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在这儿睡
门口来回走动的邵栾晟,正在打心理战,于至不曾发觉门口出现的一幕,所以生生遭了尚莞一棍。
那一棍正中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即生一阵疼,转望过去,只见小脸苍白无色附着丝丝绕绕焦急额头缠着纱布的尚莞,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准备对他挥第二棍,他眼明手快一把扯住砸来的棍子。
他俊郎分明的轮廓参杂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鬓角的太阳穴突然突起,但眼角却流淌出一抹惊喜且温柔之色,将眼前他爱入骨髓的纤瘦女人紧紧锁住。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他却有种几个世纪没看到她的错感,深邃的眸潭荡着阵阵水圈,将她包在水圈里,不放任她离去。
他想说话,问她伤口是否疼痛,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声音全数被淹没在心脏跳动的雷鸣声中,愣愣的那般扯着她手中的扫把棍棒,和她脉脉含情对望。
对望着的尚莞也呆愣懵懂,她想不到门口站着的人竟是邵栾晟,看着他满眸焦躁不安,精致的脸孔依旧带着早上那般的憔悴,甚至程度更甚早上,他为什么会憔悴?
闻到那深蓝色衬衫包裹下的身躯渗着她熟悉的气味,扰乱着她的思绪。
但当迎上他的水眸时,却被他困在他的晶莹水眸里,无处闪躲,脑子一片混乱,时间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再悄悄滑过,终于她找到了理智。
他三更半夜的在她病房门口徘徊做甚什么?
想到这儿,尚莞找回声音冷淡的问出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呆了尚莞的邵栾晟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听着她淡漠的声音,刚刚的激动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亦也冷冷回了一句:“我在这儿做什么和你有关?”
尚莞听着这话觉的有些可笑,他在她的病房门口来回走动,竟然说和她没关,他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想到这,她一脸清冷的讽刺笑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在这儿弄出声响,影响到我休息了,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多,请你有点德操,别扰了别人休息。”
某人的脸色瞬间黑沉,眉宇拧个结,刚刚水盈的深眸此时暗涌着狂风怒浪,反唇相讥:“我走路会扰到你?怎么别人没有意见,唯独扰到你了。自个睡不着,别怪到我头上来了。”
尚莞一听,气的浑身颤抖,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话都可以这样说的。
深呼一口气,冷若冰霜道:“你现在是在我的病房门口,别人当然不会有意见。邵栾晟请你不要这么变态,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
她受伤在医院他都不能放过她吗?让她安生的睡一觉。
邵栾晟听着她竟骂他,心头顿怒,即时摆出一副无赖之态:“我就爱在这里走,怎么着?”
尚莞见和他沟通不了,于是也不再浪费口舌,准备把他手中拿着的扫把棍棒抽回来,只是她这一心思被邵栾晟察觉,他握的力道更紧了,尚莞分毫不能抽动。
生气的说:“你想干什么?来这儿就是来欺负我一个病人吗?”
邵栾晟却很死皮赖脸的说:“可是刚才你的力气大的很,我生生挨了你一顿,到现在还疼痛,你还是想想怎么弥补我吧!”
尚莞气的直呼大气,现在她不是脑震荡了,而是快要气的脑膜炎了。
这个男人故意来找碴的吧!
想到这儿,她点点头,语气犀冷:“好,你要弥补是吧!那你想怎么弥补呢?”
“你让我进去躺一下,我手臂疼的历害。”邵栾晟顺理成章的回道。
“里头没有床位给你休息,你实在觉的不妥的话,就另开一间病房,找医生看去吧!医药费我出,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再次抽了抽手中的扫把,可是邵栾晟依旧不愿松开,她又急了,一吼。
“你究竟怎么样才不会找碴?”
只是这一吼,扯动了她的伤口,一阵疼痛即时剧烈,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邵栾晟见状,心疼的松开手中的扫把,朝她低语一声:“知道自个受伤了,还逞什么能吼人。”
话落,越过尚莞,径直走了进去。
尚莞拿着扫把跟在他身后喊着:“你进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你的,我休息我的。”
“你在这儿我怎么休息呀,而且你这样会吵醒天一的。”尚莞极力压低声音,同时把手中的扫把放在墙角里。
邵栾晟没有理会尚莞的话,而是往里头走,这是一个vip病房,房间很宽大,当初是他特意安排的,今晚这儿再加多一床张,是足够宽的。
想到这,他心头倒松了口气。
走进里头,他看到另一张床上坐着的尚天一,冷森森的盯住走进来的他。
两个男子相互仇恨的怒望着对方。
跟在身后的尚莞发现尚天一醒了,有些慌张道:“天一,你醒了。”
本是阴沉的尚天一即时和色的对着尚莞笑:“啊姐,你怎么起来了?你快些躺着休息去。”
尚莞满腹担心,担心尚天一对无理取闹的邵栾晟动手,但还得笑着应道:“没事,啊姐好多了,他来看一下啊姐,一会就走,你赶紧躺下睡吧!”
却不想传来邵栾晟森冷的声音:“谁说我一会就走,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尚莞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一脸铁青的邵栾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般,她这儿没有多余的床,怎么可以睡这儿?
邵栾晟一脸冷漠的盯着尚莞,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张口就是解答她的疑虑。
“一会我让护士加多一张床,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睡这儿?”尚莞一脸苍白的问,因为这时候伤口特别疼。
邵栾晟发现她的状况,不由催促了一声:“你病着,逞什么强?赶紧上床休息去。”
一旁一直观察着邵栾晟的尚天一也发现了尚莞的异样,急的从床上走下来,步到尚莞跟前,扶着她的手:“啊姐,你快上床睡去,你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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