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周云之死
又是消毒水的味道,算一算,最近她和医院还真是有缘,几乎是隔一阵子就要往医院跑一次。因为挂吊水的原因,身体难免会有些冷意。所以,这一间vip病房里的空调就一直没有停机过。屋子里暖融融的,窗户上结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外面已经不在飘着雨滴了,天气渐渐转晴,只是太阳依旧吝啬的没有露出脸面。外面依旧干冷一片。现在,还真的是有冬天的感觉了。
沈溪看着一滴一滴往下落的吊水,叹了口气。因为着凉,她发烧了,这还是后来才发现的。来到医院时,她的脚脖子处肿的异常严重。医生在为她治疗时都小心翼翼的,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她那身特殊的装扮,她的腿完全出来了,这让冷墨在整个治疗过程中都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个男医生,让那个男医生手都直的。要命的是,冷墨非要医生拍个片子,最后还把那一处用板子固定住了。当时,沈溪有种小题大做的感觉。在这折腾的途中,沈溪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还未出医院的门,她不由打了个喷嚏。于是冷墨便又折回,为她量了体温,38度,所以她便被迫在医院里住了下来。这算不算小题大做呢她又不是什么重症病人。
门打开,段雾娟探着头,四下看看,确定冷墨不在房间里,这才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段雾娟看着躺着的沈溪,“夫人,感觉怎样了”
ωwш ¸Tтkǎ n ¸¢O “你看我这能好受吗”指着在手上打着的盐水,再指指明明没有什么事却被迫夹着个板子的左脚,“我这简直就是受罪。”
“夫人,boss对你很在乎呢。”段雾娟的手在床单上画着圈圈,“对了,boss呢”
“我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声想吃梅花糕了,他就出去了。这么冷奠,外面摆摊子的还不知道可出来了。”沈溪看向窗户,厚厚的水汽挡住了她的视线,除了白色她便看不见任何窗外的景物。
“夫人,我发现有时候谚语真的不准。”苦着一张脸,段雾娟沮丧着说着。
“恩”沈溪看向这个少女,她很喜欢她这性格。豪爽,不扭扭捏捏的,甚至有些男孩子气。
“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吗这话啊,一点都不准”瞪着圆圆的眸子,段雾娟摆摆手,“你看,boss追夫人你,成功了。哥哥追二姐,前几天也成了。就是我了,失败的一塌糊涂。”
墨野追到了段雨筠,这事沈溪倒觉得稀奇,在她的印象中,墨野可是个花花公子,就那一双桃花眼就不知道会增加几倍他的罪孽。这事,姑且放后,因为沈溪看出了眼前的娟子明显的有着她的烦恼。
“夫人,我都倒贴过去了,我还亲口和他说,我喜欢你。你知道他是怎样回答的吗,你还小,不明白什么是感情,你会遇到更好的,夫人,你说我气不气。”挥舞着拳头,段雾娟恨恨的喊着。
“那个人是谁啊”沈溪显然对这个男人也产生了兴趣。
“冥安啊你知道,她和哥哥好像,总是挂着假笑,看着我喜欢。”眼睛里放出了色彩,段雾娟手指点着脸颊说着。
“咦”问题的症结找出来了,看来她是还没有弄清楚爱与崇拜的区别。或许,她只是太崇拜她的哥哥了,才下意识的把她所接触的男人和墨野做比较。恋兄情结,应该是这样的了。毕竟是不到二十的孩子,做事还缺乏理智,想当然的便自以为是了。冥安毕竟比她大了那么多,考虑的问题总会比她要全面。不接受她的追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娟子,”整理了一下思绪,沈溪看着段雾娟,“你对墨野是怎样的感觉”
“他是我的哥哥呀,而且是他帮我带出了贫民窟,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哥哥呀,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一提到墨野,段雾娟的双眼就放出了色彩,她才不管墨野那恶名昭住狄花泛滥的恶好,身手厉害就是一流的。
“那你会不会把你所接触的男人都和墨野作比较”再一次的,沈溪询问者。
点点头,段雾娟肯定的说着,“当然了,我要的男人,自然身手要一流的。而且,各个方面不能逊色于哥哥。你看,冥安不是很符合吗他和哥哥一样,有事没事的就爱笑,而且,他的功夫,和哥哥相比,那是不相上下。”掰着手指头,段雾娟一个接着一个的数着,“最主要的,冥安的身边可不是桃花泛滥。虽然哥哥怎样我不在乎,可要是我的男人,他要是敢寻花问柳,我绝对会让他好看”
看着在那洋洋洒洒的说着的段雾娟,沈溪更加的确定一件事,这丫头克定是恋兄情结泛滥,而她本身显然没有弄清楚状况,“娟子,你不会是对冥安只是一种崇拜,因为他和墨野很相似,所以你把那种崇拜当初爱情了。”
