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好久不见
“没有你我会挨骂吗?”
“但是你不挨骂也显现不出我对你的赤胆忠心啊。”
陈千夏对夏莎,简直哭笑不得,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究竟哪里看起来像是她的女儿了?
因为夏莎在大厅接待处说的那些话,整个公司关于江禹城的绯闻开始满天飞,陈千夏也听到一点,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开始担心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会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纵然夏莎的认错态度很是诚恳,但为了防患于未然,陈千夏再次给夏仲阳打了电话,很可惜,这一次的夏仲阳并没有接听。
夏莎在一旁悄悄的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嘟着嘴巴抱怨:
“夏姐姐,在美国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是两个人啊。”
“怎么不一样了?在美国宠你那是因为知道你爸爸能揍你,在中国就我一个人,我要事事还像美国那样,你还不翻了天?”
夏莎坐在一旁吐了吐舌头,乖巧的不再说话了,陈千夏叹息,放下手机进了厨房,对于晚餐她是很久没有做了,不是不会,是不想,但夏莎的到临让她愿意尝试。
晚饭端上桌的时候,陈千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摘下围裙:
“肯定是你爸爸,快点拿来给我。”
夏莎撇嘴:“真是凶女人。”边说边把手里的电话递了过去,顺便看了一下屏幕,嘴角弯弯一笑:“不是爸爸哦,你想太多了。”
电话是唐旭打来的,邀请陈千夏一起吃晚饭,被陈千夏婉拒,并不是什么前车之鉴的原因,而是夏莎在这里,她上班已经没什么陪她了,更不想在下班的时候还如此的浪费,不懂珍惜。
她挂了电话,嘱咐夏莎洗手吃饭,夏莎晃晃自己的手:
“早就洗过了。”
陈千夏微微一笑,坐下,给夏莎夹了一只油焖大虾,剥干净了才递过去让她吃,夏莎并不客气,一口就下了肚,顺便指着盘里的,示意陈千夏再来一只,陈千夏自然乐意为她服务,但还是瞥了她一眼。
夏莎弯了眉眼,突然又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忍不住的开始好奇:
“刚才的那个电话是男生吗?”
陈千夏点头:“问那么多干嘛?”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夏莎小朋友,按照你的理论来说,世界男人皆我男朋友了。”
“此话怎讲?”
“从昨天到现在,你在中国一共接触了两个男人,而你分明都认定他们是我的男朋友,这不是天下男人皆我男友吗?”
夏莎边吃着陈千夏递过来的虾子边摇头:
“当然不是,我那么认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因为你现在单身啊,出现在你身边的男性才更可疑,我这叫合理怀疑。”
陈千夏直翻白眼,万恶的资本主义都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夏莎答应乖乖的待在家里,并斩钉截铁的说,自己已经对漂亮叔叔失去了兴趣,陈千夏哭笑不得,嘱咐了又嘱咐,告诉她中午一起吃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上班,再次留夏莎一个人在家里。
陈千夏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最近两天一直被人召见,好像自己在老板面前有多么的红一样,别人看待自己的眼光什么都有,她也不是在乎,但一天到晚的被人盯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昨天是总裁的召见,今天是和总裁关系匪浅的秦禾亲自出现在办公室里找她,秦禾大概就是吃定了自己不敢当众不给她面子才会出现在这里,陈千夏无奈之下,只能随着她到达顶楼。
昨天她拉着夏莎上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现在,只有她和秦禾,气氛还诡异的不行,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这个天台上曾经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父亲就是从这里,飞身而下,离开了她。
她觉得风都是冷的,狠的,好像也能将她从这里带下去,父亲死后,被各大股东逼迫的她不是没有想过也选择父亲的结局,但当知道了背后操控者是江禹城的时候,那股恨意支持她走到了现在。
陈千夏站在这里,将那份恨意更能感受的深一些,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好像不得其法,内心咆哮着想要发泄,每一根血管都在胀痛,她很想冲进江禹城的办公室将这种情绪宣泄在他的身上,但又很是清楚,不是时候。
于是她只想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对着秦禾的背影冷冷的开口:
“有事吗?”
秦禾微笑转身:
“没事不能喊你出来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现在在上班,不想被总监骂,可以选在别的时间吗?”
“好像是我打扰到你了。”
陈千夏没有说话,默认了她的打扰。秦禾因为她的反应泛起一丝冷笑:
“陈千夏,你认为我打扰了你,你又何尝不是在打扰我?”
“秦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明白吗?”
“我这人天生愚钝,不明白秦小姐话中的意思。”
秦禾微微一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夏莎,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陈千夏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嘲讽:
“秦小姐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或者你认为夏莎是我和江禹城的孩子?”
“世事无绝对,我只是想弄个明白。”
“你认为我会和你说实话?”
“判断我来做,你只要给我答案就好。”
陈千夏移开看着她的目光,向前走了几步,在护栏前停下脚步,俯首看下去,她只觉得晕眩不堪,原来自己有恐高症,她竟然不知道,她快速的让自己抬起了头,平复好心情之后转过身体,但仍觉得背后冷汗淋漓,面部就毫无表情:
“你的手上应该有一手的资料,她不是江禹城的孩子。”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让她再出现,打扰我们彼此的生活。”
“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有吗?”
陈千夏笑:“你觉得呢?”
秦禾不说话了,陈千夏看了看时间向楼梯口走去,秦禾没有阻拦,陈千夏却不想再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在从天台下去之前,她有短暂的停顿:
“秦小姐,六年前的记忆相信你我都没有忘记,你更应该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