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艾婼,你爱薛卫,又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又哭又闹
洗手间里,南宫彦厌恶的把脱下来的西装抛进垃圾桶里,洗了澡之后,甚至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带着一股红酒味,深呼一口气,看着镜子中面目冷酷的男人,心里暗道一声那个该死的女人,简直就是个灾难。
顿了顿,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放在耳边,冷声命令:“市大酒店总统套房2036,拿一套西装过来。”
南宫彦出来的时候,艾婼正盯着手中的酒杯,默默发呆,眼神空洞,异常。
当她眼神散失的焦距点重新凝聚一个点时,看到了南宫彦,他一身宽大的黑色浴袍,衬的他身材愈发高大危险,站在她面前,幽深的黑眸睨着她,那眸里的复杂光华让她移不开眼。
“我……我……”她盯着他,心虚,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她刚才做的事,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直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剑眉一蹙,南宫彦看着这个女人的忐忑,莫名的想笑,他有那么可怕?
拿起面前的酒杯,动作,优雅,亦带着一丝决绝的毫不留念,他眸光睐了眼女人,薄唇轻启:“艾婼,这杯酒我喝了,祝福你和薛卫,白头到老~。”
“别……”别喝。艾婼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缩,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露出骇人的青白。
“别?”南宫彦把酒放在嘴边的动作一顿,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女人的心。
是的,别。
艾婼在心里狠狠的摇着头——不要喝酒,不要祝福,不要白头到老,咬着唇,心里的话无法说出口,说出口的又不是真心话,穷途,失声。
南宫彦冷冷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爽快,一如他凛冽的作风。
而他不知道,他喝酒的这一幕,深深刻在了艾婼的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却每每想起,心痛的感觉还有鼻子的酸涩感,没一点消灭,反而更是与日俱增。
看着他,空气凝滞,似乎也共同带出了他从酒吧把她带走的那一刻——
南宫彦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揣着裤带走到艾婼面前,毫不犹豫的伸出脚,踢了女人的身体两下,眸底一沉:“艾婼,你还要装多久?……既然那么想装,就继续吧,后会无期。”勾唇冷笑,他的脚步转了个方向,那是——门口。
手覆在门把上,走到这里,脚像是被两个粗藤紧紧捆绑起来,让他再不能动弹一步……
南宫彦暗道一声该死的,脸色黑沉的转过身,看到地上的那个女人,揣在裤带里的拳头,紧了紧,上前把女人横抱在怀里,重新走出门外,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
“艾婼,你就是个该死的女人,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一手拉着另一个男人,一手还想要紧拽着我不放是么?我告诉你,休——想!!!!!!!!”
一直守在门外的苏轶枫他们一看自家老大抱着艾婼出现,纷纷上前面带抽搐,其中苏轶野不可置信的说:“老大,你你你,你不是说和艾婼恩断义绝了么?!怎么还还还,还抱上她了?”
苏轶枫也想说什么,却没来得及,被南宫彦刺来的一个如刀般的眸光杀的片甲不留,连同他的骨气和话一起(/□\)。
“苏轶枫你们先回去,顾生和我去酒吧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得了什么绝症!”南宫彦俊脸阴霾,抱着怀里的女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跨步直接离开。
欧宁脸色发白的站在角落,她目光追随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明白自己被无视了,又或者是那个男人的心思全都盯在怀中人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她。
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很痛,她礼貌的对苏轶野他们点了点头:“我走了。”
转身,纤弱的背影,是显而易见的落寞和孤寂,在酒吧的长廊里,竟也是一道风景,却没有人注意。
“老大好恶毒啊~~居然说艾婼那个女人得绝症了哈哈~!”
顾生无语的看了眼嘲笑的万宇曜,这话应该像是苏轶野说出来的才是,怎么换对象了,来不及想太多,他迅步追向自家大少离开的方向……
电梯里,窝在南宫彦怀里装死的艾婼心里也在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居然咒她有绝症,哼,他死她都不会死!
额,不对,他死她的确也要死了……
闭着眼,心里暗叹一口气,是谁说:他在故她在。
思绪到这里,戛然顿下,艾婼盯着南宫彦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在酒吧的两次昏倒她都是装的,之后,被他带到了包厢里,她听到顾生给她开完药离开了,她听到他在喊她,于是她顺势,醒了。
他让她吃药,她以为他还是关心她的,却没想,她故意的一句:苦,我不吃,他竟直接把药丸和水杯都扔进了垃圾桶。
南宫彦啊,冷血的本性,其实一直都没有变成热的。
随着思绪想到这里,唇,也被她的贝齿,咬破了,而南宫彦喝完放下了酒杯,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空气里:“现在我的祝福送到,你想走的话就打电话让你的薛卫来接你,我不会送你。”
“我也没指望你这么冷血的人送我……”艾婼低声喃喃。
南宫彦眸光一冷,他看向女人,语气危险:“艾婼,你说我冷血?”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是冷血,可他对她冷血过么?
如果对她真的冷血,她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他面前,他早就把她独自扔在包厢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气,艾婼心里在说,脸上却很无辜,萌萌的摇头:“我没说什么啊!”
