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韩丽缓过神来,只感觉耳边一阵疾风掠过,下一秒骤然而起一声砰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此时她的脑袋一阵眩晕迷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脑袋埋首那坚硬的胸膛之上,她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被被单包裹着,有力的怀抱笼罩着她,让她感受不到丝毫的危
险。
她已经无力睁眼再去看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只听见了一声愤怒的唤道声,“慕夜九!”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的在急速的往下坠落着,耳边呼呼吹啸着寒风,但是她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恐惧和害怕,心底只有说不出的心安。
她就这样无力的靠着,已经无力睁开眼睛去看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渐渐的脑袋失去了意识,疼痛的感觉随着意识的消失渐渐不再有了任何知觉,这样就很好,没有疼痛感觉真的很好。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永远不要在醒来,没有了难受没有了痛苦,不用再每天压抑难受去过日子,不用再去愧疚任何人,如果能这样该多好。
意识彻底消失的一瞬间,她听到了剧烈响起的轰鸣声。
而躺着的韩丽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再去感知外界此刻究竟正在发生什么。
但是昏迷的时刻却并没有享受到该有安宁,噩梦缠绕着她无法自拔。
周身猩红的血液,漆黑的一片让她看不到丝毫的光明,恐惧,绝望。
她隐隐间听到了小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唤道着妈妈,妈妈。
“小芹!”
无声的唤道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小芹!”
她再次唤道着,吃力的睁开到了双眸,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绝望的目光环视着漆黑一片的空间,看不清任何方向。
“小芹!”
她想要放声大喊道,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眼泪无声滑落而下,绝望的痛苦让她深深感受了恐惧。她努力想要起身,但是双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制着,无法动弹,下意识垂首看去,猩红的鲜血刺激着她眼睛,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颤抖着,就是这一眼,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仿佛都瞬间
崩塌了一样。
满身鲜血男人趴在她的双腿上,他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无力的双手下意识去要捧起他的脸颊,剧烈颤抖的双手,刺痛的双眸,眼泪不断的滑落而下。
吃力的摆正他高大身躯。
此刻两人完完全全躺在血泊之中,满身鲜血的两人却不知道这猩红的血液究竟又是谁的。
她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用力的唤道着,“慕夜九你醒醒!慕夜九!慕夜九你醒醒……”
她想发出声音,但是却怎么也呼喊不出。
可是不管她怎么唤道,满身鲜血的男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试探着他的鼻息,却没有了丝毫的气息。
那一刻,无尽黑暗的深渊笼罩着让她全身的力气抽空了般,睁大是双眸,刺目的红色下只有绝望。
怔怔了几秒,下一秒,扬首嘶吼一声,“啊!!”
突然,视线变得清晰,刺眼的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眨了一下。
下意识抬手遮挡,刚一抬手,剧烈的疼痛感让她无法用力。
大口喘息了一声,缓和了半晌,渐渐缓过神来,垂眸缓和了几秒之后,刚才只是一个噩梦。
但是这个梦现在回想起来却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像是真实发生一样,到了现在她的心异常颤抖的厉害。
半晌之后,渐渐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下意识环视四周,是在车上,此刻的她正躺在后车车座椅上,驾驶位上没有人影,而此刻车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车窗外,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排排的树木,隐隐间能听到河流流动的声音,好奇这是哪里?
吃力起身,但是却只能靠着身体的力量,手腕根本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垂眸一看,两只的手的手腕已经高肿乌紫一片,也是疼痛的厉害。
坐直身体,稍微动了一下身体,脖颈的刺痛感觉瞬间袭来,让她不禁痛的紧蹙了眉头,下意识侧头看去,右侧肩膀上衣物已经浸满了血迹,难以想象这伤口究竟有多严重。
吃力的移动身体靠着车窗看向车窗外,前方竟然是一片绿色田野,初春的到来四周的树木开始发出了嫩芽,顽强生命力的野花开出了些许小花朵。
今日阳光正好,暖暖的光线在这有些寒冷的初春照耀的人异常舒服,抬眸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只是她现在没有力气打开车门,只能这样坐在车上。
但是四周完全看不到慕夜九的身影,很明显这里已经远离的城市,到了乡野,但是她到底昏迷了多久,竟然已经到了乡下。
沉眸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隐隐间记得自己好像被慕夜九抱了起来,冲破了窗户,直接跳下楼。
但是此刻她除了手腕,还有脖颈上的剧痛,其余的地方并没有受伤。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慕夜九似乎紧紧的将自己抱在怀里,这种感觉突然之间让她有些贪恋起来,莫名身上的疼痛竟然缓和了不少,原本痛苦的神色竟然染上了丝丝明媚的笑意。
或许此刻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想不明白,慕夜九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完全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那猩红的目光,可怖的神色只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
为什么当听到那一刻的开门声,还有慕夫人的声音,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抱着她跳下了楼?
慕夫人应该很清楚慕夜九的情况,她为什么会同意自己见他?
现在仔细回忆起来,这位慕夫人真的非常古怪,回想起她的眼神,她总是带着笑意的性感薄唇,现在回忆起来,莫名的让人感到害怕,后背阵阵发凉。再联想到慕二少爷那样可怕的男人,仔细一想,慕二少爷和慕夫人真的很像,能培育出慕二少爷那样可怕的人,这位慕夫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