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缘率领大军刚出函谷关时,伐赵部队突然传来急报!
蒙骜和张唐二将率领的大军被赵国庞煖大将率领十万大军围困于都山!
之前蒙骜率领五万大军夺占赵国上党,准备攻打庆都。
没想到庞煖计出,以屯留奇兵截回上党,让蒙骜大军断了后路,上党与庆都之间,被困在都山之上。
军情危急!
传到李缘部队之后,情况也传回秦国,引起轩然大波。
现在的蒙骜是秦国最得力大将,王翦、樊於期、桓齿奇、李信、内史腾等大将还在他之下。
咸阳宫内,嬴政把军情信报猛然一掷,脸色寒意十足,所有新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
“好一个赵国!”
下方将领纷纷请命!
吕不韦见到此番景象,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长安君和樊於期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前往支援,我们静候佳音即可!”
朝堂上响起吕不韦的声音,令不少人眼神一眯,其中一位年轻的将领盯着吕不韦露出一丝怒气,好想说什么,却被旁边更年轻的将领拦住了。
“可!”
嬴政内心响起李缘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相信成蟜!
三日,李缘与樊於期日夜兼程,行军迅速来到屯留附近。
夜幕降临,大军进行休整,明日攻屯留!
秦军帐篷内,灯火一闪一呼,赶走夜色黑暗,李缘端坐在主位上,低头观看战略地图。
“报,樊将军求见!”
军帐外传来士兵的禀报。
“进!”
李缘平静的声音传来,眼神波动。
看来还是来了!
很快一位高大威猛的身影走进帐篷,满身盔甲披着身上让他的步伐显得沉重,见到主位上的李缘,快速行礼道。
“拜见长安君!”
李缘见来者后,站立摆袖,连忙迎接道:
“樊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樊於期双臂有力,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面容刚毅,茂密的络腮胡如同一根根钢针!
樊於期是一个猛将无疑,当成蟜反秦后,秦王政派王翦、张唐、桓齮、王贲率军十万前去镇压。樊於期依靠勇猛打退秦军部队,王翦于是派成蟜旧交杨端和前去劝降成蟜,这才借机要挟成蟜得以打开城门,最后樊於期无奈逃到燕国,成为了燕国大将。
而让李缘认可他的是,樊於期是忠诚他的人。
他非常厌恶吕不韦纳妾窃国之事,来之前更受到了蛊惑。
而让自己反秦,也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秦国的王。
只可惜在政斗中,他就是一个莽夫。
“长安君,我们现在已经出了秦国,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其实嬴政他……”
李缘脸色一冷,挥手阻止樊於期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樊於期脸色一紧,连忙道:“末将是真心实意的为长安君着想……”
“本君知道,可你知道如果你的一番话说出,将会令我们于万劫不复!”
“啊!”
樊於期听到李缘无比严肃的话,惊退一步,“为何!”
李缘看向樊於期,露出叹息,解释道:
“你不觉得这就是吕不韦的计谋吗,他假意放出这个消息,就是想让本君反叛秦王!”
“你可想过,若本君现在反叛秦国的后果是什么吗!”
樊於期脸色一动,还想为他的计策解释,但李缘根本不给他说的机会,他要彻底打消樊於期这个念头。
“现在蒙骜和张唐两位将军还在围困之中,若我们这时反叛,弃两位将军不顾,秦国上下臣民该如何看待本君,蒙氏家族以及各将领如何看待本君,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夺得了王位,老秦人也不会服从本君!”
“吕不韦就是故意传出这个假消息,让本君离心离德,再无活路,而我们韩系一脉将彻底被清除!”
李缘的话一字一句打在樊於期心头,让他脸色煞白,他只是想到自己向秦国宣扬嬴政不是王室血脉,让嬴政失去秦国民心,然后率领大军重回秦国,斩杀嬴政,拥护长安君成为王!
“你觉得我们区区五万大军可以打回秦国吗,你觉得单单凭我们一番话就让秦国上下相信吗?
吕不韦早已经等着我们发布这则消息!”
“等待我们的不是迎接的臣民,而是吕不韦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军!”
李缘背手负立,在灯火的背影越来越庞大!
嘭!
樊於期双膝下跪,拜服道:“长安君,末将错了!”
锵!
“末将差点让长安君万劫不复,罪该万死!”
樊於期猛然拔出青铜剑,就要自刎!
背对樊於期的李缘目光一凝,手中书刀一甩!
铛!
书刀准确无误的击飞青铜剑柄!
当啷!
青铜剑下落!
“樊将军是想让本君日后孤身一人独抗吕不韦吗?”
李缘低落道。
樊於期双眼睁大,内心顿时后悔万分,若自己死了,那年少的长安君怎么办,自己岂不是愧对夏太后!
樊於期粗壮的双手狠狠抱拳道:
“末将誓死捍卫长安君!”
李缘反身扶起樊於期道:“有樊将军在,本君才能无忧啊!”
“末将、末将!”
樊於期铜铃大的双眼微红,见到李缘不计较自己的过错,还如此善待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缘见到樊於期的样子,大松一口气,猛拍了拍樊於期厚实的臂膀道:
“樊将军,本君从来都不想争夺那个王位,王兄是一个伟大的君王,他会带领秦国走向辉煌,本君愿意追随他的脚步!” wωω ✿тt kǎn ✿c o
“我们都是为了大秦和世间的安定!”
“末将明白了!”樊於期双手抱拳低头道。
长安君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跟随在他身后便可!
“吕不韦他想解决我们韩系一脉,本君迟早会找他算账!”
李缘目光凌厉道。
“那现在……”樊於期抬头问道。
李缘明亮锐利的目光透过帐篷看向远处的屯留城!
“夺屯留!”
“是!”
樊於期虎眸一闪,一股煞气破体而出!
区区不过八千人镇守的屯留,弹指可灭!
“走!”
李缘大手一挥,雪貂披风披在身上,大步走出帐篷!
“长安君,我们现在去哪?”
樊於期跟随在李缘身边问道。
“破屯留!”
“现在?”
“对,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