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萱在楚寒宸家中住了两日,这还是她把为数不多的年假也给用了。
剩下日子丁晓萱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她已经彻底的转正,医院也不是什么闲散的地方,丁晓萱也只能匆匆的赶回去。
纪遥遥则是因为齐齐的原因,这孩子到了楚寒宸的地界之后,就像是从冷漠的小冰山,一秒钟化身成了粘人的无尾熊。
无奈之下,纪遥遥只能尽力的去哄着齐齐,还好学校里面进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加上第一医院的实习申请虽然通过了,也没有给出具体的实习到岗时间,纪遥遥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楚寒宸这日下午,修长的手指勾着深蓝色西装外套,慵懒的甩在身后的背上,他迈着懒散的长腿,悄然无息的走到了别墅的后院,期间又几个女佣倒是想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但是被楚寒宸一个清冷的目光凉凉看去,双腿就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般,就要说出口的声音被堵在了嗓子眼,直接噤声站立。
齐齐坐在木制的地板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纪遥遥,而他所看的人,这是带着一抹无奈又慈爱的微笑,女人白皙的宛如青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拧了一下小孩儿的鼻尖。
小孩儿闪躲的皱起鼻头,圆润的头颈下意识的做出躲避的动作,但是没有成功,还是被纪遥遥敏锐的捕捉到了。
一大一小的母子之间气氛极为的融洽,这是楚寒宸一生都感受不到的和谐与慈爱,渐渐发黄的夕阳下,宛如黄金化为了稀薄的液体,给世间万物笼罩上一层浅纱,一切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宁静感。
可是这其中却是有不和谐的地方。
齐齐白嫩的就像是天然的面团子一般的手掌边上,是一株又一株的各式鲜花。
楚寒宸看的眉梢一挑,这些怒放的鲜花的根部中,不少还沾着点滴的泥土,其余的全是七扭八歪的,一看就是被暴力折断。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另一边的花房,那是他从成年以来,特意弄出来的花房,全玻璃加金属架的结构,经过大师特意设计,参考了中世纪时期E国流行的花房设计,精妙决绝的宛如一个小型的卢浮宫,里面收藏的是他从世界各地寻来的各式珍贵花卉名草。
楚寒宸看着地上那一排的花枝,很好,每一株都很眼熟。
他分辨着那一堆的花草中的各自的品种,便看到纪遥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拿起了一株,他细看之下辨认出来,淡雅优美的紫色渐变的花瓣——直布罗陀剪秋。
世界上一度以为这花已经灭绝,但是却有人在直布罗陀的悬崖上重新的发现了几株,倾尽当时植物园全力,总算是挽回了它们,楚寒宸当年正好路过直布罗陀,从他们手中费尽心力才带回来了两株。
嗯……现在这么看,他种在花房里的,恐怕有一半都在这里。
就在纪遥遥用花径编织成一个大致的圈的时候,齐齐又拿起了一朵花递给了纪遥遥。
楚寒宸饶有兴致的一笑,心中却是不由的想着。
真不愧是亲生的母子,挑的东西都是类似的。
鹦鹉的嘴,号称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盛开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