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两人才昏头脑帐爬了起来,惊吓之余查看了下这怕人的地方,这是个很大的深坑,宋天龙暗自庆幸。并没有受伤。,
深坑大约直径三至四米,深度少说也得四米,他们抬头向上望去那头狼沿着坑沿转,且不时停下向坑内他们张望,也许是坑太深,也许是这畜牲嗅到了危险,几分钟后悄悄离去。
宋天龙和鹊儿乱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宋天龙把鹊儿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除了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不整外,没有受一点外伤,这让宋天龙安心不少,他们之所以没被摔死,得益于坑内枯草残叶,经长年累月堆积沉淀就像一个软绵垫子样富有弹性,这才让他们既没有死去也没有受伤,是不幸中的万幸。
宋天龙望着鹊儿吓得苍白的脸道;“鹊儿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逼你陪我上山,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唉!”鹊儿用微弱的声音道;“小龙哥,没事的,就是再来一次我还会陪你来的,决不后悔。”鹊儿越是这样说宋天龙越感到内疚,他仔细察看了洞内的情况,这绝不是人为地陷阱,而是一个天然深洞,直径肯定超过三米,高也约四米左右的陡峭深坑,洞壁长满鲜苔湿润光滑,他用匕首挖了挖,坚硬的石壁没可能挖动,凭他的身手要想上去绝无可能。
既然上不去就不要多想,他没露出丝毫不安,他不想让鹊儿担心绝望。他拉鹊儿坐下,并把花帽捡起给鹊儿带上,帽子上的花虽然有点残破却无伤大雅,宋天龙对鹊儿端详半天,一本正经道;“鹊儿,你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好看!真的。”
鹊儿听后扑哧一声笑了,然后红着脸道;“小龙哥,你真是坏死了,人家吓得要命,你还在逗人家玩,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着把嘴噘得老高。宋天龙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宋天龙把挎包水壶摘下,拿出汽水面包鸡蛋道;“鹊儿我们先吃饱肚子,等有了力气我们再想办法出去,背这些东西不知道有多么辛苦,干脆吃没算了!”嗯!鹊儿点了点头。
宋天龙边吃面包边抬头望天,几尺见方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上方亮亮的没有一丝云彩,甚至连飞鸟都没见一只,宋天龙叹道;“人说坐井观天,我们现在和坐在井里差不多,我学习并不好,可有些词突然冒了出来,如“井底之蛙”,“落难鸳鸯”,哈哈!我们俩像不像一公一母两只青蛙?”鹊儿推了他一下道;“有这么大的青蛙吗?我看我们像,身陷绝境,插翅难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有……”宋天龙打断道;“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最差的结果就是半夜我们被一群侦察兵包围,嘲笑着把我们拉出,你还好点,那我可就惨了,挨批,受罚,处分都是最轻的了。
不过,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我会想办法出去的。”
宋天龙突然停住不再说话,他的眼睛往四下搜索,疑惑地问鹊儿道;“你感没感觉到有股凉气冒出来?”鹊儿点头道;“嗯!是有一点凉气一阵一阵飘过来,人家都感到有点冷了。”
宋天龙迅速站起来仔细察看起来,“鹊儿快过来,你看这有一条缝,凉风就从这冒出来的?”鹊儿忙过来仔细看了看道;“小龙哥,就是这有凉风,说不定里边是洞也说不定。”宋天龙大喜道;“也有可能一直通往山下,哈!我们有救了!”
宋天龙双手齐下把枯草残叶挖出,挖了半天才想起匕首,忙把匕首递给鹊儿,两人一起往下挖,半个多小时后,残叶下一米左右有个能容一人钻进的洞口显露出来。宋天龙和鹊儿望着黑乎乎的洞,不敢贸然往里进。
鹊儿颤巍巍道;“小龙哥,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呀?”宋天龙心虚道;“不会吧,要是有怪物的话现在咱两早没命了!哈哈!”宋天龙解嘲道;“说不定里面有好多金银财宝等咱们去拿呢!”宋天龙再不说话带头钻了进去。鹊儿也跟着进来拽着宋天龙衣角,害怕道;“有出口吗?宋天龙道;“还看不见,稍等一下吧。”等两人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借着洞外的微弱亮光,看清了洞内情况,令他俩大失所望,洞内除能容纳两三人外,别无出路。
冒出的凉风是从洞内一些裂缝冒出来的。钻出洞的宋天龙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嘟囔道;“老天爷为什么造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洞,鹊儿,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奇的洞呢?”鹊儿道;“不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倒霉掉到那个坑吧?”宋天龙道;但愿不是吧。
瞧着坑壁阴影往下倾斜的角度大概快到中午了,这让宋天龙心里很着急,几声杜鹃鸟啼和蝉儿的鸣叫从远处传来,更增加了他的烦恼,山风从他们头上掠过传来一阵树叶的哗哗响声,一只蝉儿连续不断的鸣叫似在耳边,宋天龙仔细听了听蝉鸣脸上却乐开了花,再看看洞壁上的树影,他跳起来道;“鹊儿,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真的吗!小龙哥?”鹊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哈!你就看我的吧!”宋天龙上前把鹊儿的花帽摘下,在鹊儿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把藤条拆开在一根根接好,然后把自己的藤帽也拆了接上,哈哈!宋天龙乐道;“这藤条有三米多长在接上些绳子袋子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宋天龙把腰带解下松长接好,抬头看了眼鹊儿,转过身去脱下裤子把裤带拿下接好,看了看还是差很多,他用匕首把挎包带,水壶带统统拆下接好,算了算长度还是不够,这小子又把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短裤在身上。
