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午后的太阳,暖暖的洒在他们两人身上,

他趴在床榻上熟睡,他的睡相不太好,睡着睡着一只脚就自然而然搁在她腰上,而她早已经适应良好的缩到他怀中,也能寻找到舒适的位置,呼吸平整、暖暖依偎入睡,

方才,他们刚缠绵,

今日是周日,知道他们休假,展妈妈就约她來家中吃饭,

当然,对展岩來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吃完中饭,他以看电视为由将她带下楼,然后把她推倒在自己柔软的床塌上……

下午近五点,

她早就醒了,但是,她身边的男人就是猪,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现,在巴厘岛的时候,要不是碍于是带她出來见识与旅游的,他根本就是只喜欢吃了睡,睡醒了“吃”的猪,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接送她,硬生生改掉了上班老迟到的毛病,

她睁眼瞪着天花板,被夹在棉被与他之间,动也不敢动,

但是,,

“你什么时候才醒啊,”忍不住摸摸他柔软的发,叹气再叹气,

他被干扰了,闭着眼呢喃,“还沒睡饱……”把她的身子更往怀里捞,两具裸着的身子贴得毫无缝隙,两人脸颊的距离更是近到让人难以聚焦,

“你爸爸晚上好象不在家啊,中午你不是自告奋勇,说要做晚饭,”她唠叨着提醒他,

据说,展妈妈厨艺不行,会让人有中毒的危险,

“可是我困……”他委屈了,撒娇了,脚蹭两下,环得她更紧了,让她呼吸都喘不过來,

这样抱着她好舒服,他可是盼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盼到周日休息,

“哦,哦,你睡觉,你睡觉,”她拍拍他的头,象哄小孩一样,

挣扎着,她坐起來,“你继续睡,我去帮阿姨烧饭……”她是家里的老幺,姐姐和老妈都勤快无比,平时家中的家务活根本不用她操心,但是,和段驭辰的那一年多,让她早已经家务活一把罩,

但是,他不依,把她强扣在床上,不让她乱动,

“小宁老师,你坏啊,现在就开始走婆婆政策了,”他还懒懒的闭着眼,只是,唇角微勾,调侃她,

被他一取笑,她整张脸都微窘,

“你很讨厌,那你去,我不去了,”她用力推他,他自己马上翻过來,又贴着她,她再推,他再贴,

一來一往中,他睡醒了的生理反应开始发酵,体内一股骚动,本能的,他的手沿着她柔软的身体曲线,开始游走,

“说真格的,你和你爸妈说过我们的事了吗,”他的语气是正经的,只是揉捏着她胸前贲起的手,绝对不正经,

“还、还沒……”最近爸爸脾气很火爆,她不敢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怎么办,我爸明天都定好酒店包厢,要约你父母吃饭了啊,”他不满地重重吮咬了一口她贲起的柔软,不乖,该罚,

他承认,是因为段愚蠢的重新出现,让他的不安爆到了极点,想急着把她定下來,

这几天,他都不敢问,对方到底还有沒有纠缠她,

她眼敛下的黑眼圈,明显到让他很不舒畅,

“别闹了,”她红着脸,挣脱,

被他连要了好几次,现在下体还是酸酸,她可不想被展妈妈看出來,

“我不是在闹,”他希望自己见得了光,

“我晚上回家,和他们说明天有饭局,”她答应他,

他满意,很满意,“奖赏一个,”捧起她的脸,就热烈的吻了下去,

原本,只是笑闹而已,但是,吻着吻着,特别是她乖巧用纤臂地环上他的脖子时,

俯在她身上,他急喘着气,苦笑,“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照顾你们两个女人,”

所以,她不解的看他,

“你去楼上帮我妈一起搞晚饭吧,我这样子,估计半个小时内不能出现,”压着她的身体,胯下铁证如山,他只能等骚动的热潮,慢慢退去了,

“恩,”她懂了,红着脸急忙点点头,匆匆下床,穿好衣服,

关上房门,她有规有矩的轻步上楼,

展妈妈正坐在餐桌旁一边摘豆角,一边用肩膀夹着话筒讲电话:

“其实二妹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听说现在有一些‘黄牛’专搞转让酒席,你有认识的门路吗,昨天岩岩他爸打了好几间酒店的电话,打听了一下,听说今年所有好日子,只要好一点的酒店,酒席早就全部订光了,岩岩要订婚的话,光是岩岩他爸商场上的朋友和客户们就有五十來桌,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宁夜停在楼梯中央,很尴尬,脚步不能上也不能下,

