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键上，鲜血犹如妖异的曼珠沙华蔓延四周。
“你不是想引起我的共情吗，被砸的滋味如何？”红裙女神色淡然地抽出被压在琴盖下面血肉模糊的手指，举给她看。
十根指头全都断掉了一半，就那样黏着皮肉，无力地耷拉下来。
强烈的视觉刺激，使得沐婉宁忍不住作呕。
她忍住后退的脚步，强迫自己镇定。
此刻，沐婉宁嘴唇灰白，颤抖着手指，额头冷汗直冒，顿感如芒刺背。
“疼，真疼，深入骨髓的疼……”
虽然知道这是幻觉，但真特么的好痛啊！
呜呜呜……
红裙女见状，平静无波的神色终于有了表情。
她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不急不缓地朝沐婉宁走了过去。
“要不要再感受下另一种痛感？”说完，她的手掌在脖间轻轻比划了一下。
“变态！”沐婉宁目光如刀，冷声道：“难怪韩思明不要你，试问谁会喜欢一个女变态。”
话音刚落，红裙女勃然大怒，她张开血红的大口，伸出血肉模糊的长指甲向沐婉宁扑了过去。
沐婉宁一个侧身闪躲后，势如闪电般的将手中早已掐好的口诀丢了过去，同时举起手中短刀狠狠刺向她。
随着“啊……”的一声凄厉嘶吼，红裙女全身冒出浓浓黑烟。
看着痛苦不堪，浑身如烧焦般的红裙女，沐婉宁轻蔑一笑，“姑奶奶我连百年恶灵都杀过，还怕区区只有三五年道行的怨灵？”
“可恶！”红裙女再次暴走，沐婉宁眼疾手快地将随身布袋里的三张黄符丢了过去。
红裙女瞬间就被她定住。
沐婉宁又掐了一个手决，指尖萦绕着幽蓝的光晕。
随后，才悠闲地坐在琴凳上，翘着二郎腿，眸子微挑，“给我老实交代，韩思明的老婆程老师被人撞死，是不是你指使的？”
闻言，红衣女睁大血红的双眼，一脸震惊地望向沐婉宁，“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暴露出她此刻紧张不安的心。
“我是华国后起之秀，冉冉升起的新星——沐大师是也！”说罢，沐婉宁还不忘摆个狂拽酷霸炫的Pose。
红衣女嘴角微搐：这是哪里来的智障！
她回过神，试着挣扎，仍无济于事。
“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人了。”
“哟呵！”沐婉宁挑了挑眉，“你叫啊，拼命地叫，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一刻，沐婉宁感觉剧本好像拿反了。
感觉自己好像是逼良为娼的反派，而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女怨灵，倒像是抵死不从的姑娘。
反派就反派吧，偶尔做做反派也不错。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贴近反派，沐婉宁起身来到红裙女面前。
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伸出葱葱玉指挑起她的下巴，“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美人。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好呢？”
“我呸！”红衣女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已经死了一次，不怕！”
“哟！骨头还挺硬啊。”沐婉宁将手中短刀自红衣女的脸颊缓缓下滑至脖颈，语气阴邪道：“要不要尝试下割脖子？这可是你刚刚教给我的。”
红裙女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原先清丽的容颜瞬间面目全非。
变成黑乎乎的一片，犹如木炭，唯独留下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不说话啊。”沐婉宁故作沉思，“要不先把你衣服扒了，游街示众吧？”
她继而勾唇一笑，“如何？”
“你！我要杀了你！！！”
红裙女周身顿时怨气冲天，似有暴走的迹象。
为了避免她挣脱束缚，沐婉宁不放心地又贴了几张高阶束缚符。
见她想杀自己又杀不了，气急败坏干瞪眼的样子，沐婉宁简直爽翻了天。
原来做反派居然这么爽！
太过瘾了！
沐婉宁决定恶人做到底，短刃直指红衣女的胸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程老师是不是你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