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去蹭了蹭她的脸蛋才松开她,“夏彤,我送你去。”
“不要,”夏彤拒绝,“这里离旺角街很近,我自己记得路。你说过要给我时间所以不要逼我太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女人很快离开了,男人目送着她的背影。
方圆圆还在楼上,他半倚墙壁上拿出手机打电话,但视线里闯入一个人影,那人站在楼梯口,不知看了多久。
林泽少看过去,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妈…”
是苏如是!
……
苏如是皱着眉,双眼浓重的失望,她看林泽少叫她,她也没应,直接转身上了楼。
“妈…”林泽少赶紧追上去。
苏如是没有走远,她来到大厅,坐走廊的长椅上,她明显是等着他,想跟他谈。
林泽少坐她身边,“妈,你听我解释。”
苏如是摆了摆手,“今天你奶奶的药吃完了我来医院买药,刚刚我就在人群中不过你和彤彤没发现我。小林啊,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面对丈母娘的指责,林泽少语结了,她让他不解释,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刚刚他的丈母娘站楼梯上将他抱夏彤,强吻夏彤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也许还听见他威胁夏彤的se情话,好在他没说出什么毁灭的话,要不然他情何以堪。
“上次我和你说过我这女儿很清高,不会甜言蜜语不会讨好长辈更别提应对小/三,可是我发现我把她交给你后,才这么短时间她几乎可以做全套了。”
苏如是语速很急,还夹杂着怒气。
这些年她陷在失去丈夫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女儿已是她唯一的寄托。
没有什么比一个做母亲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嫁人后,日子反而过得没有在娘家的好更让她觉得失望和心伤的了。
“妈你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小/三…”
“不是小/三是什么?”苏如是沉声打断,“那个女人姑且不谈,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她腹中的孩子?”
“妈,那不是我的孩子。”
苏如是看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林泽少坚定的点头,“可以。”
苏如是的态度有些松缓,“我是过来人,我明白谁都有一段过去,就算是谈恋爱的前任也有可能同居过,在这点上我不会苛责你。但是这女人和孩子你尽快解决掉,不要影响你和彤彤的夫妻感情。”
林泽少错愕,她的丈母娘这么大度。“妈,您支持我吗?”
“不支持你能怎么办?上次在医院里我问你,彤彤高中毕业时跟我说要交往的男孩子是不是你,你说是。既然是,那这六年兜兜转转最后跨入婚姻殿堂的缘分,我也不想彤彤轻易放弃了。”
(小林,彤彤在高三那年跟我说她有个想交往的对象,那个人,是你吗?
妈,那个人,是我。)
在医院的那一幕无比清晰的回放在眼前,林泽少嘴角勾起自嘲,垂下眸掩饰住眸中的所有情绪,他说,“妈,谢谢你。”
……
夏彤从丽姿的chanel店前走过时,丽姿正在给顾客试穿衣服,“夏彤,你回来了。”
夏彤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神,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恩。”
她这一抬眸可是让丽姿吓了一跳,她双眼红肿,原本清纯灵动的眉梢染着阴郁和灰败,就连那抹笑容都比哭还难看。
丽姿匆匆结束这个生意,跑去隔壁的饰品店看她。
夏彤抱膝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小小的身体蜷缩一团,下巴抵膝盖上埋着小脸蛋。
丽姿上前,“夏彤你怎么了,你不是和林总回林家了吗,你婆婆欺负你了?”
上次她没忍心告诉夏彤她婆婆把她困警察局的事情,事后听说夏彤回了林家她还很懊恼,最起码应该提醒她多注意她婆婆的。
夏彤轻轻摇了头,没说话。
丽姿正打算继续问时,舒妃从外面红红火火的跑了进来,“彤彤…”
丽姿,“舒妃你不是在上班吗,你怎么来了?”
舒妃跨进门,“我也不知道啊,今早我去事务所上班,但妹夫说放我一天假,让来陪陪彤彤。”
正说着,方懿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丽姿,“方懿你该不会也是林总通知来的吧?”
方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她赶得很急,还在喘气,“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在酒店上班,但妹夫打电话让我陪陪彤彤。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来了。”
三人都很奇怪,盯着夏彤,“夏彤,你究竟是有什么事好歹也说一声啊?”
这时,夏彤微抬了眸,“他…他以前有过一个女人,现在那女人带着七个多月的身孕找上门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尖叫,十分震惊又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丽姿迅速出门去将chanel店锁了,又将饰品店的卷帘门拉上,最后打开墙壁的灯,三人围着夏彤问,“夏彤,你没搞错吧?”
夏彤,“千真万确。”
对此,丽姿,“nn的,我就说当初林总娶你很奇怪,敢情他在外面乱搞。喂夏彤,我说林总该不会金屋藏娇,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真爱,而你只是个…摆设?”
舒妃听的重点不在女人而是孩子,当然都是自家老板她当然要维护两句。
“咳咳,彤彤啊,妹夫也不算是个资深的种马,他连偷/情要戴避/孕套都不知道…”
丽姿拍桌,“放p!他也很有可能是等不及…舒妃这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偏袒他,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恩…”舒妃两眼往上飘。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每天喝茶玩乐,偶尔像个领导一样视察工作,工资翻了几倍已经直逼卢清。
“好了,你们别吵了,彤彤现在已经很难受了。”方懿打断两人,她看向夏彤,“彤彤,你打算现在怎么办?”
丽姿没好气,“还能怎么办,夏彤,离婚!”
