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城门,便有九面投影法阵,每一座投影法阵上,都同步投映出祭祀大典的画面。
这些修炼者修为低微,根本没资格参与棋圣的祭祀大典,也没资格进入内城,只有通过外城这九面投影法阵,来观看祭祀大典。
林毅远远望了一眼,那些聚集在投影法阵前方的修炼者们,脸上无喜无忧。
他收回目光,沿着街道继续前行。
他走得并不快,然而只片刻功夫,便来到通往内城的巨大石拱门前。
一个金甲将军拉住了他:“小子,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皇族内城,可不是你这样的小角色,随随便便就能进的。马上滚!”
那金甲将军身高足有两米,披挂一身金色盔甲,异常威武,林毅在他面前,显得很是渺小瘦弱。
便在这时,林毅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嘲笑声。
“松哥,快看!又是那个凡人。他居然如此不开眼,要闯内城。”
说话的是刚刚入城不久的夏小涟。
她与未婚夫卓如松,拜完棋圣的雕像后,便火急火燎的进入夏九城,没想到刚入城不久,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卓如松双手环胸,冷蔑的望着林毅的背影,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样的人最好被守城兵将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夏九城,但每次来都对夏九城保持着敬畏的心态。
夏小涟母亲所在的氏族,不过是大夏皇族的一个分支,以往每次跟随母亲来,能够进内城一次,都感觉无上荣耀。
而今日,乃是先祖棋圣祭祀大典,夏小涟身上虽然有大夏皇族血脉,但她从没敢奢望进入内城,她感觉能够在外城,通过投影法阵观看棋圣祭祀大典,便足以自傲。
而他们在城外遇到的一个凡人,竟不知死活,硬要往内城闯,忽然之间,她做为大夏皇族分支的一员,心中很是不爽,她巴不得那些守城兵将,把林毅千刀万剐。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正在金甲将军羞辱林毅之际,忽然自高大的石拱门内,冲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头紫发如瀑,一袭长裙赛雪,气质冷艳,飘逸出尘。
女子一出现,夏小涟和卓如松顿时感觉,好似一道剑芒竖在了他们面前,一股无比锋利的剑气,自那紫发少女身上散发而出。
“那是……倚天公主!”
夏小涟惊呼一声,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众所周知,大夏皇族之中一位女天骄,这位女天骄巾帼不让须眉,将整个大夏皇族的所有皇子,都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位女天骄,便是夏倚天。
大夏皇族,连同其附庸势力,几乎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羡慕夏倚天。
便是夏小涟,身在距离大夏皇族几千万里之外的无名世家,对发生在夏倚天身上的事情,都耳熟能详。
夏小涟曾经随同母亲,来过夏九城两次,却从不曾见过这位受千万人追捧的小公主。
今日,突然见到传说中的倚天公主,夏小涟激动的几乎要发疯。
卓如松同样很是激动。
当看到夏倚天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盯着夏倚天的身影,久久无法自拔。
有比较才有差距,当看到传说中的倚天公主后,他才发觉身旁的未婚妻,竟是如此平庸。
突然之间,他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舍弃夏小涟,去追求倚天公主。
这一想法在心中已经产生,卓如松自己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和身旁的未婚妻,都怔怔的望着石拱门前的夏倚天,他们都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倚天公主绝对不是前来迎接他们的。
一定有非常尊贵的客人,才值得让倚天公主,如此行色匆匆,前来迎接。
然而,下一刻,他们惊讶的发现,倚天公主前来迎接的,竟然是他们眼中的凡人,那个在他们眼中犹如蝼蚁一般的青衫男子。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卓如松望着与林毅亲密交谈的倚天公主,喃喃自语道。
夏小涟身为大夏皇族的外甥女,对大夏皇族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倚天公主的身份何其尊贵。
可现在,这位身份无比尊贵的公主殿下,看上去竟好像是在求他们眼中的凡人,那个毫不起眼的青衫男子。
“我不会是看错了吧?倚天公主会哀求他人?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夏小涟心跳陡然加速,声音颤抖的自语道。
林毅是来找大夏皇族兴师问罪的,其会被守门兵将阻拦,他正欲硬闯内城之时,突然看到夏倚天,行色匆匆冲到了他身前。
“你不该来的。”
夏倚天面色复杂的望着林毅。
没有人能够读懂,她此刻的眼底深处,隐藏着深深的纠结和担忧。
“但我还是来了。”
林毅对着她笑了笑。
当年,林毅初遇夏倚天时,是在白帝城外,亭中亭前。
那时候,夏倚天一出现,便犹如一道惊天剑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第二次遇到夏倚天,是在进入死亡世界之后,连同十几位人族天骄,在死亡世界那极尽冰寒的世界中,相互合作,相互取暖。
那一次,若不是林毅,只怕包括夏倚天在内的所有天骄,都会葬身死亡世界之中。
简单来说,林毅曾经救过夏倚天一命。
所以,今日,夏倚天在面对昔日的救命恩人时,心情非常纠结。
三年时间过去。
如今的夏倚天已经突破武皇,其修为战力在整个大夏皇族中,可排进前十。
林毅虽然只是九阶武王修为,但却可力斩武皇。
夏倚天望着林毅坚定的眼神,牵强的笑了笑,试探着问道:“用我的命,来换整个大夏皇族好不好?”
“不好。”
林毅摇了摇头,望着对面女子那双紫色眼瞳,很认真的说道:“今日,我来这里,只为向大夏皇族讨个说法,我没想过要杀人屠城。”
“呵呵,没想过吗?”
夏倚天苦笑一声,直视林毅眼睛道:“你来大夏皇族兴师问罪,与杀人屠城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