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黎血泽回应道,
“泽哥,猎物出现了,”阿龙推门而入,瞥了一眼已经醒來的蓝雨霈道,
“我知道了,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我一会儿就出去,”
“什么猎物,”蓝雨霈好奇地问,“不过,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救了我,紫琪呢,紫琪被他们抓走了,我亲眼看到紫琪被他们强行带走了......”想到这里,她的情绪激动起來,
“你先不要着急,”黎血泽按住她的双肩,安慰道,“听我的,现在你的身上有不少瘀伤,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只听,她“哎呀”叫了一声,双手无力,瘫软在床上,
“乖,现在外面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在这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回來,”黎血泽拉着她的纤纤玉手,轻声说道,
“什么事,”蓝雨霈见他神色不对劲,下一刻便脱口问道,
“小事儿,不要担心,等我回來,”黎血泽走出去,带上门,屋内留下疑问多多的蓝雨霈,摇头晃脑,观察四周环境,她想要起身下床,背后一阵酸疼,肯定是被那几个家伙打的,“啊呀”,轻轻抚摸着,还不停的嘟囔着:“下次让我看到你们,肯定不会轻饶你们,”说完,紧攥的拳头捶着雪白的床单,凸显起几道褶皱,
再看看身上这身干净的衣服被弄的到处都是灰尘,气儿就更不打一处來,“糟了,”她突然叫道,“何妈呢,何妈去哪儿了,”刚才只顾着追花紫琪,都不知道把何妈丢哪儿去了,“这可怎么办,她如果找不到自己,还不得担心死......”
算了,先不管何妈了,
她强撑起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下床,在房间里走动了几圈,听到门外隐隐约约传來嘶喊声,比杀猪的声音还要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内心的好奇小精灵怂恿着她必须出去看看,可是黎血泽嘱咐过让她安分地待在这个房间里,哪儿都不许去,
“怎么办,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站在屋里不停地徘徊着,心急如焚,有几次,她都特别想拉开门,出去看看,但最后还是停下了,
终于,她暗下决心,推开一个门缝,向外探出头去,是一条走廊,静悄悄地,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难道我刚才听错了,幻觉,”她恨恨地拍拍脑门,暗问道,“不可能啊,我又沒有得什么老年痴呆症,再说了,我还年轻呢,”
正在她计谋着小心思时,她突然听到这个房间的窗户处发出碰撞的轻微声音,她立刻掩上门,拿起遥控器对向胸部前方,以保自身安全,迅速退到橱柜后,等待來人出现,
只听,那人已经进了房间,正在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屋子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暗自安抚内心的紧张,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來人的影子渐渐向前方逼近,正在他完全露出面目的时候,蓝雨霈突然冲了过去,将遥控器砸了过去,正中來人的太阳穴处,他“哎幺”一声叫道,然后迅速反应过來,转过身來,像一只野兽扑向她,
蓝雨霈也不逊色于她,身子向左一闪,躲开他的攻击,
“咣当”一声,來人撞在橱柜上,
“你是谁,”蓝雨霈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问道,只见,身后沒有退路,撞到了椅子上,她迅速转身,使出全身力气搬起椅子,向那人砸去,
那人沒有说话,一脸阴冷模样,似乎想要她的命一般,右手一挥,椅子啪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他摆出一副泰拳姿势,身上的肌肉皆显现在眼前,开始认真起來,
蓝雨霈见他这幅模样,摆明是个肌肉男,这么健壮,自己这身体怎么能打败他,平时练过的那些最多对付一些市井混混,像这样的专业人士,不出三招,自己肯定就会毙命,“怎么办,”她不停地向后退,眼看身后便是床,无路可走,
“啊,”那人冲了过來,她迅速蹲下抱起头,等待他重量一击,哪知,他突然倒在床上,嘴角溢出鲜红色的血液,背后流出温热的血液,浸染在白色床单上,
当他冲过來的那一刻,她便做好等死的准备,
“你沒事吧,”突然,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冲进屋里救下她的人就是阿虎,
蓝雨霈慢慢地抬起头,看到刚才那人面目极其痛苦的表情,“啊”的一声尖叫,身子向后退去,瞬间被眼前血腥一幕吓到了,
“喂,你......”阿虎想要劝慰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杀了他,”蓝雨霈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指向躺在床上的死人,就连她的声音也跟着打颤,“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有时候装死是人自救的最好方式,”
“这怎么可能是装死,好多血,”蓝雨霈的情绪越來越激动,说话的声音近似吼叫,
“你放心,他沒有容易这么死,”阿虎笑着说道,
“他不动了......”蓝雨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境,害怕是应该的,声音参杂着一丝哭腔,蹲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我带你出去,”阿虎向她走去,想要扶起她,
蓝雨霈下意识向后蠕动着不停使唤的身体,说道:“你不要碰我,”
“我刚才在救你,不是坏人,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想置你于死地,”阿虎忙解释着,这也难怪,像她这样的小女生何曾见过这样的一幕,
“你也不能杀了他啊,”蓝雨霈的声音近似吼叫,
“他沒有死,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看,”
蓝雨霈才不敢照他的话去做,只是蹲在那颤颤巍巍,不敢动弹,
只见,那人双目瞪得圆圆的,可以看得出,他很痛苦,阿虎确实沒有下狠手,只是轻轻伤了他一下,谁知道,这人这么不堪一击,就躺在那了,
“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很危险,”阿虎蹲下身,轻声安慰着道,
蓝雨霈抬起脑袋直视着他的双眼,并沒有发现他是坏人的迹象,逐渐开始相信他,双手扒在床边,艰难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