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声音,宋天龙霍得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绸衣的女人俏生生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如果光看身材脸蛋觉不超过二十四五岁,尤其那双眼睛大而妩媚是宋天龙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他确定这就鹊儿无疑。
虽然过去漫长无情的岁月,却没有给鹊儿带来丝毫的衰败痕迹,反而令鹊儿却变得更加的迷人,也许是在美容院的缘故,白净的脸蛋依然是光滑无暇,秀发高高挽起,身材高挑纤细。
这样的鹊儿让宋天龙惊呆了,鹊儿显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来,看着傻傻的先生目不转睛盯着她,嫣然一笑道:“先生把衣服脱了换上,您是第一次来我们的店吧?我看您不像是本地人,那您是哪里人呀?”
宋天龙已经说不出来话,他还是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他麻木的脱下衣服,鹊儿替他穿丝绸睡衣。在雀儿的摆布下老老实实躺在按摩床上,鹊儿那双灵活的小手在他身上不断的捏拿,宋天龙却在想,“鹊儿在这家美容院最少干了好几年,否则练不出这样的手法。鹊儿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以她的才能怎会落魄到如今的地步?他百思不得其解。”
背部按摩完成,鹊儿让他翻过身来,宋天龙仰面躺下,一双眼睛在也离不开雀儿的脸。对客人这个样子对于鹊儿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每个男客人都垂涎她的美貌,这个先生已经算是不错了,只看不动手,在她看来算是最有涵养的男人了。对于这样的男人,鹊儿会对客人回应她最甜美的微笑。
鹊儿拿了不知是什么油抹在宋天龙的胸上,柔嫩双手不停地在他胸膛揉搓,面对念念不忘的情人,宋天龙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捉住鹊儿的双手,鹊儿身体一僵,然后冷冷的道:“先生请放尊重,上一个这样的客人被我送进了看守所,”声音冷得就像雪山上的寒冰,不带一丝情感。
宋天龙放开她的手,慢慢坐了起来,然后一瞬不瞬就是那样看着鹊儿,而鹊儿也是毫不畏惧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发达的肌肉,闪光的肌肤,冷峻刀削般的面颊却在不住抽搐,看不出这个男人是愤怒还是激动?
这样的对峙,对于鹊儿来说还是生平仅见,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是表面还强撑着,只有撑住才能让客人放弃轻薄的欲念。正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张开双臂,大叫道:“鹊儿,鹊儿,我的好鹊儿,董雀儿,你看我是谁?”鹊儿一下子蒙掉了,她简直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情况?她声音有些发颤回问道:“您,您是谁,我怎么认不出呀?只是声音好像在那听过?”
宋天龙兴奋道:“鹊儿,我是宋天龙,我是特务连的宋天龙,是你的小龙哥呀!”听到这些,鹊儿终于认出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她朝夕梦想的男人,是她的初恋,是她少女时最想嫁的男人,这个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眼前高大健硕的男人就是她的小龙哥。
因为没有人能够冒充的了宋天龙,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他们情义,他们的爱恋,鹊儿再也控制不住扑进宋天龙的怀里大哭不止。宋天龙抱着鹊儿不住的安慰。
宋天龙替鹊儿擦着眼泪道:“鹊儿你受苦了,这回好了,小龙哥会照顾好你的,好了,别哭了,跟我回宾馆吧!”鹊儿乖乖点头道:“小龙哥,我去换衣服就走,你在门口等我。”
两人依偎着回到宾馆,鹊儿忘情的和宋天龙滚到了一起,然后抛弃俗念羞涩和宋天龙一起洗澡,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消停,宋天龙道:“鹊儿我饿了,我们出去小吃好不好?”鹊儿欢喜道:“好的,小龙哥,我也饿了,我们出去吃面。”
两人来到小吃街,看到一家刀削面的小铺,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不少人出来吃面,两个人欢欢喜喜点了刀削面,鹊儿像个小女孩一样,兴奋异常道:“小龙哥,人家十几年从没和男人半夜出来吃面,小龙哥,鹊儿就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这简直太神奇了。”
宋天龙感叹道:“是呀,这真是太神奇了,好像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成都这么大,在这茫茫人海中碰见你,这不是天意,是什么?鹊儿,这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我宋天龙何等幸运,我们还能见面,哈哈哈!”
两人吃完面,兴致勃勃沿街漫步,宋天龙搂着鹊儿道:“鹊儿,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我非常想知道你这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鹊儿依偎着他道:“小龙哥,我们回去讲好吗?”