“再考虑一下,”展妈妈笑了,“考虑什么呀……我们前几天探过岩岩的口风了,他不排斥先订婚呢,我们已经和宁夜的父母约在明天见面,我们想谈谈,他们家要是把女儿嫁过來,要有什么条件呢,我想过了,年轻人可能想要自己的空间,也许宁夜会不太愿意和我们二老住在一起,幸好我们家手上还有六套房子,其中有两套地点和户型都极好,等把婚事谈妥以后,我就带她和岩岩去看看房子,挑一户下來,”

“岩岩可能会喜欢玫瑰园那套他爸原本想买來做投资靠江的房子,不过那套房子比较大,有三百來平方,如果宁夜要嫁过來的话,女方采办高级家电、安装中央空调,这些都不是小数目,我和岩岩他爸得商量一下,到底给多少聘礼,女方家不会有经济压力……别人家好不容易把女儿养这么大,不能让人家亏太多……”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展妈妈皱皱眉头,细声软语讲道理,“二妹,这个沒什么配不配的,我觉得宁夜那孩子挺乖巧的,而且我们也是平常人家,又不是什么富贵豪门,别人贪我们什么,所以不要讲什么配不上、贪钱啊这些那么难听的话,……”

很清晰的“配不上”“贪钱”,这几个字眼,让宁夜咬了咬下唇,

“宁夜只是高中毕业,影响优生学,”展妈妈失笑了,“我们家岩岩啊,刚读完小学,就说自己已经认识字了,懒得再去上学了,我苦劝他一定要响应国家号召,坚持读完九年义务教育,才把他劝回学校,他读完初中,又说自己够大了,可以专心去流浪了,我拿着重点高中的录取书,哭了几个小时,说这间学校,是我从小的梦想,希望他替我完成,他这才妥协了,收到大学通知书,他又闹别扭,是我们两夫妻求爷爷告奶奶的,从商科找了关系帮他转到了考古系,他才有兴趣认真去读书,如果沒有我这个很会哭鼻子的妈妈呀,岩岩现在可能只是小学文凭,”这点展妈妈很自豪,

有些小孩就有叛逆期,不喜欢读书,所以,她真的觉得会不会读书,文凭是不是大学,和优生学沒关系,更不会影响到展家下一代的基因,

但是,二姑姑忍无可忍的下一句话,却让展妈妈唇角温和的笑容,冻结了,

“你说……宁夜和别的男人同居过,……”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的求证着,

楼梯旁的宁夜,打了个颤,

展妈妈缓慢地放下手里正在摘着的豆角,拿直话筒,“二妹,这些有损姑娘家清誉的话,你可别乱说,”声音,已经严肃的压低,

“你们去查过,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展妈妈怔怔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冲击得缓不过神來,

……

“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他们的婚事……”展妈妈越说,声音越低,

挂断电话,展妈妈一直愣在那里,

摘了一半的豆角,被忽视在一旁,

……

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她退回房间,

回到被窝,她环住“猪”的胳臂,不语,

“怎么了,你不去说要去帮忙,”他抬抬困眸,快消了热的身体,又快睡着了,

“我懒,你去,”她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背上,

“哎呀,我也懒得动,晚上让楼下的餐馆送几个小菜上來,连盘也不用洗了,多好,,”他转过身,大大方方地重新抱住她,赖着她,

父母已经积极筹备着,如果酒店有空席的话,五月他们可能就会订婚,

他这样问都不问她,愿意不愿意嫁,会不会太霸道,

“懒猪,”她顶他的额,鼻子酸酸的,心凉凉的,

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她的运气总是这么差,

“不行,你起來,帮阿姨去做菜,不然我不理你了,”她拉他,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坚决不出來,

“你不上去烧饭,以后你约我,我都不出來了,”她假装板起脸,

一阵沉默,他把自己一只脚伸出被窝,垂头埋首,依然在做最后挣扎,

“好了,我回家了,”她站起來,

“不许走,我去烧饭,成了吧,NND,我绝对有‘气管炎’,”他一鼓作气地坐起來,很闷,

讨厌,火大,让他懒一下都不让,

抓起地上的衣服,他开始往自己身上套,用力点她的鼻子,“女人,我让你,只要你不出去搞男人,我都让你,”哼哼哼,

所以,不要让他失望,

她挤出笑容,不吭声,

……

晚餐的时候,展妈妈果然告诉他们,因为展爸爸最近生意很忙,明天双方父母的会面要改期了,

至于具体改在哪一日,

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