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过就是让你暂时保守秘密嘛,很难吗?再说啦,joney把思芊害成这样,让他担一下心怎么了,不应该吗?”
杜蕾蕊不耐烦地打断了段寒令的话,自己却说得振振有辞、气愤填膺。
“是是是,可我们这不是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能为了袒护你的好姐妹陆思芊,就对joney妄加揣测,甚至随意定罪吧?”
段寒令笑说着摇了摇头,对女人的无理取闹表示无可厚非。
杜蕾蕊虽觉自己有点蛮不讲理,但内心对joney的芥蒂和刻骨的爱意仍让她无法释怀,最主要的是他不但伤害了自己,现在居然还伤害她的好姐妹。
实在是罪不可赦!
愤愤不平地撅起小嘴,抵死理论道,“我不管!女人本来就是用来哄的,不管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女人受苦受罪,就是男人不对!”
“这句话受听!”段寒令酷酷地打了一个响指,笑着继续说道,“就冲你这句话,我也得万死不辞无条件服从。”
听着他嘿嘿的笑声,开怀而又不设防,杜蕾蕊觉得很暖心。
虽然自己并不爱他,但他这段时间以来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疼爱,却是她亲眼所见并深刻体会到的,这是joney身上从未有到的。
她并不是傻子,他的用心,她怎么能够无视得了?
“妈妈,思芊的烧已经退了,您回屋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看着妈妈韩梅日渐消瘦的身体,杜蕾蕊不敢在她面前长叹短嘘,唯有在内心轻声叹息。
帮陆思芊掖了掖丝棉薄被,韩梅转过身来,拉着站在一旁的杜蕾蕊一同坐在床沿,慈祥地笑了笑,“没事,妈妈不累。”
总觉得妈妈欲言又止,但却又只是笑看着自己不语,倒让杜蕾蕊觉得有些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妈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蕊儿,妈心里有些疑问,但又怕问出来你会不高兴。”显然,韩梅这个母亲做得很开明,但却也有些小心翼翼。
或许是顾忌着前段时间杜蕾蕊过激的情绪吧,她不想也不敢轻易提到那些会让女儿伤心欲绝的人或事。
自那次后,虽然女儿或多或少地告诉了自己一些关于她感情上的事,但是非曲直也只有当事人才明了。
杜蕾蕊勉强地扯起了一抹笑,
轻轻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安慰道,“妈妈,您放心,我已经没事了,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你上回说,思芊和你一样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喜欢的却是思芊,对吧?”韩梅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思芊,看她皱着眉头不时地晃着头,一脸的痛苦。
“对啊。”杜蕾蕊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黯然,低下了头。
她以为自己不去想便不会痛,可只是提到他,她的心就难过委屈到想哭。
韩梅反手拍了拍杜蕾蕊的手背,以示安慰,但却继续问道,“我还记得你说过那个男孩子是有未婚妻的,难道思芊不知道这件事吗?”
“妈妈……”杜蕾蕊吞了吞口水,努力平复心绪,“我想……思芊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爱的男人的真名叫什么,只是全心全意傻傻地付出了自己的真心。”
“思芊这孩子还真够……唉……”韩梅感伤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形容陆思芊对爱情的执著,更明白她没有权力去评价和批评别人。
她的叹气感染了杜蕾蕊。
母女俩叹着气倚靠着坐在床边,陷入了沉默。
突然清脆的手机铃音响起,打断了母女俩各自的心思,怕吵醒沉睡中的陆思芊,杜蕾蕊慌忙找着,好不容易才从陆思芊的包里翻出手机来。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疑着帮陆思芊接电话是否合宜。
“蕊儿,电话是打给思芊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事,你先接了吧,等思芊醒了再告诉她。”看着女儿迟迟不接电话,韩梅纳闷是不是那个男孩子打来的,但却不敢直接问,毕竟他也是女儿喜欢的人。
电话突然停了,杜蕾蕊心虚地大呼了口气,可气还没吐完,手机再次响起,吓得她几乎拿不稳,险些落地。
还是那串陌生的数字,杜蕾蕊迟疑着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只是……如果她知道即将听到的内容竟如此震憾,她发誓绝不会按下接听键。
“陆思芊,你以为义无返顾地冲进大雨里,淋个感冒发烧什么病出来,joney就会心疼地回到你身边吗?你也太天真了吧,我们明天订婚的事雷打不动,你就乘早死了这条心吧,呵呵呵……噢,对了,明晚六点queenandmaryhotel,我们的订婚宴,随时恭候你的观临。”
韩梅看着女儿渐变苍白的脸,痛苦悲伤,缓缓从耳
际拿下手机,自始至终却一个字没说过,到底是谁的电话,能够让她听到变成这样?
“蕊儿,是谁的电话?都说了些什么?你别这样,会吓着妈妈的。”韩梅焦急地晃着杜蕾蕊的双肩,边晃边问。
“韩珊珊说,明天她就要跟joney订婚了,让思芊明天晚上六点到queenandmaryhoetl去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杜蕾蕊木讷地转述着电话里的话。
“什么?韩珊珊?韩珊珊不是上次来我们家闹事的那个女孩吗?”韩梅脑子飞速地转着,想到什么便脱口问了出来。
突然,恍然大悟道,“噢,对,我想起来了,韩珊珊就是joney的未婚妻!天哪,明天他们就订婚了,难怪思芊知道后承受不住打击,跑去淋雨糟蹋自己。唉,真是造孽呀!”
“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那么狠毒呢,明明知道别人伤口在流血,却还要往上面撒把盐。joney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订婚呢?随便换谁,都比那个女人强!”杜蕾蕊愤慨地说着。
“有钱人的婚姻讲求的是门当户对,很多还是商业联姻、政治联姻。别看他们外表光鲜,可内心的苦和烦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也许只能用更多钱来粉饰自己的失意和不能自主吧。”
“妈妈,您好像感触很深,像是亲身经历,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吧。”杜蕾蕊用她探询的眼睛睨着妈妈。
“蕊儿,妈妈确实有个事藏在心里二十几年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韩梅的犹豫不决掀起了杜蕾蕊的好奇,越是这么试探性的说说,越能勾起人类的好奇。
“哎呀,妈,你就快说吧,急死我了。”
“好,我说了,你可别激动!”韩梅的放倒更让杜蕾蕊好奇,有什么事是她会激动的呢,而且还埋藏了二十几年?
“记得韩珊珊来我们家闹事后,没过几天,她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上门道歉,态度谦和诚恳,判若两人,这让我很吃惊,但也没多细想,就让她进屋聊了会天。”
见杜蕾蕊想插话,韩梅赶忙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我感觉得到她对我的态度显得格外亲切,像是对待亲人似的。就当我这个念头涌上心头时,我突然想起我哥哥有个女儿,也叫韩珊珊。我在想,这个韩珊珊会不会就是我哥哥的女儿?”
韩梅的思绪飘向了远方,仿佛回到了从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