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顿时心里的火气腾腾而起,他怒极反笑道:“将右骑营借给你?你得先头号头号我手里这根马鞭答不答应。”
刘聪还想再劝,却见刘隆一挥马鞭,已是扬尘而去。
司马炽只闻汉军过了黄河,在太极殿中霍然站起,连声道:“你们说什么?刘渊已经过黄河?”
众臣都在太极殿下叩首,御史中丞诸葛玫说道:“如今只有请东海王和成都王出兵,才是定法。”
司徒王衍却站了出来,说道:“不可,成都王如今已是庶人,心怀不轨,断不能让他带兵。”
诸葛玫高声道:“成都王何罪之有?司徒大人这是公报私仇。”
王衍回首瞥了他一眼,状似不屑:“老夫一心为了陛下。私即是公,他即是私。倒是御史中丞口口声声保荐大逆罪人,是何缘由?”
诸葛玫被他倒打一耙,大怒之下涨红了脸,指着王衍还要说什么,却一口气背了过去,倒在了殿上。
司马炽只觉得做这个皇帝竟是处处不顺心,怒道:“这就命人去传令给东海王,火速出兵。”
王衍目光一闪,叩头道:“臣愿居中调度,为陛下分忧。”
司马炽瞧着倒在地上的诸葛玫和乱作一团的朝臣,心里烦乱至极,点头道:“就依爱卿。”
汉军过了黄河,便在孟津扎寨。刘聪心急如焚,快马赶到父亲的帐外,便要进去禀报。可正巧刘和从帐里出来,见了刘聪倒是一怔,笑道:“四弟,父王刚刚歇下了。”
刘聪急道:“大哥,我有急事要见父王。”
刘和神情不变,淡淡道:“父王新纳的陈娘子也在里面伺候,你若要进去也可,但是什么后查你自己想清楚了。”
刘聪旋即愣住,他今日出兵时确实瞧见过有个娇俏柔美的汉人女子在父亲帐外一闪而过,便是这位新纳的陈娘子了。
刘和瞧着他发愣,忽然说道:“父王今早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刘聪垂下头去,低声道:“父王让我们渡黄河去。”
刘和扬了扬眉,轻声道:“你没听到后一句吗,父王要平天下了。”他瞧着刘聪不做声的样子,叹了口气:“三弟都跟我说了,你要去跟父王磨拳擦掌是不是五叔的事?我劝你别说,父王是容不下他的。”
刘聪反倒怔在原地,不敢置信道:“什么?”
刘和皱眉望了他一眼,始终欲言又止,只道:“父王戎马一生,何等筹谋。四弟,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在平阳正为兄长料理丧事的呼延氏接到三子刘隆的来信,震怒不已。她未想到丈夫出征不到数月,便在军中纳了一个小妾,她哪里还捺得住性子,立刻快马赶到军中。她赶到之时,刘和与刘隆都被派出去巡视军情,刘渊正在帐中与众将商讨军事,忽听有人来报:“禀报汉王,大军营地餐来了几个女子一直吵闹不休,说是汉王家眷。”
众人都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一个中年的妇人闯进帐来,大声道:“刘元海,你躲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