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房间里面不见江慕年的影子,楼下也并不见人,如此好时机,怎么能放过?陆函要找出证据,翻箱倒柜的找,一边找的时候,还不忘留意着周边有没有人,都快赶上演碟片大战了。
最终,陆函注意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柜子,悬挂在墙上的柜子,但是却上了一把锁,在这一刻,陆函她很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东西。
她心跳的很快,但还是极力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快速的去找东西,想要把这锁给敲开,但是在她要撬锁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瞧瞧,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抓紧时间啊。”
是江慕年的声音,陆函再熟悉不过,她没有想到,江慕年在这,那么既然还在江家宅院,到底是从多久就开始注意到她的?难道,是从一开始,还是后来?如果是一开始的话,只能说江慕年这个人心机太过于深,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江慕年神出鬼没,实在是太恐怖。
陆函紧紧的攥住了她手上的那把锤子,若是江慕年过来的话,那么会是一把很好的武器,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够了,再也不要和江慕年一起的生活下去,也许死了,就真的是结束了。
若是以前,陆函从来就不会想这样的一个字眼,这样实在是太轻生,也是太看不清自己的能力了。可是你不是陆函,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她现在的处境,每天被人监视,没实权,就像是个傀儡,每天还要被迫承受江慕年带给她的耻辱,有时候,想要做点什么的话,还要被突然出现的江慕年给吓死。陆函开始明白,江慕年不是心中有恨了,而是心中变.态,开始强度的扭曲了。
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实在是太恐怖了,陆函不要了,所以才想着要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当然,这是陆函心中的想法,不是江慕年的,江慕年双手抱臂,眸光静静的看着一身防备如刺猬的陆函,这算是什么?想要自杀,或者是来杀他?如果两者都是的话,那么只能说,陆函把生命看的太轻了,陆函以为他是想要害她,可殊不知江慕年已经放过了陆函太多次,若不是因为陆函头上面冠着一个江太太的名字,江慕年对她早就已经不留情面了,陆氏想拿走就拿走,不过事一段时间的事情了,何必还要对陆函说那么多?
这话,若是被陆函给听到了的话,会笑江慕年太过于狂妄了,若是没有和她结婚,没有那些舆论的话,陆氏怎么可能会是江慕年的囊中之物?而之前的那一切,不过是在给江慕年构成了良好的时机罢了。
可惜的是,陆函没有听到,然而,也没有如果,事情要安排,早就已经有了它所谓的定居。
江慕年朝着陆函慢慢的走了过去,讥嘲的话语慢慢的朝着陆函逼仄过去:“怎么,你想把我杀了还是把你自己给杀了?陆函,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我死了我没有关系,至少我夺得了你的陆氏,还把自己的仇人给整到了,可是你却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进入到监狱里面去,你还这么的年轻,在监狱里面过下余生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有一种可能,你死了,陆氏还是我的,这样对你有什么样好处?而且,你父母还要因为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父母养育了二十几年,你就这么的死了,实在是不孝。”
只能说,陆函这个女人太蠢了,真不知道以前那些成绩她是靠着什么做出来的。
人是可以聪明,但也可以傻。
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聪明,也没有绝对的傻。
陆函恍然了,江慕年说的话就句句在理,可是江慕年却趁着这个空隙夺走了陆函手中的那把锤子,陆函想要去夺回来的时候,却因为力度的差异,拿不回来了。陆函狠狠的对上了江慕年的视线,眸光凶狠,犹如一只捕猎的狼:“江慕年,你卑鄙,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了你,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么的想要杀了你。”陆函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可是我做过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娶了你。”江慕年在说反话,就是想要跟陆函唱反调。
对于陆函,他称不得是太喜,也称不得是太悲,位处中间地段。
“你——”陆函伸手,狠狠的指着江慕年。
江慕年却握住了陆函的手,紧紧的把她的手包裹着,温柔浅笑:“我没什么,好了,跟我下去吃早餐。陆函,现在慕深回来了,你别担心,等我的事情都做好了,陆氏我自然就会还给你。”
“……”
陆函是疑惑的,江慕年跟慕家跟慕深有什么样的仇恨?