“你确定?”南宫彦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艾婼跟前,把她逼到墙角,困在臂弯里,垂眸看着这个晃悠悠摇头的女人,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怒火,都是她,这个女人总是能成功扰乱他冷硬的心。
“我我……”
艾婼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执着这个关于冷不冷血的问题,呜呜她错了,可是,她盯着眼前放大的俊美脸孔,想到了他身体中的药就快要催发了,下一刻,也许,他会和任静静在这个房间颠-鸾-倒-凤的时候,她心里真的很疼很疼,疼到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往他和任静静身上想,真的一点都不敢想……
下一刻,令她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下颚被大掌霸道的攥住,唇立即被堵住,空气,被掠夺……
“唔唔!”震惊,她挣扎。
南宫彦剑眉一蹙,直接伸手扼住女人的后脑勺,吻,毫不犹豫的加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那张嗫嚅的小嘴,就是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像是有一团团的火焰在体内上窜下跳,它们在逐渐的燃烧的更旺盛,烫了心,热了眸,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会这样?”他吻着她,侵进入她的口腔,模糊不清的问出口。
“我……唔。”艾婼想要说话却又被狠狠的吻上,夺去了她说话的机会,此刻连喘气都奢侈。
手,抵在男人冷硬的胸口处,她竟贪恋他的温度,想要他抱紧她,想要他吻她,想要……他,不想……不想离开。
耳边那是什么声音。
似乎是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那哭声里,有好大的惶恐和害怕。
理智回归,不能,不可以!
她开始了挣扎,南宫彦却发狂的吻着她,不让她有一丝退缩的机会,逐渐夺去她的一切理智,她闭上眼睛,流着泪说出了四个字,她知道一旦说出来,这个男人就再也不是她的了,再也不是!
“我爱薛卫。”
嘴上的温度,没了,身体一下子轻松了,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南宫彦退后两步,疏离陌生的睨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冒犯了。”
四个字,三个字,加起来等于七个字,把他们终于狠狠的隔开!
艾婼捂着嘴巴,流着泪摇头,她突然转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没有看到背后的男人头上留下隐忍的细汗,还有,幽深的黑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溢出的那抹不加掩饰的痛。
“艾婼,你爱薛卫,又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又哭又闹?”南宫彦自嘲一笑,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身影正向他急速跑来,垂眸,那是个女人,那是个,脸色焦急的女人。
“彦,你怎么了?你好像很不舒服……”任静静从门外跑了进来,满脸担心的看着男人。
“你怎么在这儿?”南宫彦冷声质问,离面前的女人远了一点,他感受到身体里的那团伙快要压抑不住,他居然……急需要一个女人解决。
怎么可能!
可那的的确确,有什么该死的东西在催促着。
酒,他猛地转头看向放在桌上,他刚才,只喝了一杯红酒,脑子里一幕一幕的闪过:那女人把酒泼到他的身上,他上洗手间,然后出来,然后喝酒,那么在他上洗手间的那一段时间里,外面就只有艾婼一个人。
所以呢?
南宫彦脸色冷漠如冰,幽深的黑眸迸射出一种近乎毁灭的怒火,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艾婼那个女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酒杯里,给他下了药!!!
不然,他为什么只喝了一杯酒就……
可她下药的目的如果是要爬上他的床,那么为什么在有可能实现的时候却逃了?
之后,任静静莫名其妙的进来了。
思绪到这里,南宫彦像是明白了什么,黑眸冷冷看着仍一脸焦急的任静静,心里几近咬牙,这两个女人,以为他是白混的?连有没有被下药都不知道?!
这两个女人居然一起算计他,该死的!
上前一把捏住女人的下颚,声音阴霾:“任静静,你怎么会在这儿?”女人的幽香窜进鼻腔,南宫彦极力压抑住体内的那股蠢蠢欲动,质问道。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撒出什么谎言来!
“我表妹住在这个酒店里啊,路过这间房间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彦你独自站在门内,我就进来了……”任静静急忙解释。
南宫彦黑眸幽暗的睨了眼敞开的门,脑中闪过女人逃跑没有带门的样子,薄唇讥讽的勾起,很好,连门这一关都想好了。
“为什么?”他咬牙问,艾婼,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什么为什么?”任静静短暂的愕然后,她伸手搂上南宫彦的脖子,目光楚楚可怜的凝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声音柔柔如水:“彦,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我怎么有一种……你好像被人下了药的感觉??”
说到最后,声音很无辜中带着懵懂,很害怕中又带着十分担心。
而此刻的艾婼却已经走到了酒店楼下的大厅里,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环抱着自己,然后,狠狠的哭了出来……
“南宫彦,对不起呜呜呜……我比你痛的,我真的比你痛……”
她想到在下完药后趁着南宫彦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通知任静静,她跑出了门以后,在电梯口果然看到了任静静。
任静静脸上的笑成了最锋利的锐器,狠狠的划破她的心,鲜血,肆涌而出,她止都止不住。
“去城郊,那里有人抱着你的孩子在等着你呢。”任静静说。
艾婼咬着唇,抹了把湿脸,眼里满是沉痛,也许,她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孩子上,就不会再想到南宫彦和任静静在一起的那一幕了,那样,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一阵眩晕涌上脑门,让她险些跌倒在地,还没回过神来,口袋里的手机叮叮作响,她拿出,一个陌生的号码在眼前浮现……
虽然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苦痛等着她去承受,可是,她已经到了绝望的黑暗里,还怕什么呢?
苦苦一笑,再痛,也是更黑暗罢了。
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请问你是?”声音竟嘶哑般的丑陋,难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艾婼身体一震,已然摇摇欲坠,眼里本就脆弱的光华在这一秒钟破碎不堪:“别告诉我,孩子在你们那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