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叫不讲理啊,居然怪她?
唐珊终于止住了笑声,可是那脸上的笑容还是无法一时间收敛下去,她笑着反问,“卫西城同学,话说我的这些小裤裤是谁买的?”
他当时送给她这样的内内的时候,肯定是没安好心吧,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栽在这个上面。
真是苍天有眼啊,唐珊在心底欢呼。
卫西城擦汗,要是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这个小裤裤展示给广大中国人民看,打死他也不会买啊……
“唉,真是后悔没穿你才送我的那条丁丁裤……”唐珊故意叹息一声。
此时哪还有害怕,只有无尽的开心,好像活了二十多年,她都不曾像今天这样舒畅的笑过,惊悚过。
“你……”卫西城当然知道她在调侃他,可是对她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自己咬牙,抓狂。
唐珊又乐不可吱的笑了,“其实啊,是雷丝或丁相都没关系的,毕竟是穿在我的身上,可谁让某只狼给我脱了呢?”
唐珊边说边笑,笑的别提有多邪恶又洋洋得意了。
终于找着整他的机会了,让他总是欺负她,这次她要连本加利的讨回来。
卫西城的脸黑,他丢人也就算了,可她还敢笑话他?看来不教训她一下,她会一直把他涮到底,而且恐怕以后她想起来就会嘲弄他一番吧。
唐珊正逗他逗的欢畅,忽的眼前一暗,他高大的身子以绝对优势在狭小的空间内挡住了初升的阳光,“昨晚是我脱的,那现在我还想再脱一次,你说怎么样?”
呃?
她一愣,直到感觉身上多了只邪恶的毛手,她才反应过来,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仍没止住笑,“卫西城,别……”
看到她还笑,卫西城的手又往上滑,要知道她这件男式衬衣下是真空的,他这样摸下去,真的很危险!
“卫西城你停下,停下……”她还在咯咯笑。
他没有停,仍在继续……
虽然这样子是惩罚她警告她,不许笑话他,可是当她如丝般柔滑的肌肤入手,当回想起刚才惊魂动魄生死一线的时刻,卫西城才觉得后怕。
他们险些就死了,他险些就再也没有机会亲近她,而他和她之间还有那么的事没有做,他要给她的爱才给了一点点……
想到这里,卫西城后知后觉的惊恐如同雨后的春笋滋滋的疯长,他低头,一下子含住她的唇,吻住她的笑,也吻住了他因后怕而骤然间惑乱的心。
劫后余生,这种感觉不是谁都有机会体验,可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狭小的空间内,死里逃生的两个人,在唾液交融中,在身体摩擦里,有种化骨为水,交缠一生的渴望。
“真不可以,不可以!”她摇头。
可是已经箭在弦上的男人,怎么肯轻易停下,眼看着他真的要就地欢爱,唐珊猛然的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你疯了!这已经是白天,而且随时可能有人来……”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饥渴,唐珊现在都怀疑他至少是三辈子没碰过女人的男人转世了。
“我是疯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的大方承认,“我疯了才会在生死一线陪你洗澡,然后把衬衣给你穿,我穿你的小裤裤……”
他这样一说,她又忍不住笑了,不过笑的背后是感动,唐珊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老公,对不起,都怨我……”
这几个字说的真切,是他和她在一起以来,她最发内肺腑的一句话。
看着她黑眸里的薄雾,听着她微涩的声音,卫西城只觉得所做的的一切都值了,可是他不喜欢她伤感的样子,他喜欢开开心心的她,于是他眉梢一挑,露出抹她没看到的邪佞,“那怨你怎么办?”
其实卫西城就是个猎人,总是能步步为营,将看似精明的唐珊绕进了他的陷阱。
唐珊不知道的摇头,问他,“你说怎么办?”
卫西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虽然她此刻的包装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比他要强,“去给我找件衣服来。”
别说找件衣服,就是找个破被单什么的也好啊,总比他现在穿着条女式内内招摇过市要强吧!
唐珊虽然不想去,可是他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领命走出电话亭,身后卫西城担心的声音响起,“不要走太远,实在找不到就回来。”
虽然他急需衣服,可是比起她的安危,他更在意后者。
唐珊不领情的给了他个白眼,便向四周寻去,可是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住宅区也不是商业区,好像是一个什么广场,哪有什么可用来当衣服的东西啊,就在她无限悲催的时候,忽的听到哐哐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整齐化一。
回头,唐珊先是一惊,然后是无限欣喜……
她最敬爱的军哥哥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大部队,应该有几百人呢,他们是接到了命令来救援的吗?
真好!
这一刻,唐珊就像是困在地狱中的人,终于看到了光明,那种心情无法言喻,所以她激动的跑过去,就那样大剌剌的横在了部队前面,“你们好!”
她的出现尤其还是这样的出现,顿时恍到了所有官兵的眼睛,要知道这些兵蛋子所在的部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连个女人味都闻不到,更别说看到女人白花花的腿了。
行进的队伍因为她的阻挡,不得不停下来,在后面跟着的长官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从后面跑过来,边跑边吼,“为什么停下来?没有命令谁让你们停的?”
粗浑的声音,威严有力,只是这声音……
在那人跑过来时,唐珊的双眸放大,“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