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墨子非的到来也让其他三人察觉,李妈更是觉得对不起墨子非。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秦斯路竟然没有丝毫动作,反而是怀中的女人很是挑恤的望着她。
“李妈,来客人了吗?”
墨子非走过去,望着那个叫青青的女人。
才走了一个关心悠,又送上门一个青青,他的胃口还真不小啊。
“非儿,这是,这是?”李妈本想说是误会,却遭到秦斯路的打断。
“她是青青,反正迟早也是要见到的,今日不如就认识一下。”
秦斯路也没想着要藏着掖着,索性就摊开来。
他可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墨子非差点就被他骗了。
之前他还那样深情的许诺要过一辈子,而如今才只不过是半个月而已,他竟然就甘愿对别的女人敞开胸膛。
“你好,我是墨子非。”
墨子非气极反笑,她想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那她肯定是笑得灿烂不已。
那女人看了一眼秦斯路,也含笑的看着墨子非。
墨子非实在是懒得再理他们,刚刚的心情也被破坏怠尽。
于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狗血的连续剧。
“我们离婚吧!”
这一句话犹如一阵闷雷打在墨子非的心头,离婚,她不 是没想过,可是还没待到她下定决心,他便提了出来。
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稳了稳心神,墨子非抬起头望着他:“你确定是现在要和我离婚?”
秦氏现在并非很安稳,近期的形势对它也是多有不利,单从最近的股市上,墨子非就看得出来,秦氏肯定是别人攻击的主要目标。
“三年了,我也厌倦了,所以我们还是各自珍重的好,不要再拖下去了。”
秦斯路说得很是轻松,仿佛这三年的折磨很快要解脱似的。
没想到,这三年他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当初自己明明给了他机会,可他为什么不抓住呢?
是愧疚?还是其他?
墨子非现在真的不清楚
他的内心,这样一个男人,注定了他要走的路不会平凡。
就连离婚也这样富有戏剧性,前一秒还海誓山盟,后一秒就要对簿公堂。
“是吗?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抓住,现在不是你说离就能离的。”
墨子非实在是不想让他好过,在这一桩婚姻中,她也是受害者。
一旦女人胡搅蛮缠起来,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墨子非此时不想当个正人君子,那样的把泪往肚里吞的经历她不再想重演。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斯路都不要你了,你还不走?”
这时,看到墨子非似乎是不愿放手,那个叫青青的女人倒是极生气。
对着墨子非就嚷着,墨子非只是瞧了她一眼,再也没有说话。
她真的不够资格,一个小三,她还没怎么着呢?现在就沉不住气,一看就成不了大气候。
“喂,我说你呢,你别在这装死。”那女人似乎更为不依不扰,直直的逼近墨子非。
眼看着她就要动手,墨子非一把拿下:“我要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要想稳固你的地位,不是靠胡搅蛮缠与撒泼,更需要的是智慧。”
墨子非指了指脑壳,示意她冷静。
“斯路,她说我。”
眼看着强硬不行,她便对着秦斯路撒起娇来,反应倒还快。
墨子非看了她两眼,不由得轻笑。
秦斯路抚着她的手算是安抚,这在墨子非看来却觉得讽刺,这么多年来,他似乎还没有一次对她这样过,那样的温柔,就算是装起来也好。
“离婚诉论我会尽快让律师发给你,我们走。”秦斯路说完就离开。
墨子非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心中一下子就觉得反胃。
恶心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她很想要逃离这座牢笼。
“我等着,李妈,今天我有事要回家去,不用弄我的饭了。”
墨子非说完,拿着桌上的钱包就往外走去。
刚一出大门,她的眼泪就落下来,刚刚假装的坚强一下子溃散。
其实她根本没那么坚强。
回到墨家,一切回归 到冷清,好久未曾回来,这里一片萧条。
墨子非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墨子非拿起一看,一个陌生号码,本没心接听,却无奈 那电话一直响着,似乎杠上了她的忍耐力。
电话接通,才知道那竟然是送快递的。
“墨小姐,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快递过来了,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是温柔,服务也很到位,墨子非听着突然生出一股亲切感来。
说了自己的新地址,墨子非整个人就瘫软下来。
待墨子非走后,秦斯路一下子就放开那个女人,一个人独自闷闷的坐着。
李妈见此情形,走到了他面前:“路儿,不是我说你,你看非儿好不容易才从美国回来,你就这样,我就是怕你们遇到,所以才打发她去买东西,没想到还是遇到了。”
越说到后面,李妈越觉得是她的错。
秦斯路也并没有说话,倒是那个青青闲不住,不停的蹭着他。
“斯路,你怎么了,怎么不陪人家了?”
“滚开。”没来由的,秦斯路一下子发起火,吼完一个人就走上楼去,留下李妈呆在原地无可奈何。
快递邮过来的是父亲的照片,从到美国的点点滴滴都被他记了下来,或许他从很久以前就看出了她会孤单,便留下这些照片作为陪伴。
墨子非一层一层的打开那些东西,越来越觉得痛苦。
父亲笑得很开心,尽管那段时间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可他仍然觉得很是开心。
一遍一遍的抚过他的笑脸,墨子非突然觉得她曾那样恨他是多么和幼稚。
“爸爸,你还好吗?妈妈在那边也还好吗?”
他选择了妈妈的方式,要求将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这是他俩共同的归宿,想必此时,他们也在一起了。
她的眼不由自主的 落下,不知何时起,她又成了这种很是悲伤的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