而那书生被她惊醒,一转身见心中那人就出现自己身后,惊喜之下又叫了一声“长亭。”便上前一把将其抓住。
二人四目一对,万语千言却都付之于那百转千回的目光当中。当真有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之感。
“叫你不要来,你怎么又来了?”率先打破安静的却是翁长亭,她经历昨晚之事,本已直面内心,但见书生复来,却依旧为其担心。不过语气却是缓和了太多。尤其是拉着书生的手说的,听着像是拒绝,但入书生之耳却是满满关心。
“长亭,我想你,”书生听她这么说,没等她说完,就将其打断,便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然后怕翁长亭再拒绝,便接着说道。“长亭,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是我不在乎!”
翁长亭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对自己竟然连人妖之别都不在乎,一惊之后,紧接着便是满满感动,看着书生也不由发痴起来。
然后见其还想再说,便立马伸出手指,轻按住书生的嘴唇,同时又轻靠在了书生的胸膛之上。她这会已经不想听书生在说什么了,有之间那句话已经足矣。
虽然自知他们二人有缘无份,正魔两道都不会容下他们的,但依旧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这个痴书生。况且经历昨晚之事,她也想明白了许多,这会见书生亦表露心迹,便再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就倒在了书生的怀里。
一声唤,一声怨,难舍奇情恋,一番云,一番雨,终究空空矣。
却说昨日长亭回到密室,将红亭从地下唤了出来,和她好是解释一番,红亭才知道怎么回事,同时也答应帮她保密。
不过到底是被吓破胆了,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和长亭说了一番,就直接回了翁北狐处。在加上尉迟真金和石太璞没有跟来,却是正好给这一人一妖留下了空间。
“长亭,能这样跟你过一辈子,该有多好啊。”不知过了多久,书生半搂着翁长亭痴情的说道。
“敬云,你想的太多了,人妖殊途,我现在犯了戒条,你我本是有缘,开始我是想报恩的…”虽然听书生那么说,但翁长亭却没有失去理智,这会不由更加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