“夫人”段雾娟盯着沈溪,面露诧异,“你怎么和冥安那家伙说的一样,他说什么我还年轻,还分不清爱情与友情,对他只是一种变相的依赖。什么,他可以做我的哥哥,却不能做我的情人,哼我都没有嫌弃他老,奔三的人了,遇上我这个奔二的,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捡了便宜。”越说,段雾娟的情绪就越激动。
“娟子,你见到冥安有种什么样的感觉”既然决定帮她了,沈溪就决定问细致一些比较好,如果真的只是崇拜的话,那么让娟子及早放弃比较好,如果不是,对了,如果不是怎么办恋爱方面的经验,她可是不多。这一生,她只谈过两次恋爱,一次她被背叛了,而那次奠数也极短,她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再一次,她是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冷墨的贼车。可以说,这一路上,都是冷墨在追她,她倒是没有出过什么力。要她提供经验,唔,真难说,难道要死缠烂打,似乎这样也不错。
“感觉”段雾娟想了想,“在他面前,我就想尽量的文静些。夫人,我生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男人不都是喜欢淑女吗所以我在他面前收敛了很多。还有,小时候我还敢正视他,但是,15岁那年开始,我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接近他,我的心就蹦兵,我的脸就会莫名的发热。夫人,你说这是不是喜欢他的表现”
续加速,面红耳赤,好像,应该是的吧。她出现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哈记起来了,沈溪靠在了床上,是那次新婚之夜,她的续就骤然加速了,那是因为她的心里紧张外加有些期待。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拍脑袋,她都想哪去了。
“夫人,怎么了”段雾娟看着沈溪的动作,问道。
“我想啊,”沈溪一个手枕着脸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雾娟,“你应该是真的喜欢上冥安了。”
“真的”段雾娟一拳捶在了床边,无意中撞到了板子,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但是她没在意,放在嘴边吹了吹,用手心揉了揉,随后带着渴求的目光看着沈溪,“就是嘛喜欢的感觉我会不知道,我已经暗恋了他三年了。”
听到这话,沈溪的脑海中不由冒出了未成年人禁止恋爱这句话,早熟,这丫头太早熟了。难不成,她小时候经常开灯睡觉待沈溪回过神来,她只听到段雾娟问了一句,“夫人,那层纱我都捅破了,都没效果,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看着段雾娟那急切的眼神,沈溪还真的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那,夫人,听说一开始你并没有对boss动真情,后来是怎么有了感情的。”两个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瞪着沈溪,似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个。”提到关于她的事,沈溪反而有些脸红,“因为,他太霸道了。”喃喃的说着,沈溪的脑海里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一件一件的往事在她的脑海里回过了一遍,“最初的心动,应该是那次在商场里。”
沈溪脸上洋溢着微笑,忆起了当时的事,那次若不是冷墨,她定会被表姐和前男友欺负,虽然那些辱骂的话语都听习惯了,但这不代表着她的心灵不会因此受到伤害。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并不意味着伤害没有发生。那一次,她第一次看见有人为她出头,有人因为她挨打了而暴怒,这些,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社会是势力的。过得好,别人不会说什么。一旦一个家庭出现了变故,看热闹的人就会增加。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会出现。沈溪记得母亲还未搬走时,她家楼上的人脑淤血住院。只是一天的功夫,整个小区就传遍了这个消息,各种版本的都有。那人是忽然病重的,医生也没有抱希望。于是,不少人说那人死了。又有人说,那人完了,他的媳妇移情了,有人还说看见他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散步。真是什么说法都有。直到那家人出来辟谣,因为送去的还算及时,经过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若是醒过来就没事,若是醒不过来那就真的完了。