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习初笑出声来,笑得背上隐隐作痛。
怎么好像连白修宇都对她变得黏乎了。
白修宇这才离开朝陆小月走去,习初推开往里走去。
只见白宸慕坐在书桌前面,手里翻着书,快速地翻页,翻完就扔到一旁。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黑色,显得他人格外削瘦。
一张脸五官分明、轮廓深邃,隐隐透着混血的味道,一双眼睛很深,薄唇抿出一份性感。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瘀伤和嘴角的伤痕话,他这张脸是完美无缺的。
书房里,还站了几个人在翻箱倒柜。
白宸慕坐在那里,英俊的脸上露出不耐烦。
随手将一本书丢到地上,薄唇抿得紧紧的,眉头拧起,透着浓浓的不满。
“宸慕。
习初出声,往里边走去,一旁的人都纷纷朝她低头,示以礼貌,然后继续翻找着什么。
“你怎么起来了?”白宸慕抬眸睨向她,嗓音顿时变得不悦,“是不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了?”
“不是。”习初淡淡地道,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嘴角的伤叹了口气。
“倒是你,你怎么起来了,你忘记顾离和医生是怎么说的了?”
白宸慕伸手拉过她,将她按坐到自己的腿上,双臂环着她。
输液的管子跟着他的动作辐度晃来晃去,习初担心地看着,生怕输液针歪了。
白宸慕抱着她坐在书桌前,拿起一书籍翻着,嘴上问道,“顾离有没有给你去准备早餐?”
“你呢,你吃过了没?”
这几天她也在养伤,为了恢复得好一些,白宸慕会去吃顾离做的食物。
但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只要保证不饿就行,根本不管三餐准时。
“吃过了。”白宸慕头也不抬地道,继续翻着书。
“真的?”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这完全是一个不经反应的动作,但白宸慕立刻朝她看来。
眼中带着一抹暧昧的色彩,揶揄地道,“一大早就不饥不渴耐了?”
习初大窘,脸上发热,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你不要乱说,还有人在呢。”
她朝旁边的那些人看过去,一群人个个装失聪失明,背对着他们,头也不回。
还真训练有素。
习初看向白宸慕,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
“还疼吗?你真吃过了?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吧,你别敷衍我。”
白宸慕睨她一眼,嗓音冷冽,“都给我出去!”
“是,白先生。”闻言,一群装失聪的人瞬间鱼贯而出。
他们将门关上,留下一室安静,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怎么了?”习初不解地将眼神从门上收回来。
白宸慕直勾勾地盯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下头就去吻她的唇。
习初连忙往后仰不仰,不悦地道,“做什么呀?”
“满足你。”
“满足我?”她要求他做什么了么?
“你又mo我肚子又mo我脸的,还不是想对我做点什么?”
白宸慕贴上她的脸,感受着她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习初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白宸慕霸道地说着就去吻她的唇,长臂搂着她。
将她抱在怀中深吻,一点点打开,火热的舌尖袭卷一切。
“不要,唔。”
习初伸手想推开他,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只好放下手来。
热吻之后,她便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然后,她就听白宸慕贴着她的唇低咒一声。
男人,不该去调戏受伤女人,更不应该调一个受了伤还作的女人。
白宸慕抱着她,就这么贴着她的脸一动不动,半晌,他道,“跟我说点话!转移我的注意力!”
再不说点别的,他就光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了,真是该死的好闻。
习初看着他这个忍耐的模样更窘了,这还要转移注意力。
她转过眸,看向被翻得一塌糊涂的书房,问道,“你在找什么啊,都快把陆家给翻过来了。”
白宸慕看着她,有问必答,“陆钦锋当初肯定是掌握了一些什么。
霍尔特才会放他离开的,一个会计总监掌握的资料一定会是我感兴趣的。”
“急什么,慢慢来,你养伤要紧。”习初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霍尔特那边若是收到消息,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这里就会变成战场,到时拿到手的机率太低。”
白宸慕说道,这件事拖不得,必须尽快解决。
“陆钦锋没有说吗?”习初问道。
“顾离审了陆钦锋几天,这男人也是个硬骨头,不管怎么折磨他,他就是咬紧着牙不说。”白宸慕说道。
这才让白宸慕烦燥,他就是想找一些证据材料,结果陆钦锋的嘴收得太紧,死都不惧,烦!
想起陆钦锋,习初就想到那晚在花海遂道的事情。
陆钦锋那晚的狰狞和他平时的样子相去甚远,看着真得可怕。
难怪小月在他手中会成长为这样的一个个性。
怕失去怕被人抛弃,却又脏话连篇,个性别扭嚣张,完全被扭曲了。
“陆钦锋那边你准备做一个什么样的结束?”习初斟酌着词句问到,怕白宸慕又犯起莫名其妙的醋劲。
但她忘了,白宸慕的醋劲可以在听到任何一个名字时都会跳起来的那种,不论男女。
她的话音刚落,白宸慕的脸色就不好了,将她搂紧,“怎么,你要替那个男人求情?没被打够是不是?”
“我在意的是小月。”习初老实地说道。
“我们骗小月说陆钦锋出差了,她还惦记着,总要给她一个交代不是吗?”
“那种人渣父亲死了不是更好?”白宸慕不屑地说道。
“可小月应该是不希望他死的吧。”习初坐在他的腿上说道。
“老实说,要不是为了他手上掌握的那点东西,在树林我就把他给杀了!”她真以为他能忍到现在?
习初看向他,他是这么想的。
“其实陆钦锋也是很爱他的妻子,只是没办法爱得完全付出。”习初轻声说道,“以至于他偏激地想带着小月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