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岳父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之后,李泰泽带着潘璐和超然、还有张妈回到了佳汐雅苑。
一进客厅,里面欢声笑语的,似乎不只是卫夫人的声音,还在门外的李泰泽就皱起了眉头。
“谁来了?”已跨上台阶的潘璐停下了脚步,回头问李泰泽。
李泰泽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张妈牵着超然走在后面,超然也学着爸爸的样子皱了皱小眉头,说:“难道是那个婆婆带了客人回来?”
李泰泽伸出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超然真聪明!”
事实证明超然真的猜对了,他们走进客厅,只见沙发上正坐着卫夫人和一个苗条背影的女人,俩人边看电视边有说有笑,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俩人笑得前俯后仰的。
另一边的沙发上,懒洋洋的卫理斯正斜靠在沙发一角,仿佛这欢笑的女声和他无关,他没有听见。
她们听到进门的声音,转过头来朝门口看来。
“哟!是李总裁回来了!”一声妖媚无比的声音传来,白灵从沙发上站起身。
李泰泽看都没看她,只朝卫夫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卫夫人您先回来了?”潘璐友好地朝卫夫人点头。
“被人故意放了鸽子,不回来难道住在游乐园吗?”卫夫人语气尖锐,眼角都没看向潘璐。
“超然,叫婆婆好。”潘璐不计较卫夫人的态度,低头对身旁的超然说。
超然看到卫夫人凶巴巴的语气对自己的妈妈说话,嘟着嘴不肯喊。
“超然,喊人呀,快跟婆婆问好。”潘璐不懂儿子的心思,催着他喊:“你在游乐园不是还喊了吗?乖,跟婆婆问好。”
“我不问,她不是婆婆,她对妈妈好凶!”超然噘起嘴不服气地喊。
卫夫人听了,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对于小孙子的话她不会往心里去,但是这话让她当场难堪了,她心里更恨小孙子的妈了。
这一定是他的妈妈平时没有好好的教育他,所以他才会对婆婆这么不敬。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培养出好儿子来?
卫理斯听到超然的话,居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被卫夫人凌厉的眼神给秒杀了,白灵一副看好戏的得意神情,一脸的幸灾乐祸。
“超然,你怎么说话呢?你不乖哦。”潘璐连忙教训自己的儿子:“快向婆婆道歉。”
“我不道,就不道歉!超然明明没有错!”超然委屈极了,自己只是说了实话,怎么这些大人一个一个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两只小手挣脱了张妈的手,冲上楼梯,连跑带爬,边哭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朝楼上爬。
唯独李泰泽觉得儿子说得特别棒,没什么好道歉的,他从儿子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面带笑容。
而且是带着那种“家有儿子初长成”的那种得意的笑容。
白灵为了在卫夫人面前更加卖乖讨好,帮着卫夫人对潘璐说:“俗话说呀,这上梁不正,下梁才歪。今天看来,古人说的话真是头道理呀!”
“你是谁?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说谁不正呢?谁歪呢?”潘璐眼角斜着白灵,冷笑一声质问她,跟这种人不需要涵养和素质。
白灵没想到潘璐会放下她的修养来跟她吵架,一时间愣了。
李泰泽也怒视着她,两道寒冷的目光射来,让她无端地觉得全身有一股寒意在游走。
张妈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怎么才回潘家一小段时间,璐璐在这个家中地位就变了?什么时候多出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在这儿作主了?
她看向李泰泽,感觉他面对那个老太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想留在楼下护着潘璐,但又担心跑上楼去了的超然,她看了看潘璐:“璐璐,咱们上去看看超然吧?”
把潘璐一起拉到楼上去了就不用在楼下受委屈了。
潘璐迟疑着,她觉得自己就这么上楼有些没礼貌,毕竟楼下还有卫氏母子俩在这儿呢。
“老婆,你和张妈上去看看儿子在做什么?我一会儿也上去。”李泰泽听见了张妈的话,转身柔声对潘璐说,还疼爱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好吧。”潘璐只好跟着张妈上楼。
“真是没礼貌!客人在这儿就这么上楼了!”卫夫人气呼呼地坐下,声音不大不小的埋怨一句。
“卫夫人,礼貌是个识相的客人的,象这种女人这么不识相的,不配得到主人的礼貌招待。”李泰泽语气严厉地指着白灵对卫夫人说。
“你......!白灵是我的干女儿,对她无礼就是对我无礼!”卫夫人被李泰泽堵得无言以对。
但立即把白灵的“身份”亮出来,意思是告诉李泰泽,她没有随便带人来他家,她带的是自己的干女儿。
李泰泽并没有如卫夫人所想的那样,惊讶地问:“这是你干女儿?”然后赶紧巴结。
他而是鼻子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白灵一眼。
白灵全程不再作声,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好象随时就要哭出来似的。
“别怕!别怕,有干妈为你作主!”卫夫人当着李泰泽的面拍拍白灵的手安慰她。
白灵顺势就趴在卫夫人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
卫理斯斜眼看着白灵,充满了鄙夷。李泰泽则招呼都不打,转身上楼去了。
“看看,看看,这都象什么样子?一个家被搞得不成家的样子!客人还坐着呐,一个个的就这么上楼了?”卫夫人对着卫理斯和白灵说。
白灵上多聪明的人,她听出卫夫人这话的信息量好大,卫夫人作为李家别墅的客人,竟然说出这种只有主人家长辈才会说的话。
难道这在国外居住的人连文化差异也这么大?说话不分主宾的?
卫理斯则是无奈地说:“妈妈,您别这么老针对他们,这样您会后悔的,您觉得是为他好,可是人家不知道您是谁呀?您凭什么管人家的家事儿?”
他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知道确实是自己的母亲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