不过,就算是醒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明明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却被传的五花八门。人们总是喜欢打探一些弱势群体,借此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可实际上,也只是他们的虚荣心在作祟。他们并不关心那些弱势,他们只是想借此来满足人类那一点卑微的满足心。至少,不幸的不是他们。别人的变故越大,有些人越是开心,虽然表面看起来他们很是关心。这个世界上,无恶意的闲人还真是多。已经多久没有和外婆他们联系了。沈溪不想见到他们,都是一群势利小人。就算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又怎样。反而不及一个与她毫无血缘的丈夫。这世道沈溪轻叹一口气。世态炎凉,说的也正是如此。她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冷墨。
“夫人”看见了沈溪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段雾娟轻轻的叫着。
“恩”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沈溪看着段雾娟,“其实呢,我决定嫁给他,或许,或许,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沈溪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如果不是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她也许还会在犹豫。
“啊”
“娟子,你别误会。生米煮成熟饭不是每次都管用的。”看着段雾娟那涌涌欲试的表情,沈溪有些担忧,有些时候男人会为了责任而娶一个女人,但是那样的婚姻并不幸福。
“我知道,夫人。要是我真这样做的话,二姐第一个要把我教训一顿。还有哥哥了,明明身边女人不断,却和我说不要轻易把自己交付给一个男人。哼”
手捂着嘴唇,沈溪轻笑,墨野原来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如果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少一些的话,那么那些无辜的女人也会少一些。不过,想到墨野因为这事和娟子说教,沈溪怎么都觉得可笑,就好像一个犯错的人并不认为他做错了在和另一个人说不要重复他的错。不知道,有了段雨筠后,墨野的行为能否收敛些。如果他依旧如此,估计墨野会有苦头吃了。段雨筠,性子比她烈多了。冷墨哄哄,她还能心软,而段雨筠,那就难了。有点期待看见墨野吃瘪的样子。她是不是变得邪恶了,怎么会想看到人家离散的场景。
“娟子,你要是真的喜欢冥安,就要让他感动。一个人若是感动了,我想,他的心也会敞开。冥安现在一定是把你当成孩子看待的。”
“感动boss让夫人感动了吗”
“恩。虽然我和他那个也有一定关系,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穷追不舍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段雾娟的右拳捶到了左掌心上,“我就不信我会让那个榆木疙瘩感动不了。”
“没有问题吧”看见段雾娟这种要上战场的表情,沈溪不由有些担心。
“安啦,安啦,夫人。”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很明显段雾娟在策划着什么,“实在不行,我就霸王硬上弓”
“娟子”段雾娟这话可把沈溪吓了一大跳。
“夫人,我是开玩笑的。我才不会把自己倒贴进去。**又失心的。可是,有人和我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明智的,什么都愿意为对方付出。唉”小小的脑袋耸拉下来,段雾娟显得无精打采的。
“娟子,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想,冥安会接受你的。”
“但愿吧。”
“对了,娟子,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哪里你是说赫尔那家伙,他啊,不认罪也不行了。史密斯这人太狡猾了,一环套一环的,他知道若是夫人被抓去,那么我们可以说是会全巢倾动,就连二姐,也会帮着他的”提到史密斯,段雾娟就不慢,一个老是想抓着她二姐的家伙,她才不会对他有好感,虽然二姐是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但是那是他们太笨了,她的二姐太聪明了,说到底,还是他们的错,“夫人,boss对史密斯也很不满,若是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boss都会有杀人的可能。”
这话沈溪不怀疑,冷墨在失去冷静时作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沈溪问道,“周云呢”
