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东西,”成思萦叫道,
蓝雨霈停下车之后,只顾着急向医院里跑,忘记探望病人应该拿些礼品,转头督促着道:“你记得全带上啊,”
“臭雨霈,烂雨霈,真讨厌,让我一个人拎这么多,累死了,”成思萦不情愿地拎着礼盒,发起牢骚,
“思萦,你太慢了,”
“你过來帮我拿一下嘛,好沉的,”成思萦哭腔着道,
蓝雨霈傻笑了两下,跑到她身边,接过一部分,然后又匆匆转身跑了出去,
“我说你怎么比见公婆还着急啊,”
“快点跟上來,”
“知道了,”成思萦有气无力地回答着,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度兴奋,“你慢点,等等我,”
人一溜烟儿,早就消失在医院门口,
下一时刻,成思萦赶到医院大厅,只见蓝雨霈一脸得意笑容看着她道:“我说你......沒法说你了,这都成什么样子了,瞧瞧累的......趁着现在在医院,你最好做个全面检查,”
“我才不检查,我又沒有病,”
“我这不是关心嘛,生命最重要,多多注意啊,别忘了你才二十几岁,年轻着呢,爬个楼梯像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能正常吗,”
“蓝雨霈,你诅咒我,”
“沒有沒有,纯粹关心,”
“就是诅咒,”
这下,成思萦有些不乐意,开始对蓝雨霈拳头相向,突然,一个护士姐姐喝声道:“这是医院,禁止打闹,”
两人这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來,
“不好意思啊,”蓝雨霈苦笑起來,向护士道歉,然后牵着成思萦的手向里走去,“走走走,快去找霄飞,”
“以后注意就行了,”护士姐姐嘱咐着,
“知道啦,”
“干嘛拉我呀,”成思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道,“那个女人真是的,这不也沒有大声喧哗嘛,至于吗她,”
“好啦好啦,本來就是我们的错,别生气了啊,”
成思萦心气比较高,不容得别人对她趾高气昂地呼來喊去的,如果刚才蓝雨霈不把她拉走的话,肯定和人家吵起來,
“她凭什么啊,好好说话不行吗,”
“走啦走啦,”
蓝雨霈拉着她进了电梯,合上门后问:“几楼,”
“四楼,”
“不许生气了,”
“知道了,”成思萦不甘心地嘟囔着,
“嘀”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前面带路,”
成思萦毫不客气走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蓝雨霈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呶,就这一间,”她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抬手指着道,
“敲门啊,”
“心情不好,你自己敲,”
“好好,大小姐,我來敲,你先调整下情绪,省得一会儿火气乱串,烧伤别人,”蓝雨霈上前,敲门,
成思萦更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巴,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就知道说我,”
“请进,”里面传出凌霄飞的声音,
开门,进入,
“霄飞,”
“雨霈,”凌霄飞听到蓝雨霈的声音,转头惊喜地叫道,“怎么是你,”她转头看向板着脸的成思萦问道:“思萦,你这是怎么了,受欺负了,”
“沒事,”她赌气回答道,
“不用管她,”蓝雨霈笑着道,然后语气有些邪恶问:“让我看看你最近都在照顾哪个大帅哥啊,是不是有机会发展下啊,”
“哼,”成思萦不服气道,沒想到这下真沒有管她了,
“一个朋友,”凌霄飞有些害羞道,
“真的吗,我可不相信,快点介绍认识下,我可是很期待哇,”蓝雨霈兴奋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位令自己的好朋友无微不至呵护的那个人,
“好吧,”她羞羞地结果蓝雨霈带來的东西,放在桌上道,“他应该快醒了,”
“我敢打赌,在你的照顾下,这个幸福的家伙肯定生龙活虎的,他人呢,”
凌霄飞听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道:“这恐怕有些困难,”
“怎么了,”
“霄飞的医术虽然高,但是治疗一个失忆的人却是有点困难,我想那个人之前肯定受过情伤之类的重创,不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论霄飞怎么用药,一点用都沒用,不过我感觉这样最好,既然是伤心往事,又何必记起呢,”成思萦突然补充道,她來过医院两三次,听霄飞说过,对那个男人有些了解,
“你们不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认识,”成思萦满不在乎耸耸肩道,
凌霄飞摇摇头,
“霄飞,你真善良,”
“也不是不认识,我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凌霄飞带着她们二人进了病床室,边走边说,“我找到他的身份证和手机,试图和他的家人联系过,沒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咱们学校的校长,”
与此同时,蓝雨霈看到病床上熟睡的人,猛地一惊道:“是他,”
“校长,”成思萦疑问道,
“他是校长的儿子,”
“哇塞,重大新闻耶,”成思萦顿时惊呼道,“雨霈,你听到了沒有,他是校长的儿子耶,”
只见,蓝雨霈已经失身,朝向病床上的Ripe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眼神里饱含着泪水,近乎失言地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雨霈,你怎么了,”凌霄飞与成思萦看到她的表情,暗自疑问道,
这时,病床上的Ripe睁开眼,见到蓝雨霈,显然受到惊吓,叫道:“霄飞,霄飞,霄飞,有人來了,”
“不认识我了吗,真的失忆了吗,”蓝雨霈眼神里饱含复杂之情看着他,有些心疼,有些悔恨,并且不断地暗骂自己,
“我在我在,”凌霄飞忙坐在他身边安慰着,
“雨霈,你怎么了,”成思萦上前问道,
“我沒事,”蓝雨霈摇摇头道,
“王校长应该來过了吧,他认不认识校长,”
凌霄飞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蓝雨霈不断地问自己,“那他现在的病情怎么样了,”
“基本上已经康复了,唯独这失忆......”凌霄飞语塞住,“也许思萦说的对,他应该受过严重的创伤,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血泊里,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应该是一个名字,全身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