宋天龙边接边道;鹊儿把你的腰带衣服裤子都脱下来我们接上就够长了?鹊儿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可是为了早点逃出这深坑,鹊儿这时也顾不得害羞忙把裤子上衣都脱了递给了宋天龙,鹊儿身上也只剩下一个粉红的小内裤和一个红肚兜,面色红红的朝洞壁站着不敢再看宋天龙一眼。
宋天龙把水壶里的水和汽水统统倒在衣服上增加拉力,把衣服裤子柠成麻花劲用鞋带,纱布系好,嘱咐鹊儿把弹壳作的笔筒拿过来仔细拴好,对鹊儿说,“幸亏这个笔筒否则我们只好等连长他们来救了,不过那可就糟了。”一切准备完毕宋天龙大笑道;“哈哈!我们大功告成,只要能钩住一棵树我们就能出去了!”鹊儿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宋天龙把水壶装进挎包扔出洞外,这才试着旋转着绳子朝洞外抛了出去,他试着拽了拽绳子毫无着力处,显然没有钩住树,他把绳子拽回接连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宋天龙有些急了转着圈四面乱扔绳子还是没有成功,鹊儿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间不敢再看。
宋天龙拿着绳子一次次努力又一次次失败,其间虽有感觉碰到树但没能钩住,他不敢在看鹊儿,只是一次又一次把绳子抛出拽回,多次的失败,让宋天龙有点筋疲力尽,连他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其实他已失去信心,现在他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战友身上,天黑前如果还不回去,连长他们定会来救他。他机械地把绳子一次次扔出,不抱任何希望,鹊儿望着他满脸失落。
他又一次扔出,这一次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跳起来把绳子毫无目的旋飞出去,绳子飞了出去差点脱手,吓得宋天龙急忙拽住往回拉,绳子却被抻了个笔直没掉下来,宋天龙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宋天龙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又使劲拽了拽绳子还是没拽动,他不敢松手把绳子绷得紧紧的,激动地喊道;“鹊儿,鹊儿,快过来!我们成功了!”鹊儿急忙跑过来,激动地无以复加,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宋天龙知道鹊儿已经软弱无力,靠自己不可能爬的上去,忙道;“鹊儿,快踩着我的肩膀先上去,”鹊儿点点头踩在宋天龙的肩膀上,宋天龙慢慢站直身子问道;还差多少?鹊儿道;一米多吧!哦!宋天龙用手托住鹊儿的双脚奋力向上送去,嘴里道;“拽住绳子,脚找好落点,千万别慌,好!使劲上吧!”鹊儿在宋天龙帮助下终于爬上坑顶,至此宋天龙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宋天龙趴在坑口喘了几下气,怪叫一声翻身上来趴在鹊儿身边夸张地直叫唤,接着坐起身来抱着鹊儿亲了一口道;鹊儿,我们终于胜利了!弄得鹊儿娇羞不已。
找到了那条溪水,宋天龙把鹊儿和他的衣服洗涤干净挂在树枝上晾晒,忙活了半天宋天龙这才靠着树根坐了下来,树林很密,山风又大,光着身子冷的有点发抖,他喊鹊儿道,“鹊儿快过来坐会?等衣服干了我们再走?”嗯!鹊儿的声音有点异样的道;背着身子不敢看宋天龙。
太阳移到中天却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山高风大鹊儿只穿一个小裤衩感到浑身有点儿发凉,不知是因为天凉还是别的,鹊儿整个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样子极其楚楚可怜。
宋天龙见状心中升起歉意,如不是自己执意上山,鹊儿怎会受如此折磨,让一个女孩几乎脱光了站在风中,这可是他宋天龙的罪过。忙道;“鹊儿快过来,让我抱着你两个人都暖和些。”宋天龙纯是无心之语,他知道女孩矜持没可能过来,他自己从没多想,他自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在他眼里鹊儿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做任何事都不觉奇怪,所以这句话不但自然又很真诚。
鹊儿低着头走了过来,宋天龙扶着鹊儿坐在自己身上。鹊儿双臂环绕抱住宋天龙的腰,一张发红娇美的俏脸贴在宋天龙的胸膛,在这寂静美丽的山林她情不自禁,因为鹊儿已经长大,鹊儿情窦已开,她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少女,就如含苞待放花蕾,浑身散发着少女的幽香,那种春心萌动的娇羞模样可令任何男孩动心,
宋天龙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鹊儿,心脏怦怦直跳,这种微妙的感觉,宋天龙长这么大从没有经受过。邻家女孩,女同学,就算新交的郝丽丽,单雯雯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什么都不懂,对男女之间的事与同等年龄的男孩还要差上很多,不过宋天龙感觉很奇妙也感到非常的舒服,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妈妈和姐姐抱着他,像这样抱着鹊儿还是头一遭,这样的感觉很新鲜刺激,他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心里有了一种爱怜和依靠,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蜜意。鹊儿柔软滑嫩的身体让宋天龙充满幸福感。有一阵山风掠过,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把鹊儿抱得更紧,这一刻他永生难忘。
鹊儿却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反而与他贴得更近,而整个脸几乎都埋进宋天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