听到这个名字,段雾娟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算她命大,小白的身体小,毒性也不是自带的,所以只是让她间歇性帝痛罢了。她是赫尔的女人,但是具体的参与她又没有做,警方也只能说她没罪,在住院治疗。她的毒,我自然可以解,但是,我就不研制解药,疼死她”挥舞着拳头,段雾娟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无罪吗”沈溪嘲讽般的淡笑着,“那么他的死又该如何。”
“夫人。”段雾娟看着沈溪,他,段雾娟明白是指周相如,可是毕竟没有证据,又能拿周云怎样呢。
“明明恨他的,为什么还会难过。”喃喃的说着,沈溪的心底又涌现出一股伤痛。
吊水中的最后一滴水落了下来,段雾娟按了床头的响铃,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来,心急的段雾娟跑了出去,“我去找护士。”
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这么快吗看向门口,沈溪愣住了。周云,不是说她在治疗吗怎么会跑出来了。而且,她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略有些发黑,她的眼圈陷了下去,脸庞瘦了,头发没有打理,蓬乱的散着,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那是看护所里专有的。
“姐姐,”周云一步步的走近,“我这样子,你满意吗我活不长了,但是我不会白死的,你们每天每天的都在折磨我,与其那样痛苦,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周云那古怪的笑容让沈溪感到害怕,手摸到了针管上,一使劲,沈溪拔出了针头,顾不上止血了,被子一掀,沈溪单脚跳下了床,另一个脚刚挨地,那钻心帝痛又袭来了。与此同时,周云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向着刚刚沈溪所躺的地方就刺去。几乎是沈溪这边刚跳离,那边周云的刀子就落了下来,刀子深深的插入到了被子里。眼睛红了,周云拔出刀子向着沈溪就扑了过来。
喊了护士,在往病房走去的途中,段雾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看护所那边的,“喂,你说什么”
不等对方说完,段雾娟“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不再等护士,她匆忙向病房跑去。那群笨蛋,看个人还能让她溜掉。周云这女人,竟然会偷偷的把一个星期的药物注射了,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来找夫人。一想到这,段雾娟的心里就着急了。亡命之人最可怕了,他们往往什么都不顾,完全是丧失理智的了。
病房里,周云将沈溪扑到在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姐姐,我不好过,你们全都要陪我。”
发烧本来身子就有些软,脚裸处还在疼痛着,而且手背还在流血,顾不上隐隐帝痛感,沈溪抵住了周云的手,不让她的刀子落下。但是周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刀子一点一点的逼近了沈溪的脖颈。
闷在这时忽然被踢开了,“夫人。”看到这危急的情形,段雾娟眉头一皱,从腰间掏出一把柳叶小飞刀,手一甩,刺入到周云的胳膊上。
疼痛让周云的力气一阵松懈,乘机沈溪推开了她。眼急了,周云什么都不顾的,拿起刀子就一划,来不及躲闪,沈溪的胳膊被划出了一道一寸多长的扣子。衣服破了,被划破的伤口慢慢的溢出血来。
想要站起来,再次冲上去,周云的腿上又是一疼。低头看去,一个小飞刀又插在了她的腿上,“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疯狂的,周云大叫着。
段雾娟乘机飞身闪入到房间里,拉住了沈溪就往外跑。
“哈哈”屋子里忽然响起周云那疯狂的笑声。
停下了脚步,沈溪看着在屋子里的周云。忽然,周云抽搐了几下,染血的手扶着墙慢慢的走着,来到了窗户边上。
“她又发作了。”段雾娟解释着,她研制的毒药自然会让人很痛苦,每天给周云注射的药物也只是减缓她帝痛罢了。段雾娟承认,她的心是很黑,她不愿意研制出治疗她的解药,就是要慢慢的折磨她。
“我很你们,我诅咒你们,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就算我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疯狂的说着,周云推开了那扇窗户。
意识到了周云的举动,沈溪要扑上去把她拉回,却被段雾娟一把拽住了,“她要死就要他去死。”随后,对着周云,段雾娟大叫道,“姓周的女人,你听好了,临死你还要这样恐吓夫人吗就算你变成了鬼,我也要用三味真火把你烧得灰飞烟灭。哼”
