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浅紫色的身影站在阳台处,上手负于身后,莫测高深的让人摸不透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就算他在你面前笑容温暖如春,如沐浴在春风之中,但你依然觉得他是不可触摸的幻影,太完美,完美的不像人类的男人。
微风吹拂着那紫色的碎发在空中轻轻舞动,浅淡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如沐浴于金光之中,带笑的侧脸看上去朦胧一片,似真似幻。
见夏鸢踏进屋内,血帝微笑不减的立刻转身看着夏鸢,“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吗?”夏鸢挤出一丝笑容,淡笑着问。
血帝将走向自己的夏鸢搂进怀里,把下巴低在夏鸢的头顶,“想来见见你。”
心里虽不再有丝毫儿女私情,可是这颗心依然无法恨他,比较当年她对他有过爱在里面。
血帝深深吸呼吸着夏鸢发髻上的清香,好似永远也闻不够一样,“鸢儿,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我们就结婚,多等一刻我都等不了了,鸢儿。”手开始在夏鸢的背上游移,呼吸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夏鸢闭上眼,早晚都会发生的不是吗?夏鸢握紧拳头承受着血帝的侵略。
见夏鸢没有反抗,血帝捧住夏鸢的后脑勺仔细的看着夏鸢的脸,良久之后,血帝低头吻住了夏鸢娇艳的唇瓣,轻轻的允吻了起来。
一手解开夏鸢腰际的蝴蝶结,伸进夏鸢的衣衫来到胸前的酥软,轻柔的揉捏。血帝很温柔,每一个动作生怕伤到她。
夏鸢双手紧握逼迫自己不可以推开血帝,她早晚都是他的人,提前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夏鸢在心里说服自己。
血帝将夏鸢抱起放到地铺上,将沉重的男性身体压在了夏鸢娇小的娇躯上,夏鸢缓缓闭上眼,双手又紧了紧。
血帝再次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娇艳的红唇,“鸢儿,鸢儿……”血帝一边爱怜的吻着夏鸢,一边呢喃着夏鸢的名字。布满老茧的大手隔着抹胸包裹住夏鸢胸前的酥软,夏鸢双手紧紧地捏住床单。
你的心,到底明白几分。
夏鸢心里一阵苦涩,我现在明白了,可是那不是我可以觉定的。
对不起,风……
樱花被风吹了进来,飘洒在房间每一个角落,一滴清泪从夏鸢脸颊滑落,沾湿了耳下方雪白的床单。
不知何时,夏鸢胸前没有任何遮掩物,裸露着上身,血帝从夏鸢胸前抬起头看着眼带梨花泪的夏鸢,血帝心里一痛停了下来,轻叹一口气,为夏鸢穿好衣服将夏鸢搂在怀里。
“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缓冲,三个月之后没有任何杂念的做我的妻子。”血帝声音温润的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三个月,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为夜风保留着处子之身,算是相识十年的礼物吧,为他保留三个月,呵呵,可笑的三个月。
其实血帝待她极好,宠她、怜惜她、痛爱她,对她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可是她对他已经无法产生男女之间的爱意,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鸢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要怎样你的心才会回来。”血帝在夏鸢耳边轻轻低语。
夏鸢的目光看着远方的夕阳,朦胧的夕阳在樱花树上划出道道金光,她好似来到了洁净的天国,如初生一般纯净、没有一丝瑕疵。
“我的心只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似风的轻声低语,也似叶子对树的承诺,不管是哪一个,她的心都不属于血帝。
血帝目光一紧,深知夏鸢的血帝怎会不知道夏鸢这么说的用意,这样对他的伤害会轻一点儿,“三个月后,就把你的人和心都交给我吧。”血帝站起身看着夏鸢道,大步走出门外。
直到血帝的身影消失,夏鸢的身体猛地倒在被单上。
女人之命,致苦,莫过于嫁者非自爱者;人之命,致苦,莫过于不知足。
郊区
一间简陋的竹屋,到处充满着酒气,一名劲装的黑衣女子脸色平静,黑亮的眼睛如同一只野猫一般观察着四周。
一个白色的身影懒散的座在竹栏上,手里拿着一大瓶酒不停的往嘴里灌,失落的样子是猎艳从没见过的。
“原来在这里,怎么?失恋了。”猎艳一手撑着栏杆身体一翻便来到夜风的身边,故意问道。
夜风不语,继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猎艳一把抢过夜风的酒坛子,自己也猛灌了一口,“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真这么伤心,就该让她看到你现在的失落,让她知道你有多么的在乎她!”猎艳又灌了一大口酒,怒瞪着夜风。
夜风没有看猎艳,拿起一旁另一个酒坛,打开盖子继续喝,大概喝了一半这才停了下来,“啪。”酒坛猛地被夜风扔到旁边的竹子上,酒花四溅,如雨般洒在夜风身上。
“为什么她那么狠心,连我爱她的权利也要剥夺,啊,老天!你告诉我啊!”夜风跌跌晃晃的站起身,对着染上一层金辉的天空大吼道,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为了她你一定要变成这样吗?”猎艳捏住夜风的衣襟大吼道,这么做他心里如果会好点儿,那么她陪着他。
猎艳目光一紧,走过去想要扶起一翻,夜风一手打开猎艳伸过来的手,“走开,不要碰我,除了鸢儿,我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也不准其他女人碰我。”夜风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猎艳心痛的闭上眼,“这么多年,不碰任何一个女人,你还是个正常男人吗?就算她和你在一起,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猎艳睁开眼看着夜风,她想要激怒夜风。
可是不然,夜风拿起一坛酒跌跌撞撞的离去,留下跌坐在地上的猎艳,这个世界上爱上两个人是最痛苦的事。
一个是夏鸢,另一个就是夜风。
两个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而爱着这两个人的人也是一种悲哀;最可悲的是,相爱的两人,有一方将另一方推给他人,伤人伤己伤他人。
海边的石岩上,夜风独自一人坐在海边,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湿透的衣衫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了,海风吹来,深入内心的寒意冷得夜风身体一颤。
是心凉,还是身体冷?
夜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站起身猛地跳入海里,海面上波光粼粼最后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直到海面上一片平静,依然不见掉下去的夜风。
许久许久,久到天都黑了,月亮都出来了,海面上冒起了一小串小泡,之后小泡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猛地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湿淋淋的脑袋,在沙滩上都可以听到沉重的喘息声。
湿漉漉的脸上再次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可是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鸢儿,无论你是否爱我,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永世不变。
二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