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松来到破庙后就不停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等到苏归蝶追来后,他转过身,看向苏归蝶,恶狠狠地说:“你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苏归蝶一脸的厌恶,冷声道:“你犯下的罪孽实在太多,杀了你倒还便宜了你。”
上官松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不过就是路过西琦山的禁地,碰巧看到了你在练功而已,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犯下无数罪孽,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苏归蝶冷哼道:“你是不是路过西琦山禁地,是不是碰巧看到我在练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经犯下的那些罪孽,不管是哪一条,你都死不足惜。”
上官松脸色不变,说道:“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难道你要把南宫雨儿的死也归于我的头上?”
苏归蝶说道:“你这只禽兽,这些年干的龌龊事罄竹难书,多少良家妇女被你糟蹋,多少善良之人被你弄得家破人亡,每每行凶之后,你不是将其嫁祸给淫.魔诸葛毛,就是推到大魔头叶沉星身上,最后自己逍遥法外,你道别人都不知的么?”
上官松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凭你修为比我高,所以你说所有的事情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了?”
“早就怀疑你的人比比皆是,你不就是仗着别人没有证据么。”苏归蝶不屑道,“你设计迫使云流宗的岳红姑娘吃下肮脏的淫药,然后用甜言蜜语将她骗到手,最后又始乱终弃,视如草芥,这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上官松无奈地耸了耸肩:“男女私情,你情我愿,这又算得了什么罪孽?”
“钟灵县的王家,本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修行世家,你因贪图王家大小姐的美色,潜入其闺中欲行不轨之事,被王家人发现以后,你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变本加厉,一夜之间将王家灭门,王家一百零七口人都丧于你手。”
“你杀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你在杀死王家家主之前,还当着他的面对凌辱他的夫人和大女儿,甚至连他七岁的小女儿都不放过!”
上官松气极反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可你强行把这些禽兽不如的事加在我头上,你不觉得荒唐吗?”
“确实禽兽不如,确实很荒唐。”苏归蝶已是怒不可遏,“谁会料想得到堂堂上官世家的少主竟然是这样一个畜生,如果不是王家的二小姐亲口告诉我,我也不敢相信。”
上官松眼神一凛:“王家二小姐?”
“当年的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你不会没有印象吧?”苏归蝶的声音冰冷之极,“当年你要对她施暴,却不料她会极力反抗,最后你恼羞成怒,一道法诀将她杀死。可你万万想不到她并没有死,并且还被我的师兄救下了。”
“你所使用的法诀毒辣之极,绝不是你们上官世家的道统,若没有小医仙南宫雨儿赠药,王家二小姐恐怕也活不下来。”
上官松虽然强制镇定着,双手却身不由己地微微颤抖。
“类似这样的事情你没少干吧,许多人一直都在怀疑,像叶沉星这样的大魔头何以会对诸多的小势力下狠手,何以会把事情做得如此令人不齿,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而事实上,这些龌龊事大部分都是你或者像你一样的人干的,大魔头叶沉星不过是你们的挡箭牌罢了。”
“至于你,上官松,你所使用的那些毒辣法诀,以及你给岳红姑娘吃的那些肮脏的淫药,都分明将你和一个无恶不作的老妖怪联系在了一起。说吧,你跟红袍老妖究竟是什么关系?”
上官松笑了,仰天哈哈大笑。笑罢,他恢复镇定,淡淡地说:“不愧是奇女子,能够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实在难得。”
见到上官松竟然还笑得出来,苏归蝶微微有些诧异,猛然觉得不对,但为时已晚。
只见头上一片红雾罩下,苏归蝶猝不及防,全身瞬间瘫软下来,不旦没法动用灵力,就连力气也没法使用了,只能卧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松冲她得意地微笑。
听得“哗”的衣袍飘动声响,一个红影从破庙的梁上落下,正是红袍老妖。
一直躲在干草堆里的叶沉星见苏归蝶有危险,便要现身相救,可他又微一细想,最后还是强忍着没有出手。他想看看红袍老妖究竟要干什么,上官松和红袍老妖又是什么关系。
红袍老妖一张老脸笑盈盈地看着动弹不得的苏归蝶,说道:“我多次去西琦山想要好好怜爱你,却始终没什么机会下手。何必呢,你看看,现在你还不是自己送上门来?”