值得江慕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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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深在徐辰的引见下,见到了方昱,方昱一身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裤,面色温善,虽没有慕深这般的出众,却也是女孩心目中心仪的对象。方昱朝着慕深伸了伸手,语气客气轻缓:“慕深慕先生,久仰大名。”
这话,说的不假。
一直都想要跟慕深合作,但是一直都不能,上次在西雅图那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动的女孩,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慕深的妻子。而且,在西雅图唯一的合作那次,慕深也不曾出现,怎能不是久仰大名呢?
“方昱方先生,我也是。”慕深客套的用方昱的原话回了回去,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
方昱也不恼,请慕深坐下,秦露端上来了一壶茶,然后朝着慕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慕先生,请用茶。”
这话没错,第一次相见,客套喝茶在所难免,但慕深却轻轻的勾出了笑容,明白了,方昱这是在借秦露和徐辰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曾经的物是人非,但好歹慕深在商业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也用了那么一句话,轻易的反驳了过去,他在笑:“秦露,你和徐辰两个人在方总这里怎么样?该合作的东西都弄好了吗?到时候就要回到慕氏了,有些工作可是要好好的记牢。”
这话,慕深说的温和。
方昱就算是气,也气不起来,只能放在心里面,只能说,慕深的本事的确不是盖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方昱这才开始切开了正题:“慕先生,我是说过要帮你,但是你该用几天的时间让江慕年下台了,你自己重新入主慕氏呢?若是好几个月,甚至是半年,以至于更久,那我没有任何的保证,跟你在一起合作,吃亏的人怕就是我了。”
“一周。”不算慕深说狂话,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面江慕年是必须要下台的,他还要早点回到西雅图呢,那里,还有一个女子和他的孩子在等着他回去,所以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
方昱轻笑了一声,算是在默认了慕深的狂妄。
一周,就连他也不敢说出口的数字,慕深居然敢说出来,不是狂妄是什么?
慕深轻轻的扬起了眉头,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开口:“不算太长,不算太短,一周的时间里面找一个人的把柄,已经是够了。方先生,合作愉快,希望下次还能继续。”慕深起了身,朝着方昱伸出了手,有意结束这次谈话。
方昱也明白慕深的意思,慕深既然想走的话,那么他又何必再留?
他也起了声,朝着慕深伸出了手,握手仪式完成。
出了方昱公司,是徐辰送的慕深,慕深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跟徐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在方昱的身边有时候你不必要把自己的心里面想法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明天你和秦露两个人一起跟我去见江慕年。”
江慕年是必须要见的,有些话,需要当面的说清楚。
“嗯。”徐辰应了声。
慕深打开了车门,上了车,这个点美国现在是深夜,电话不好打,若是等到晚上打过去给苏暖的话,苏暖怕是要说了,所以权思了一下,还是给苏暖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好好照顾自己,事情我已经在处理了。
下午四点,秦露的手机上面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于陆函,陆函说:我知道江慕年把东西藏在哪里了,但是那有锁,怕是不好弄开。慕深什么时候去见江慕年,你和徐辰两个人过来帮我。
秦露的眉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又是这样?
别到时候又被江慕年给抓了个正着,那样可真的是不太好了。
思忖了一会,秦露给陆函发了个短信,之后,就再也没有陆函的回音。
之后,秦露便把这事给忘记了,没收到回音的事情当不了数,
陆函没回,只是因为江慕年在,当着江慕年的面,她不好看,若是看了的话,势必就要被江慕年给发现什么来,不能那样功亏一篑。
第二天,徐辰和秦露两个人跟方昱打了一声招呼后,跟随着慕深一起去往慕氏,在路上的时候,徐辰把调查到的江慕年的消息告诉给了慕深,慕深听了之后,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好像是事不关己。
眸光也一直是淡淡的。
这是慕兴元惹出来的事情,的确是不关他的事情,但见上一面是必要性的,不管江慕年的目的何在。
慕深去到会议室的时候,江慕年已经在会议室里面等了很久了,他站在落地窗前,一般都是慕深等人过来找他,如今来找江慕年,还真的是第一次。只是,无关紧要。慕深刚想出声唤他,却没有想到江慕年就已经转过了身来,他朝着慕深友善的笑了笑,目光温和,礼仪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慕先生。”
“江先生。”慕深礼貌性的一握,持续的不算太久。
江慕年请慕深到会议桌前坐下,小陈备的茶,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江慕年这手笔,还真是阔绰。
但大红袍却要用“功夫茶“小壶小杯的饮,确切的说,慕深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