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倒是镇定,温热的大掌牵着她,从红毯上一步步踏过,走进了偌大的宫殿里,直到他们进去,门口的两行人才一一起身,也进了殿堂里,并将金色的大门关上,不再对外营业,而是专门为他们服务。
余浅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家国际性的影楼。
店员送上了不少的样片供他们选择,余浅坐在桌前,认真挑选着,圣司冥则在一旁耐心陪伴,黑眸始终锁在她身上,不免引来店员羡慕的目光。
这样极品又深情的男人,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在一堆美炸了的样片里挑选了半天,余浅最后确定了一组海边风的婚纱照。
一名中国店员立刻面带笑容的说道:“圣太太,你真有眼光,这组照片出自英国皇室专用摄影师戴维.内维尔之手,他将为你们全程服务,请跟我来。”
英、英国皇室专用?
余浅的下巴都快惊掉了,扭头看向圣司冥,这货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对摄影师的身份根本不以为意。
突然忆起他曾说的,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果然,不是开玩笑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化妆师,服装师齐上阵,余浅什么都不用做,短短半个小时,她已经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了。
凝视着镜子里一身白纱的自己,她觉得好不真实,仿佛自己昨天还在和钟倾宇勾画未来,可是一转眼,什么都变了,她的婚纱不再为钟倾宇而穿,她心里的那个人,也不再是钟倾宇,圣司冥像流氓一样赖在她的心里,已经整整四年了,而如今,他们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真的美得像场梦……
“圣太太,圣先生问您,好了吗?”试衣间外的店员客客气气的敲门道。
“好了。”余浅咧了咧小嘴,抬步往外走。
几名助理齐齐拉开门,余浅拖着厚重的婚纱,踏出门的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被惊艳到了。
只见门外的候客沙发上,圣司冥无聊的坐在那儿,他上身穿了一件戗驳领双排扣西装,侧开叉十分典雅,西装门襟上缀着略带斑驳的白色贝壳扣,午夜蓝的主色调衬着白色的宽条纹,让圣司冥高大的身形显得愈加修长。
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暗纹提花高领衬衫,没有打领带。棉质的衬衫看起来很薄很柔软,又像丝绸一样富有垂感,并不令人觉得散漫。本白色的埃及长绒棉无省西裤很是挺括,没烫出裤缝,恰如其分的包裹住了健硕的双腿,像极了略施雕琢的汉白玉石柱。
此时的他,俊美的如同童话故事里走出的王子一般。
余浅整个人是呆滞的,而男人,在抬眼看到她的瞬间,也是一怔。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早在四年前,他们重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见识过她穿着婚纱的模样了,只是,那个时候绝对没有现在惊艳,因为四年前,他根本没有心思打量穿着婚纱的她,除了恼火,圣司冥找不到第二次词语形容当时的心情。
但是此时此刻,她身上的婚纱是为他圣司冥而穿,明艳动人的有些过分了。
薄冷的唇角轻翘,他站起来,向着她一步步靠近。
余浅就这么怔怔地望着他,忘了反应。
健壮的手臂往她腰间霸道一收,男人在她耳边轻呼热气:“穿了婚纱,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余浅笑,依偎在他怀中,面对着偌大镜子里,黏成一团的两人,笑容甜甜:“嗯,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男人微微一笑,忍不住俯身下来,含住那张红艳的唇,深深吻着。
婚纱照拍摄的十分顺利,拍摄的同时他们也顺便将整个巴黎的景色尽收了眼底,都说这里是最浪漫的地方,余浅觉得一点也不为过,尤其是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来这,真的会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看着埃菲尔铁塔在夜幕中一点一点黑沉,他们的幸福也得到了新的升温。
回国后,喜糖,喜帖一样也不少准备,余浅在每一张喜帖下面都画了一张笑脸,用以表达自己最真挚的诚意,写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忽然停了笔,扭头问向身旁的男人:“老公,我们的婚礼,小爱和陆少会来吧?”
圣司冥翻着杂志,不太确定的说:“应该会吧。”
余浅点点头,心里有些忐忑,一方面,她希望见到小爱,一方面,又害怕小爱责怪他们,毕竟四年前的裸照事件,罪魁祸首是她,真凶是圣司冥……
“老公,如果小爱真的来了,你一定要给她道歉,好吗?”她抓住他的手,轻声请求道。
闻声,男人放下杂志,倾身看过去:“我已经道过歉了。”
余浅眉头一皱:“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记得?
圣司冥不打算卖关子:“当年陆景行带钟小爱去国外做治疗,可惜没有钱,我私下包了钟小爱全部的医疗费用,这个道歉,够诚意了吧?”
余浅怔然,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她一个翻身,压进男人怀里,嘟嘴申诉:“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你没有任何的悔过之心。”
她还为此伤心了好长的时间,甚至有了心理阴影,结果没想到,这货私底下已经在弥补了,还偏偏不告诉她,让她那样误解他……
余浅真是又气又心疼,这厮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tqR1
圣司冥看着两人暧昧的体味,心情大好:“本来是没有,但是一看见你的泪水,我就心软了。”
是真的心软,他是极少后悔的人,可是那一次,因为她的泪水,他后悔了。
余浅气笑了,伸手握住男人的五指:“答应我,以后无论我们两个怎么样,你永远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好吗?”
圣司冥听闻,一双剑眉微微纠结着,片刻后道了四个大字:“除了男人。”
她一愣,随后好笑的锤了锤他的胸膛:“小气鬼,我身边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男人。”
圣司冥挑了挑眉峰,搂紧她:“最好一辈子都没有。”
余浅抿嘴笑了笑,贴在他怀里,许久没有动作。
“浅浅。”男人忽然轻轻唤着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