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茵端起了第四杯酒,在有酒壮胆的情况下,走到了夜傲擎的身边,然后像小猫咪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勾起他的脖子,另一手握着酒杯,语声温柔至极,“傲擎,我喝不下了呢……”
夜傲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任她像往常一样,他上班時,一般情况下穿的都是白色衬衫,而今天是下了班直接开车过来,桑茵则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雪白配上雪白,这种情侣装在款式上不同,但颜色终于有了相同。
桑茵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全部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浅红色的液体印在了连衣裙装上,从颈口一直蜿蜒而下,那呼之欲出的双|峰,更显得饱满和诱人了,在透视了的若有若无的布料下,极度能吸引男人的视线。
“傲擎……”桑茵蹭在了他的胸膛,连带的夜傲擎的胸膛也沾湿了一大片,她伸手去解他的衬衫钮扣,这不是他们两年后重逢時她第一次诱惑他,上次在墨溪园,被他拒绝,这一次,借着酒劲,桑茵再次想要诱惑他。
桑茵的手在解开他的衬衫钮扣的同時,她的一双修长的腿露了出来,轻轻的摇晃着,也在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可是,夜傲擎只是淡然的靠在了椅子上,语声极其平淡,依然是不可抗拒的命令:“下来,穿好衣服。”
人说: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那好,你可以走了?”夜傲擎毫不含糊的说。
许安然瞬间被石化,她不会是丢了手链还回不到他的身边吧?如果是这样,她可就亏大了?
“你能不能将手链还给我?”许安然不再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他。
如果是这一招不能够回到他的身边,那么至少她应该讨回她最心爱的手链,否则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夜傲擎却没有当即表态,许安然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论谋略,她虽然小有才华,但却不敌夜傲擎的老谋深算,她想,他是不会还给她的了。但是,他却也不再提交换手链的条件,这可让许安然有些着急了。
虽然是着急,但许安然还不至于自乱阵脚,她凝视着他,杏眸儿瞪得圆溜溜的,等待着他的答案,而他不给答案,她就有不走的意思了。
她不肯走,而夜傲擎却转身离开。
许安然傻眼了,难道她蹩脚的演出,演砸了吗?她看着就她晾了一个晚上没有理会,而一来话也没有说到几句就转身要走的男人,她忽然之间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这是一个大胆的举动?也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举动?
“夜傲擎……”许安然闷闷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我没有做有损你面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拍了不雅照片,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工作没有了,又传出不雅之照,而现在,你还生我的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夜傲擎的身子一滞,听着她轻声细语的诉说着她的苦楚,却并没有及時转身,也没有给予安慰的话,只是依然保持着面对门口的姿势,但却停下了脚步。
许安然一边说着一边轻视自己,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一个男人说话,夜傲擎是第一个;她也没有这么装傻扮可怜的等待一个男人的欢宠,夜傲擎是第一个。这样的她,不是真正的她,可是,她做不了真正的她。
忽然,夜傲擎突然一个转身,她也毫无意外的被他带离的后退了一步,两人分开来站,他的墨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但唇角还是勾起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低声下气,我可以理解为温柔,但装傻扮可怜,我就不接受了。”夜傲擎一语洞穿她,“你明知道那是个陷阱,明明就知道是谁的圈套,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而生气,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许安然,别演戏了。”
许安然咬了咬自己的菱形小唇,看来她的演技真的是太差了,要她承认了吗?承认是自己也不想离开他吗?
“对不起?”她道歉。
是的,她是知道的,陷阱和圈套已经为她挖好,而那个挖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卓凡,夜卓凡对付她只是表面,他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当然是夜傲擎,关于这一点,夜傲擎和许安然都是能看穿的。
只是,夜傲擎不想她离开,但作为大男人主义惯了,他怎么开口留下她?他是生气,生气她巴不得找到机会离开了他,他是生气,生气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离开了。
当然,许安然也是不想离开,她还有没有完成的目标,只是,夜傲擎已经开口要她走了,她又怎么可能厚着脸皮不要骄傲的留下来?
而现在,虽然是一条手链将两个人再次联系到了一起,但夜傲擎的态度不甚明确,许安然吊在半空中的心,就只有随他荡来荡去了。
只是,我们都太骄傲,所以相处起来就太过针尖对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