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好久不见
她并不怕他,潜意识她觉得江禹城不可能让自己再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但她还是低估了江禹城的邪恶程度,他的确没有让自己去帮忙洗他的下体,却一把将陈千夏推到墙上,勾起邪魅的唇角:
“现在,我来帮你洗。”
陈千夏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抗拒的推着他的肩膀,求饶:
“江禹城,不要在这里。”
江禹城正埋首在她的颈窝间,听到这句,低低的笑出声来:
“不在这里怎么帮你洗澡?”
“我自己洗。”
“我担心你洗不干净,尤其是……”他的手指顺着她身上的水流,从她的脖子,肩膀,前-胸,小-腹,一直滑倒她的腰际,一路向下,触摸到她的柔-软,邪-魅出声:“这里……”
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恼怒的瞪他,可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这对于江禹城根本不痛不痒,甚至让他的动作更加狂放了起来。
陈千夏渐渐的放弃了挣扎,江禹城决定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主意,她自认为没有那个魅力能让他放下屠刀,于是乖乖的任由他摆布,只是他脱下自己衣服的动作过于慢吞,让陈千夏无疑觉得这是一场羞辱的折磨。
后来,他还是在这个地方攻陷了她,毫不留情,狂风暴雨般,以至于她紧紧的攀住墙面都稳定不了自己被撞击而摇摇晃晃的身体,在她整个人向下滑去的时候,江禹城及时的捉住她的双臂,用一手折在身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禁-锢着她。
陈千夏的身体渐渐开始敏-感起来,也许是浴室这样的地方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观享受,让她无法忽视江禹城身体某部分的灼烫,哗哗的水流声遮盖住了她因为不适或者享受而发出的呻-吟和呜咽声……
折腾到半夜,陈千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躺在江禹城伸出的手臂上,粗喘着气,江禹城嗤笑了一声,转过身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这么不济事,出力的明明是我。”
陈千夏已经懒得对他的流氓话做出任何反应了,连看他一眼都没有,闭上眼睛径自休息,意识朦胧之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陈何英就站在他们的床头,怒发冲冠的对着自己破口大骂,曾经那么宠爱自己的父亲在看到自己和江禹城的这场交易之后全然的变了样子,她想要解释,却在挣扎起来的瞬间恍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穿衣服,陈何英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更是疯了一样的举起自己的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猛然惊醒,那一声‘爸爸’也让江禹城吓了一跳,看着她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体贴的挽住她的肩膀,帮她顺气,却没想到在自己刚刚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她便触电一般的避开自己,因为她本身就在床沿,她的动作险些让她摔下床去,幸好被江禹城及时的拉住自己。
“你梦到我了?”
陈千夏挣脱开他对自己的碰触,微微的摇头,但表情却告诉江禹城她依然陷在刚才的梦境里无法自拔。
刚才还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她竟然因为一个梦反差这么大,江禹城稍微想了想,便将梦境猜了一个大概,他看着那浑身发抖的身体,竟然气不打一出来,猛然出手将她重新按回被褥之间:
“陈千夏,陈何英骂你了?”
她的瞳孔瞬间睁大,似乎对江禹城知道自己梦境这一件事情很不理解,而且陈千夏还看到江禹城在提及陈何英的时候眼睛里蕴含着漫天的恨意。
江禹城却浑然不觉,继续猜测着他想象中的梦境,但是不管他怎么说,陈千夏都一言不发,最后闭上了眼睛,连看他都不愿意,她的沉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江禹城勾起唇角:
“他有什么资格骂你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你所做的都是在为他偿债。”
陈千夏猛然睁开眼睛,怒瞪他:
“江禹城,让我变成这样的是你,由始至终都是你!”
对于陈千夏指控自己的罪行,江禹城云淡风轻:
“陈千夏,分清楚状况一些,我从来没有逼你和我上床,是你为了挽回那个破败不堪的公司主动出现在我住的酒店里,成了我的女人。”
江禹城说完便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翻身躺在了一侧,刚才的温存就像一场幻觉,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突然出现的噩梦让陈千夏猛然的手足无措起来,原先有的那份坚定好像随着刚才的运动烟消云散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盯着天花板:
“江禹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江禹城的呼吸明显变了频率,却用平淡的语气反问:
“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吗?”
“不是,是玩的太开心了。”陈千夏转过头去看他:“我害怕。”
“害怕什么?”
“忘记自己是谁。”
“你是陈千夏。”
“那你是谁?”
江禹城不再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径自坐了起来,依靠在床头,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打火机和香烟,点燃了一支。
陈千夏没有看他,却感觉到他的动作,然后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她的问题有些唐突了,她知道,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她会在乎,在乎这看似祥和的过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或许再会像六年前一样,甜蜜之后是无尽的疼痛。
如果历史重演,她试问自己,真的可以低档住那份漫天的绝望吗?
而且,她无法忘却自己是谁,无法忽视自己和这个叫做江禹城的男人之间有着怎样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之间横着一条人命,是她的父亲,至亲至爱。
她不能因为这几天的平静就遮掩了一切,她留在他的身边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她想要做的,一直以来都是要摧毁他的狠绝。
她的心渐渐的有些凉了,连带着笑都没了温度:
“江禹城,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