夏彤听到“离婚”这词,身体一震,双眼迷茫又怯意的看丽姿。
丽姿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你这反应,你不想离!既然不想离那就赶紧振作啊,不要让那女人得了便宜,你折磨了林总又苦了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跟自己如胶似漆的男人突然冒出个前任,这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舒服啊。”方懿客观的来了一句。
舒妃,“那怎么办?前任又算不上是小/三,总不能时光倒流,我们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吧,就算倒回到那时,彤彤也没有立场啊。”
方懿,“可是,可是…”
丽姿,“行了,你们别吵了。夏彤我问你,那孩子真是林总的吗?”
夏彤,“不知道。”
丽姿,“舒妃方懿,告诉她,如果孩子是林总的怎么办?”
舒妃,“嘿嘿,不是还没出生吗,让她胎死腹中!”
方懿,“还是给一大笔钱她吧,让她带着孩子永远消失。”
丽姿,“夏彤,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生下孩子你来养,如果你想那样做,那以后就别说认识我们仨。如果孩子不是林总的,你又不想离婚,那就试着原谅他,先和他一起赶跑那女人,然后你想怎么惩罚林总就惩罚怎么他,分居也行。”
方懿十分赞同,“彤彤要是你还不解气,你也去搞一次一ye情,然后也怀个别人的孩子让妹夫难堪。”
舒妃一听,连忙双手合十拜天拜地,“天灵灵地灵灵,我没听见林总没听见…”
夏彤始终埋着小脑袋,没有给三人反应。
三人闹腾一会儿都焉下了,遇见这种事情处理的方式无非就是这几种,但就感情方面和心理的煎熬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承担了。
沉默了一会,方懿的电话响了,她接过电话和三人说,“彤彤姿姿妃妃,我们酒店今天要搞活动缺人手,你们和我一起去吧。晚上我请你们去d厅跳舞,暂时忘却所有烦恼。”
……
很快到了晚上,方懿将三人带到全市有名的乱魔d厅。
d厅跟渡口酒吧不一样,一走进d厅,里面重金属的摇滚音乐震的人头皮发麻,穿着丁字裤热舞的辣妹和四处掀起的尖叫口哨,无处不透着靡费躁动的青春荷尔蒙。
四人找位置坐下,点了烈性很浓的鸡尾酒。
夏彤依旧郁郁不乐,方懿拍了拍她的肩膀,“彤彤,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们来这里就是消遣的,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喝酒,喝完酒我们去舞池跳舞。”
周边实在太嘈杂,几人讲话需要扯开嗓门用很大声。
丽姿喝了口鸡尾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夏彤,“夏彤,那女人是怎么找上门的?”
夏彤看着杯中橙黄色的液体,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但这又是她心里的一大隐痛,“是我婆婆带回来的。”
“什么?”方懿和舒妃直接喷出了酒。
丽姿没有那么吃惊,她看着身边这个迷糊又木讷的小女人,不得不出言提醒她,“夏彤,你要小心你婆婆,你婆婆真的很不喜欢你。你知道吗,上次马叔砸饰品店的事情是容谨之唆使的,但把你关在警察局是你婆婆授意的。”
“什么?”方懿和舒妃再次惊叫出声。
夏彤瞪大眸看丽姿,她嘴唇挪动了下但什么都没说,手一滑,高脚杯里的橙黄液体都洒了出来。
丽姿有些不忍,但不戳穿这件事夏彤就不会认清她婆婆的本质。
“你想啊,凭林总的实力将你弄出警察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为什么你在里面呆了两天才被放出来,听说林总为了救你和他妈妈周旋了好长时间。”
夏彤募然就想起那天林泽少来接她时的疲惫,她呆在警察局两天他没去看过她,好像很忙碌。
但是…但是她是不会相信的,戴究竟是有多厌弃她才会把她关在警察局,她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儿媳妇。
突然想起那晚她把她骗到那片黑暗的林子里,那时她很气馁难过,现在她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心冰凉。
“不会的,一定是你搞错了。”夏彤对丽姿翩然一笑,也不听丽姿解释,伸手拿过台面上的另一杯鸡尾酒几口就灌了下去。
“姿姿,你这话听谁说的?”方懿和舒妃有些消化不良,今天听到的消息都有些…匪夷所思。
“听谁说的你们不用管,反正是事实。”说完,丽姿又对着夏彤,“夏彤,这么想想我都觉得这件事又是你婆婆的一个阴谋了,她…”
“别说了。”夏彤豁然起身,“我们去跳舞吧。”
……
四人一进去舞池,顿时为舞池灌入了一种新鲜的血液和活力。
这时是夏季,四人或牛仔短裤或短裙,细白的长腿配上高跟鞋,养眼的很。最主要这四位又青涩又嫩,这对于常年浸泡酒池的人群来说简直是稀有动物。
舞池的人很疯狂,看见四人一阵起哄,把她们围在中间。
四人最有经验的是方懿,她和孙成浩偶尔会出入这种场合,丽姿和舒妃很放得开,随着音乐扭腰甩头,玩的不亦乐乎。
夏彤显得逊色一点,但她心里憋的慌,迫不及待的寻找发泄,本来就是极聪慧的人,很快就跳的有模有样,四个女孩俏媚舞动,引得全场气氛一度高chao。
跳着跳着四人分开了,各自搭着一位看的顺眼的男生跳舞。
夏彤眼前的是很健硕的男人,英俊的面容,时尚的发型,他穿着黑色背心,紧绷结实的肌肉似乎要膨胀开,不用摸都知道手感硬邦邦的。
这是位健身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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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边跳边看着夏彤,这女人容颜姣美,皮肤嫩滑,本来就粉嫩的脸蛋因为跳的太热而蒸上一抹诱人的酡红,整个人像极了颗草莓。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关注他,虽然配合着他的舞步扭动,脸蛋上挂着笑容,但双眼停滞在他的胸口,不知想什么。
这还是第一个不正眼看他的女人。
他主动找她聊天,“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