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2月12日-13日,中国第7军开始进攻顺化,这是越南最狭窄的地区。
2月23日,中国第7军到达攻击位置,因等待第48军到来和充分的补给,在顺化,砚港一线停了下来。
1949年3月23日-25日,法军在越南狭窄的隘口抢筑了一条横跨东西两岭高3-5米,长50公里,底宽20米的长墙,墙外深掘堑壕,筑成了较完整的防御阵地。
3月23日,中国第7军倾巢出动,扑向顺化,法军指挥官激励将士猛烈搏斗,终将中国军队击退,遏阻了中国军队的进攻。
中国军队开始研究对策,使用直升机机降作战部队很危险,最后的意见是使用空军进行不间断的攻击,法军损失惨重。
中法双方在中法战争爆发后,各方面包括欧美国家围绕和战问题的外交活动和秘密谈判几乎没有停止过。
1949年2月,英国特别代表赫德爵士在中国政府同意下,赶赴巴黎促进中法和议。
4月4日,赫德爵士和法国外交部政务司司长毕乐在巴黎商议中法签订停战协定。
之后,赫德请求中华军敦促中国政府批准天津草签的《简明条约》,法国政府并下令北越驻军分期撤退回国。
1949年5月13日,中国政府任命钱泰为全权谈判代表,与法国政府代表、驻华大使巴德诺在南京开始谈判中法正式条约。
6月9日,在南京签订《中法会订越南条约》,又称《中法新约》。
其主要内容是:
1,法国政府承认越南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
2,中国对法国全面开放贸易,尤其是在中华军控制区域。
3,此约签字后六个月内,中法两国派员到越南南部,监督法国军队全部撤出越南
。
4,中国政府放弃法国对中国的战争赔款要求。
5,中国政府保证柬埔寨,老挝的领土完整和法国在这两个国家的各种利益。
7月28日,此条约在南京交换批准。
这个条约,中国政府达到自己了目的,可以认为此和约是合理的,才法理上,中国已经拥有了交趾省。
但叶奋韬明白,越南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李将军,白将军,卢将军,谷将军赶到了中华军大本营商谈下一步安排。
让我们看看未来的一个故事吧!那是一个摄影记者讲述的故事。
他提前一个月得知这支队伍将在当年的12月2日发起一场进攻,而战争之后这些生龙活虎的战士肯定会有牺牲和伤残的。
记者的敏感让他决定有意识的对这个队伍的战士一个一个的进行拍摄,从平日的训练、生活一直到986高地战斗前一天的写遗书、喝出征酒,安强的镜头细致的扫过每一位战士的脸,尽量为他们保留一些难得的影像。
12月2日那天,战斗在7:30打响。
50名突击队战士冲上战场,安强也背着他的摄像机在血雨腥风中穿梭。
战斗在25分钟后结束:“炮火的激烈,远超过你想象,像下雨一样,地面还被掀翻好几层。”经历过一番战场洗礼的安强陈述起往事来有着沉淀后的平静。
他的拍摄从当天的早四点一直进行到晚八点,累计五大盘录像带总共1小时40分钟:炮火轰鸣中,一个又一个战士从阵地上被送下来救助时,年轻的躯体无一不被炮火摧残的遍体鳞伤,而凯旋的凯歌奏起时,幸存的战士们则是抱头痛哭。
这是一段太难用语言形容的录像,战争肆意的伸展出它最血腥最残酷的爪牙,人成了最脆弱最无力的牺牲品。
25分钟的986高地战斗,中国第48军50名突击队员阵亡11名,35人伤残,越方游击队阵亡187名,以我方攻克986高地作为终结
。
尽管在军事上,它被认为是现代战争丛林作战的经典样板,然而,对于那些冲锋陷阵的战士而言,他们的个体命运就此改变。
而安强在战后的五天内,就像被一拳头打懵需要时间来恢复知觉一样,他一直处于恐怖麻木和不知所措的状态:“已经打乱了我的思维正常的秩序,觉得这个东西很沉重,需要好长时间消化处理完,对人的冲击太大了。”他回忆道。
战斗结束三天后,带着战后心理阴影的安强离开了战场,无法从战争环境中摆脱的他,回来后跟朋友团聚,喝第一杯酒时,必然要面朝西南方向祭奠,这成了他保留到现在的习惯。
24年间,1小时40分钟的录像因为影像纪实的战争太过真实和残酷,这段录像就此被封存,无法公映。
很难说清他有多少次梦回战场,这段战争的阴霾成了他一直想理清的心病,事实上,自从他离开战场,当年的那段影像资料,他只看过一次,多年来,他对所有的战争小说和战争影视都避而远之。
50岁时,他开始了他一直想进行的计划--以1948年他拍摄的原始影像为一条线,寻访当年参加986高地战斗的亲历者,追拍他们现在的生活。
这些年来,他们是如何生存的?面对生活的考验和挑战,他们又是如何奋斗拼搏的?