苏归蝶冷冷地瞪着红袍老妖,不屑与他交谈。
红袍老妖继续说:“其实呢,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大部分不是他上官松干的,而是我干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他干的。”说着他满意地看向上官松,“干得不错。”
得到夸赞的上官松不仅没有流露出喜悦之情,反而双膝朝红袍老妖跪下了:“前辈,请收我为徒!”
红袍老妖没有理会上官松,而是自顾自地上前捏了捏苏归蝶的俏脸,然后用一根红绳将她捆了起来。
“前辈,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怀疑我了,一旦他们找到证据,就会对我下手。”上官松一脸的担惊受怕,“恳求你收我为徒,传我法诀,让我也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红袍老妖转过身,冲上官松笑道:“你们上官家牛气哄哄的,你用不着拜我为师。”
上官松连连磕头:“假如我的事情败露,我父亲肯定第一个饶不了我,就算能够得到上官家的原谅,他们也未必会保我,就算会,也未必能保得住我。”
红袍老妖轻哼一声,说道:“不是我不肯收你收徒,而是你们上官家的人都是白眼狼,我可不想自掘坟墓。你想想你哥哥上官柏是个什么德性,当初我被仇人打伤,急需找女子交合疗伤,他口口声声说帮我去抓人,可是呢,一得知你们上官世家传来的关于叶沉星的消息,他便立即弃我于不顾。“
说着红袍老妖得意地笑起来:“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逮住了一个过路的女子,虽然年纪有点大,但那也没什么办法了。而你哥哥上官柏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们上官世家消息灵通,比别人先找到叶沉星的藏身之所,你哥哥急功近利,第一个前去捉拿叶沉星,结果呢,被人家叶沉星反杀。”
“要不是人家叶沉星无从辩解,你以为你哥哥上官柏能落得这么个好名声?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村民都是他杀死的。”
上官松听得哑口无言,可性命终究还是最重要的,他再次连连磕头:“前辈若不传我法诀,我便只有死路一条,念在我为前辈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念在我千辛万苦把苏归蝶带到这里来的份上,求前辈救命!”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苏归蝶终于忍不住了,骂道:“无耻!”
红袍老妖被上官松扰得有些不耐烦,加之他急切地要好好享用刚到手的猎物,因此不得不找个理由赶上官松走。
于是红袍老妖掏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了上官松,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修炼的一部分法诀,够你用的了,拿着赶紧滚,别在这里啰啰嗦嗦打搅我的好事。”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上官松赶忙捡起小册子,欣喜若狂地站起身,看也没看苏归蝶一眼就冲出门去。
见上官松终于走远,红袍老妖擦了擦双掌,伸手去给苏归蝶宽衣解带。
苏归蝶悲愤不已,想要咬舌自尽,不料却被红袍老妖及时发现并制止。
“别急着寻死呀,你还不知道我刚才撒下的那片红雾是什么东西吧?”红袍老妖笑道,“它可不是普通的麻药,等会它的功效显现的时候,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到时候你求我还来不及呢。”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愤怒,苏归蝶满脸涨红。
红袍老妖解开了苏归蝶的裙带,正要脱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来,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转身拍出法诀,使出自己极限的灵力。
但是,他最强大的法诀刚拍出去,就觉得眼前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刹那之间,如受剧烈的撞击,他的整个身体倒飞出去,直把破庙的一根柱子给撞断。
未及起身,他已是连连呕血,可见受伤之重。
猝不及防的偷袭,让苏归蝶也吃惊不小,她整个身体燥热无比,却强自保持镇静,认真观察着形势。
破庙里不见有多余的人,不知先前偷袭红袍老妖的法诀从何而来。红袍老妖心中无比的震惊,他根本没有能力再接下敌人的下一次攻击,因为敌人的修为境界比他高出太多,他苦苦思索也想不出会是哪一位高人在与他作对。
突然一道黑雾不知从何处飞出,红袍老妖惊觉时已然近在眼前,红袍老妖大骇,急忙咬破舌尖,化作了一团血雾。
黑雾扑了个空,血雾也渐渐消散,红袍老妖再也不见踪影。
苏归蝶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好似口渴难耐一般。她现在虽然全身无力,无法动弹,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难耐且难以启齿的感觉不断传来,使得她羞愤得想要自我了结。
她知道在这个破庙的暗处,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假如那个人看到她这副窘态,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衣裙已经解开,但凡有大一点的风吹来,衣裙就会从她的身上脱落,虽不至于一丝不挂,但也极为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