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看着病房里的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眉头一皱:夏伯君果然早有预谋。
只见同名警察朝夏离走出来,然后对她道:“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回局里调查,我们怀疑你用安眠药毒害你的亲生父亲。”
呵……
夏伯君还真会贼喊捉贼,现在竟然将她当成罪魁祸首。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反而十分顺从地答应警察:“你们要调配,我当然应该尽力配合。”她眸光一转,落在夏伯君身上,“不过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正的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一法的。”
她说完,便帅气地转身和警察一起离开。
杨瑾瑜吓得不知如何是她,想跟上夏离,又怕自己也被抓起来,可留下来……夏伯君的眼神实在令她害怕,根本不敢多停留,最后只能可怜巴巴地退开,远远地看着病房这边。
夏离和警察到了警察局后,做笔录,而带着她回来的两名警察,一名留了下来,另一名则带着人出去了。
夏离心里瞬间闪过不安,总觉得夏伯君还有后手。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直接叫来了律师,而夏伯君那边全权委屈来的律师,那名律师夏离熟得很,正是苏氏以前的律师,当初因为发现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于是将他开除了。
没想到他竟然投稿了夏伯君。
不对,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离开过苏氏。
这名律师并不是一个太沉得住气的人,但今天他却不骄不躁,淡定得很。
可见现在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早已有数。
警察现在几乎已经锁定夏离就是给夏长青下药,欲图谋不轨的人。
好在夏离从头到尾态度不错,那些警察倒也没有怎么难为她,只是态度比较严厉。
笔录很快做完,现在他们只是怀疑夏离,一点实质性的语气,她的律师便要带她离开,夏伯君的律师终于有所反应,拦住了他们。
“现在确实只是怀疑,无法拘留夏离,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多等几分钟,省得浪费你的油钱。”
夏伯君果然还有其它的安排。
夏离回头看向警察,警察也对她说:“麻烦你配合一下,我的同事已经去你家取证,麻烦你在耐心的等几分钟。”
夏离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夏伯君不可能打没有把握的仗,恐怕他早就设计好了的。
夏离神色淡然,对警察说:“我觉得你们这屋里有点闷,我可以去外面等吗?”
警察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夏离看出警察的担忧,道:“你们放心吧,我是不会逃走的,况且这样的逃跑毫无意义,因为你爸爸的事完全与我无关。”
警察对视几眼,最终还是道:“实在抱歉,我们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夏离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以和我的律师单独待一会儿吗?”
警察最终同意了她这个要求。
夏离和她的律师坐到稍远的位置,夏离房间压低了声音,道:“我今晚应该是走不了了,我现在有几件事要交待你去办。”
律师:“夏小姐,你请直说。”
夏离说:“你回去之后,就去找林毓,把今晚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他,就说我是被冤枉的,但我仍然要在这里面关上好几天。公司里的事情这几天就拜托给他了。然后我公司的电脑里还有一份很重要资料,急需交给客户,这是关系到我们新接洽的新项目。”
夏离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便又道,“开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律师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记得,且一定会尽快去照办。
夏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辛苦你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给你发双倍的奖金。”
律师笑了笑,也不客气:“那就多谢了。”
夏离说:“这是你应得的。”
没过一会儿,警察便带着证物回来了,是一只在夏长青房间里发现的玻璃水杯。
他们立即将证物交到了鉴定课,十来分钟后,他们将化验结果摔在夏离面前:“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杯子里残留物中含有大量的安眠药,而杯身上还有她的指纹。
这证据也制作得太过容易了吧!简直都无言吐槽了。
既然是如此简单粗暴的语气,相信夏伯君也知道,这只能困住她一时,很快她就会从里面出来。
那她布了这么一个局,特意将她关进来十几天,现在夏长青也不在,难道是为了……
律师虽然还想再为夏离辩护,但夏离阻止了他的的行为,她倒要看看夏伯君到底能不能得逞。
夏离被送进了拘留所,律师从警察局里出来后,便直去找了林毓。
林毓听到律师的交待,先是愣了一下。
夏离从不在公司里办公,公司里连她的办公桌都没有,又哪里来的电脑?
“她和你说这些的时候,是在哪里?”
律师说:“在警察局。”
林毓:“我知道了,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律师离开了林毓家,林毓则立即套上衣服,出了家门。
在盘山别墅山脚下的街道边,林毓坐在车内。
没一会儿,容熹便匆匆而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容熹一上车,便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加速?夏离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林毓说:“她现在确实惹上一些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容熹说:“我并不是很在意她,我现在比较关心夏止辰这边,今天晚饭后龙彦恒又来了一趟,要带小辰走,我好不容易才拦了下来。”
“不管怎样小辰是龙彦恒的亲生儿子,她要是再不出来,我可不知道,能阻止他多长时间。”
“龙彦恒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林毓气愤地道。
容熹心想:他要是真想趁火打劫,把夏止辰要回去,我们谁也没办法阻止。毕竟现在夏离在拘留所,而龙彦恒是他的亲生父亲。“
林毓难得脸上露出了烦躁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