带着百般疑问,李玉谦找到了当时战斗突击队队长孙兆群。
24年后的孙兆群已经退役,多年来,他一直跟其他战友保持着联系,受伤的战友遇到什么困难,他会尽力解决,他也一直照顾16个烈士的父母,每年的节假日都要去看望那些老人,他帮着每一家做过无穷无尽的事情。
他像是一个领头羊,找到他以后,就自然能够找到其他的人。
24年来再未谋面的两个人,恰恰有着共同的心愿--譬如安强想用镜头来拍摄战后生活,孙兆群少尉则想的是用笔写下这场战争的前前后后--“孙兆群少尉写故事,写小说的能力也非常强,他说他一直想写这么一部书,来写他这个突击队,写他带着这些战友打的这一场战斗,把一些事说明白,把一些人说明白,给后世一个交代。”安强说。
吃不准如何配合安强进行拍摄的孙兆群,又找来了当时的突击队中队长张风洋少校,他们和安强一拍即合,还一起看了安强当年拍摄的影像资料,而孙兆群少尉一看到战斗打响的那一刻便扭头不忍再看
。
人有善愿,天必佑之,安强自己拿出30多万元人民币存款买了前期的摄像设备和后期的编辑设备,当年战地前沿救护所所长、现在自己开医院的许新升少尉提供了40万元人民币的资助,安强在两三天之内组建了摄影团队,连人带设备一股脑的都拉到了现在的交趾省顺化市。
开机大半年的光景,他和他的摄影团队驾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寻访到了986高地战斗中包括孙兆群少尉、张长岭中士、张凤祥下士在内的八位幸存者的战后生活--炸断一条腿的高俊忠一等兵、两次负伤的马军下士,军医许新升少尉、孔凡超中士以及失去了一只眼一只胳膊一条腿的特等残废陶世德上士。
一年过去了,他和他的团队粗编制作出这八人的十集纪录片,每集三十分钟,名字暂定为《战友-寻访122战斗亲历记》。
当年那场25分钟的战斗,足够短,却也足够长,战争的伤害一直在这些老兵的生活中存在。
特等伤残陶世德上士,失去了一只眼睛、一条胳膊、一条腿,上士镜头中的陶世德,每天清晨,需要把假眼从水杯中取出,塞进空荡荡的左眼眶。
由于身体的伤残程度严重,导致他经常失眠,夜里两三点钟都无法入睡,从而内分泌失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的健康程度呈现大规模下滑:譬如低血糖发作起来,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又譬如陶世德上士喜欢《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16岁的女儿用电子琴伴奏,他则在一边吹笛子,但他发现,本来驾轻就熟的一首歌,现在却经常演奏出错。
对他们来说,战后阴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为严重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在安强的镜头下,986高地战斗时的突击队队长孙兆群少校仿佛是个还债者。
“压力最大的就是他,他觉得是这些战士跟着自己打仗,伤了死了都要他来负责。”安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