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阅辰的面子跟段清缘的面子之间,她最终选择维护墨阅辰的面子。总体原因在于,段清缘是丈夫,是自己人,说不清楚的回家可以再说。墨阅辰只是朋友,是过去单恋的对象,适当偏向他乃人之常情。
说完之后她又提步,走向墨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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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段清缘彻底的怒了,整个人的气势,如同一只勃发的雄狮。冯蓁蓁已经往前走开几步,他流星一般跨过去,哦不,扑过去。冯蓁蓁尚未来得及回头、尚未来得及惊慌,他又扯住她的一根手臂,猛然一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
他抱着她,紧紧的困住她,温软的双唇,霸道而又狠戾,重重覆上她刚要启开的唇。
墨阅辰观之脸色再变,身子微微晃动一阵后也迈前一步,想要阻止。然而,当他的手伸出去时又立马顿住,滞在半空。
他镇定下来,阴着眸子,观看着他们两人……
段清缘搂着冯蓁蓁,灵巧的舌头就像一条凶猛的大蛇,快速钻入她的口腔,在里面卷起狂风暴雨。赶走她的味道,变成他的味道。
无论冯蓁蓁怎么挣扎、怎么反抗,他就是不放开她,反而更加使劲的禁锢她。
总之,此时的段清缘发了疯、发了狂,用力吮吸着冯蓁蓁的唇和舌。恨不得把她的唇吸得发麻,吸得融化。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吸出,吞进自己肚子里。
“不……不……段……”冯蓁蓁几次开口,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可是,怎么都说不完全。
也就在她开口的时候,段清缘的牙齿急促一关,狠狠咬在了她的舌尖上。
霎时……
“啊……”她疼得发出一声嘶厉的惨叫,脸色凄楚万分。
但是,段清缘仍旧不放开她,哪怕她疼得身子颤抖,力气虚弱,还是吮吸着她的唇和she。
冯蓁蓁又开始憎恨他这霸道而残暴的行为,一边无力声吟、一边推却着他的胸膛。
“不……放开我……放开我!”倔强的她,终于把话说出口了。忽然间,却又感觉到唇上也袭来一阵剧痛。同时,唇舌上交织流淌着一股腥味的液体。
墨阅辰看着看着,表情渐渐扭曲。段清缘会对冯蓁蓁如此疯狂,他并未想到。
冯蓁蓁的唇和舌都被段清缘咬破了,鲜血殷红,触目淋漓。
段清缘也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因为他的唇舌上也沾了许多。不过,他始终无一丝颤栗、无一丝对冯蓁蓁的怜悯。他舔着那些鲜血,将它们一点一点,吸入嘴里。
冯蓁蓁注意到了他的此番举止,蓦然脸色更为苍白,并且全身一阵酥软。
她恍然发觉,段清缘不是qin兽,真不是qin兽。而是一只魔鬼,噬血的魔鬼!
她的一只手又攥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她恨,恨段清缘,如此残忍、如此不讲道理、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
瞅见她的动作,墨阅辰又忍不住慢慢勾唇,得意而满足的笑。通过此幕,他猜想得到,平日里,段清缘对冯蓁蓁有多么的不好。
冯蓁蓁表示,她实在受不了段清缘了,而且,她的唇舌痛得快要麻痹了。所以这一回,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拼死将段清缘一推。
段清缘搂她,早已没有那么用力,早已放松了防备,以致此时她拼死去推,便成功的将他推开了。
由于一时间没有站稳,冯蓁蓁又不由自主的后踉一步。
被推开的段清缘,脸上仍旧杀气腾腾,幽眸如刀,盯着冯蓁蓁,似乎还要发泄。
冯蓁蓁好不容易站稳了,凛冽的眼神同样盯着他,那只攥拳的手也随之很自然的扬起,愤然甩上段清缘的脸。
即刻,一个刺耳的声音洪亮的响起。
“啪!”
段清缘的头随着响声的节奏往右一偏,同时,他的左脸上立马乍现出五根鲜血的手指印。如同正在燃烧的云,颜色越来越红,一阵火辣辣的痛。
墨阅辰见之又怔了怔神,神情惊讶不已。
冯蓁蓁打完了,依然安然站在那里,死死咬唇,气喘吁吁。她无半点畏意,始终盯着段清缘,哪怕他接下来会杀了她。
段清缘的头一直木讷的偏着,眸子里的憎恨愈发深刻凌厉、狰狞入骨。可是无形中,却又透着一种失落挫败和无可奈何。
冯蓁蓁居然动手打他,当着墨阅辰的面扇他耳光……
他该怎么办?还回去肯定不行……
“滚。冯蓁蓁,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老婆。”过了好久后,他语气冷漠说。缓缓把头偏回来,正视冯蓁蓁,目光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冯蓁蓁单薄的身子微微一晃,只差一点便要倒下。凝瞅段清缘,眼神中的强势和凛冽也渐渐退去,剩下空洞和迷惑。
段清缘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她不再是他老婆?他……他他他他他……是要跟她离婚吗?
她又启了启唇,准备开口询问。但是,忽然间她非常欠缺那份勇气,不敢询问。
疯狂暴怒的段清缘不是最可怕的,冷漠淡定的段清缘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时候,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完全猜不着。
见冯蓁蓁摇摇晃晃,墨阅辰又赶紧跨步过去,扶了扶她。
段清缘又冷冷的瞪眼他们,然后转身而走,穿过卧室,往书房去……
走进书房后,段清缘还摔上房门。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冯蓁蓁的身子又打了一颤。而后,她整个人都懵住,心口的感觉越来越空洞,充满无助和迷茫。
这一回,她意识到了,她闯大祸了。她动手打了段清缘,她担心段清缘因此真的不要她了,再也不理她了。
见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双目无光、失魂落魄,身旁的墨阅辰又忍不住安慰她,一只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说:“蓁蓁,不要难过,也不要当真啊。我了解清缘,他这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而且刚才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哪有他这样强迫人的?”
冯蓁蓁仿若没有听见他的安慰,依然木然张望着书房的方向,连唇上和嘴角的鲜血都顾不得擦拭,连那些地方疼痛也完全忘记了。
“我不该打他……我……我又做错了……”她声音极小的念叨着,小得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