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仔细想想,我也能称得上大度吧,好,你的道谢,我就不客气了,全权接受。”习初装模作势的说道。
车子飞快,车内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习家。
门铃响过,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凤柔不解的看着两人。
“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了,是从家里来?”
“不是,今天一早我就去了老宅,白宸慕下班特意接我回来的。”习初一边脱鞋一边说道。
“妈,你把这些拿进去,小初,别换了,我抱你进去。”
话音刚落,习初的身子已腾空而起,她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紧紧地搂上了白宸慕的脖子。
凤柔看着两人无所顾忌的从眼前走开,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藏着掖着。
“你干嘛吗?妈妈在多不好?”习初的身子一沾到床就开始小声的埋怨起来。
“这有什么,你的身子换鞋不方便,这样不是省了一些不必要的程序。”白宸慕不以为然的说道。
习初红着脸不在说话,理儿是这样没错,只是在父母面前,这样的动作,她总是感觉怪怪的,有些尴尬。
“好了,你先睡,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会晚一点儿。”说完,他起身向房走去。
工作上的事?习初仔细思量,应该不是真的。
在老宅的房里,祖孙讨论的应该是欧阳家的事。
看起来,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的确,习初猜的一点不错。欧阳心的父亲受贿证据确凿,挽回很难。
欧阳心又以死相逼,就在习初待产之际,白宸慕怎么会让这种血光之灾发生呢?
因而,事情才变得很棘手,连白宸慕都有些为难了。
“白宸慕,我可以帮你解决欧阳心的事。”习初温吞的说道,不知何时习初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哦?说来听听。”而她的话倒是让白宸慕有些意外。
习初温温一笑,拉着白宸慕的手向卧室走去。
“我爸有个老战友在检察院工作,正好负责欧阳心的案子,只要我爸出面,他一定会帮忙的。
想让李正阳无罪释放不太可能,但少坐几年牢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争取保住财产。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欧阳心会不会接受。”
白宸慕沉思了片刻,淡然的点头,“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妥帖的处理方式。”
习初看着他,柔柔的笑,温凉的指尖轻轻的点在他眉心,玩味道。
“白大总裁,那现在我们可以睡觉了吗?你不许再摆脸色给我看,会影响宝宝健康的。”
“我对你摆脸色了吗?我哪儿敢啊。”
白宸慕失笑,搂着她一起躺在大床上,吻了吻她额头,“睡吧,宝贝。”
习初窝在他怀中,听话的闭上了双眼。一夜好眠。
翌日,习初在白宸慕上班走后,和习成业商量这件事,习成业为难了,而凤柔更是反对。
“我们凭什么要替白家人出头?你这丫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忘了他们白家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了。”
凤柔话音刚落,习初和习成业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对于习家来说,那是一段阴暗无关的日子,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没有人愿意再提起。
凤柔话一出口,习初就有些后悔了。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习成业冷着声斥责了句。
习初抿着唇,手掌一直轻放在小腹上。
她的眸色淡淡的,也不说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习成业狠狠的瞪了凤柔一眼,明显是责备她多话。
“习初,妈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啊。”凤柔讪讪一笑。
习初勉强的牵动唇角,淡淡摇头,转而又看向习成业。
“爸,您不是说和程叔叔的过命的交情吗,只要您开口,他一定愿意帮忙的。”
习成业蹙着眉,也不开口。习初一时间也揣摩不透父亲的心思。
倒是凤柔叹息着开了口,“习初啊,你这不是为难你爸吗,越是过命的交情,越不能轻易拿来用。
家里当初出事儿,你程叔叔想要帮忙,你爸都一口拒绝了,欠这么大的情分,我们以后怎么还啊。”
习初垂着头,犹豫片刻后,才再次开口,“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爸的案子并不是程叔叔负责,他强行插手,反而会受到牵连。
如今欧阳家的案子正好是程叔叔负责,他和欧阳家又没有任何的交情,判轻判重也没有人敢插口,举手之劳的事,爸,您就帮这一次吧。”
“习初啊,这件事爸爸不是不能帮,是完全没有帮忙的必要,就冲欧阳心企图嫁入白家的事,我也不可能出手帮欧阳家人。”习成业拒绝的斩钉截铁。
习初双手交叠在一起,沉默片刻后,起身就向外走,现在都是初冬的时节了,她竟然连外罩都不穿。
凤柔慌慌张张的起身追上去将她拦住,“习初,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外面还刮着风呢,我的小祖宗。”
“你和爸都不帮忙,我自己去找程叔叔,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呆在他家不走了。”习初负气的说道,明显是准备打赖了。
凤柔一直拦着,哪里敢让她出门,这外天寒地冻的,要是感冒了,有个闪失那还得了。
“你这是要赖上你程叔叔了,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习初低着头,僵持在原地,那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都要哭了。
这做父母的,哪儿有拗得过子女的,习成业无奈的叹了声,让凤柔将习初扶回沙发上。
“你这孩子我怎么说你好,欧阳家的事儿,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偏逼着你爸帮这个忙,你以为程家的人情就不用还吗。”凤柔又忍不住数落两句。
“行了,别说这些了。”习成业瞪她一眼,生怕她那张嘴再说错话。
习初双手交叠在身前,薄唇轻抿着,漂亮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水雾,声音低低的。
“我只是不想白宸慕那么辛苦,他辛苦,我也会辛苦的。爸,我知道您最疼我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习初揽住习成业的手臂,轻轻的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