两个人躺在床长,鹊儿枕着宋天龙肩膀缓缓道:“那年我一个人来到绵阳川剧院,你知道我还小才十三岁,人生地不熟感到非常的孤独。我们每个月工资才二十几元钱,能够吃饭就不错了,幸亏你给我了几十元钱加上工资还算过得去。
我的师傅当时不到三十岁,看我还不错,便把他的本事全传授给了我,说唱做打我样样精通,两年后我成了本院的台柱子,一开始我还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站稳了脚跟,”
鹊儿不自主握紧了宋天龙的手长长叹口气道:“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成功成为台柱子,不等于有了一切,我招人嫉妒了,有些人处处针对我,给我甩脸子,给我小鞋穿,最后造谣我和师傅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师傅这些年处处维护我,爱护我,为了我他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时间去谈恋爱,有很多喜欢他的女孩都被他拒绝,后来为了避免别人的口舌,他选择和我结婚,我那时真的没有什么主意就嫁给了他。”
“虽然我们的事业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闯了过来,我们结婚十年才生了个女孩,名字叫蓝文文,今年十八岁了,在一家酒店打工。我师父和我结婚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常年的劳累操心,让他得了绝症,在我女儿五岁的时候他就永远离开了我们。”鹊儿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宋天龙不断地安慰下,才止住哭声,半天又道:“”后来川剧院逐渐衰落,我们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我就辞了职,把孩子送回妈家出来闯荡,我什么都干过,扫大街,饭店服务员,舞厅驻唱等等。”
“小龙哥,你知道吗,我遭的罪远不止这些,可我还是洁身自好,没有人能强迫得了我,有很多色狼找我麻烦,我告诉他们,如果敢强迫我侮辱我我就和他拼命,不信就试试?我身上从来就没离开过小剪子小刀子之类的东西。”
听到鹊儿倾述,宋天龙非常激动,翻身把鹊儿压在身下道:“没想到我的鹊儿这么刚烈,小龙哥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鹊儿,从今往后谁也别想欺负你,否则我揍死他!”
鹊儿紧紧搂着宋天龙道:“鹊儿喜欢小龙哥,现在鹊儿是天下最幸福的,我爱你小龙哥,”看着鹊儿喜悦的笑脸,宋天龙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贴着鹊儿笑脸道:“我也爱你。”
鹊儿不在说话,而是把小嘴吻堵住宋天龙的大嘴。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睡去,鹊儿却悄悄起来,“告诉宋天龙她去上班了,一会去店里找她,她还要给小龙哥做按摩。”宋天龙道:“好的鹊儿,我一会过去,做完按摩我们去吃午饭。”
快到中午的时候宋天龙穿好衣服出了宾馆,八月的天气来还是很闷热,道上的行人都是匆匆而过,踏进美容院,刚进门就感到屋里的气氛不对,那些小姑娘把眼光都看向宋天龙,老板娘笑道:“您现才是我们真正的贵客,我们这些姐妹非常羡慕您,先生,你是第一个让鹊儿姐姐夜不归宿的男人,我们这些姐妹都非常好奇,鹊儿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先生您还不知道吧?鹊儿可是我们这一代出名的美人,多少客人想请她吃一顿饭都不行,就别说夜不归宿了。”
宋天龙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和鹊儿是初恋情人,这下你们清楚了吧?”“哦!原来是初恋情人,怪不得鹊儿姐姐像换了个人似的。”老板娘和那些小姐妹这才露出了然的表情。
宋天龙来到二楼贵宾按摩室。鹊儿早等在那里,见到宋天龙便扑了过来,两人又亲热了一番,半个多小时后鹊儿才爬起来给宋天龙按摩。
鹊儿温温柔柔道:“小龙哥你还能住几天呀?”宋天龙道:“鹊儿,我呀今天下午就坐飞机走,因为家里的事太多,今天必须回去。”听到宋天龙话,鹊儿明显手上一僵,泪水充满了双眼。
接下来鹊儿却听到石破天惊的话,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宋天龙道:“鹊儿,我是这样想的,我想让你去辽京市,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受苦,你和你女儿都去,我现在养得起你,去了你就先住宾馆,然后我给你买房子,我们开一个四川火锅,你和女儿一起经营好不好?”
鹊儿简直惊呆住了,没想到小龙哥这样在乎自己,她并没有指望宋天龙为自己负责。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哪有那么多的情爱,男不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吗?鹊儿被这巨大的幸福所笼罩,一时不知怎样表达才好。
宋天龙把她拉入怀里道:“你们去什么都不要带,我们全买新的,一会我给你留下一万元钱,好好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全,然后买飞机票通知我就行,我估计你有个十天八天的就能处理完,我回去给你买个大一点的门市房好开店,等我的鹊儿到了辽京市哥哥在为你接风。”
“鹊儿,我这样安排同意吗?”鹊儿激动地抱着宋天龙道:“小龙哥,鹊儿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男人,我永远小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