周云瞪着段雾娟,那眼神里满是愤怒,她是想死,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周云不愿意承认,她所受的一切罪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没有动冷墨的主意,如果,她安安分分的呆在美国,如果她老老实实的找份工作,一切都不会发生。再看向沈溪时,周云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一丝悲伤。她不应该是痛恨她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悲伤的看着她。不想了,她死了,也算是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做了一件好事。再活下去,太累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周云跳下了楼。身后的惊呼声,她完全不在意了。一滴泪,流出了她的眼眶。
这次事件,算周云行凶未遂而自杀,周云的尸体被抬走了,随后而来的警车也离开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护士帮着她治理着伤口,检查着脚裸处的情况。沈溪脑海里还是浮现出周云临死前那绝望的面容,虽然这是她自找的,她不应该觉得痛心才对,但是为何,她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冷夫人,伤口包扎好了。小心不要碰到水。还有,这几天最好不要走路。”护士仔细的叮嘱着,这才离开。
病房已经换了一个,段雾娟也已经离开了,买完东西回来的冷墨一直守护在病房里。看见沈溪那呆滞的面孔,他的心又疼了。原以为现在安全了,没有想到还出了这么多的事。走到了沈溪的身边,冷墨坐下,什么都没有说,冷墨搂住了沈溪。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沈溪有了安全感,刚刚她在怕,不仅是因为周云在她的眼前消失,更是怕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只是转眼的功夫,一个生命就消失了。
“冷墨,生命说消失就消失了。”
“恩。”
“我怕。就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刚刚一个人还在你面前,转眼间他就消失了,我怕。”怕有一天,她身边的人忽然的就离开了。大概是面对了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离去,她在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冷墨伸手捂住了沈溪的嘴,“不要多想,你知道我是个很爱惜生命的人。因为,我还没有和你够。”
“你不能换个词吗”,这让沈溪的脸又红的跟苹果似的。
“猫儿想哪去了”冷墨噙着笑意,更加的搂紧了沈溪的身子,“既然你那么想,不如--”
“讨厌了”躲闪着冷墨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伤口,“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冷墨停止了打闹,拿起沈溪的胳膊看着。
“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先惹起来的。你看看我,脚受伤,胳膊又受伤,简直就是全身伤患。”嘟囔着嘴,沈溪哀怨着说着。不能走路,要她在床上乖乖瞪着,真是受罪。
“听话,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摸着沈溪的脑袋,冷墨柔声说着。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主人摸着宠物的头在低声和它说着要怎样怎样,还真是像,“墨,你这样,就觉得我是你的宠物似的。”
闻言,冷墨笑了,“宠物也不错,我会尽一个主人的职责,吃饭,穿衣,洗澡我都包了。”
“不正经。”沈溪的脸又红了,小小的拳头捶在了冷墨的胸膛,说实话,冷墨笑起来还真是好看,比那一本正经时好看多了,“喂,在外人面前不准这样笑,你还是板着一副冰山脸比较好。”
沈溪那小小的心思冷墨怎会不知道,这样的在意让他感到高兴。起身拿起了梅花糕,“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恩。”
接过了梅花糕,沈溪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去多想了,只要陪在冷墨的身边,她就满足了。只是,看着她的小腹,沈溪的眼神黯淡下来。那微乎其微的机会,会降临在她身上吗对流星许愿,愿望会实现吗
那一日,她所许下的愿望是,与冷墨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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