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虞夕那样说,夏奕灈不高兴了,他心疼的眼神定定望着她。
“虞夕,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你还爱着厉爵,你就不会不留下来跟他举行婚礼。你的举措是在逃婚,说明了你根本就不想嫁给他,你已经不爱他了。”
下意识望着女儿,见她眨巴的眼睛来回望着自己和夏奕灈,虞夕皱起了好看的黛眉。
“奕灈,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伤害我女儿,希望你尊重她。你这样当着孩子的面说我老公的不是,还说我跟他的关系,你觉得合适吗?
到此为止,我真的不想再听了,我有我的决定,我也不是可以任由别人欺负的傻瓜。我很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十分抱歉。
也是除了抱歉之外,我答应不了你任何要求,我也给不起你,希望你也明白。如果你有事,你可以先回京都,我还要和嘟嘟再玩几天。”
刹那间,夏奕灈沉默了,这气氛也变得有些冷凝。
他双眸眯着,受伤的眼神也紧锁住虞夕。
他只不过是为了她好,不管他怎么劝她,他不是心疼她吗?
他知道她过得不快乐,她在强颜欢笑,他只是希望她能随心所欲,他的好意难道在她的眼里是错误的?
厉爵那样对她,难不成她还要继续忍受下去?
夏奕灈有点搞不弄虞夕,他觉得现在的她变得优柔寡断了,她不像以前那个有主见的虞夕了。
冷不防的,夏奕灈害怕了起来,他怕虞夕回到厉爵身边之后,她那颗心又被他迷惑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难道她到了现在还不能看透厉爵的为人吗?
如果他是爱她的,他就不会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他就不会那样伤害她。
虞夕也沉默了,她不想跟夏奕灈吵,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也知道他是真心诚意帮她。
可是,她跟厉爵的事不是他能插手进来的,只怕他越搅越是难理得清。
突然间没有人说话了,厉星桐定定望着虞夕,“妈妈,我还是很想爸爸,嘟嘟想跟爸爸玩。”
虞夕抱紧女儿,她疼*地亲了她一下,“宝贝儿乖,我们过几天就会跟爸爸在一起了。爸爸要工作,他太忙了,我们先不打扰爸爸工作。”
嘟了嘟嘴,厉星桐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嘟嘟不吵爸爸工作了。咦,夏叔叔你为什么不去上班呀?你在偷懒吗?我爸爸都在工作了,我爸爸很棒的!”
“嘟嘟想不想吃冰琪淋?基督城里有超过100种冰琪淋让你挑选哦,随处可以看见冰琪淋专卖店,可好吃了。”
不想回答嘟嘟的问题,夏奕灈故意转移了话题。
特别是,他不想提起厉爵,偏偏嘟嘟特别喜欢他。
听她老是提爸爸,他也有点烦了。
果然,冰琪淋对厉星桐很有*力,才听说而已,她已经很没出息地流口水了,她还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想,嘟嘟想吃!”
“好,我们下了热气球就带嘟嘟去专卖店吃冰琪淋,还有很新鲜的乳酪制品,嘟嘟也一定喜欢的。”
“夏叔叔好棒,谢谢!”
听说有冰琪淋吃,嘟嘟心情美美的,她也极乖了,不调皮也不闹了。
~~~~~~
厉爵在奥克兰找了一天,他没有找到虞夕。
白天宇也请人帮忙找了,因为虞夕没有入住酒店,他的人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
第二天,厉爵去了惠灵顿,他也没有偶遇他们。
他也去了基督城,一无所获。
期间,厉爵偿试拨打了虞夕的电话,一样的处于关机状态。
他也打了夏奕灈的号码,发现他也一样关机了。
混蛋,把她老婆带哪去了?姓夏那个践人真该死!
厉爵没有不在心里咒骂夏奕灈的,他也气恼虞夕跟夏奕灈走了。
连着在新西兰好几个城市、地区找了五天,依旧找不到人的厉爵负气回京都了。
白天宇去机场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俊脸特别黑沉,一双厉眸如冰似雪。
老板的表情很严肃,眼神更冷硬。
他浑身潜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怒气,肯定是谁惹上他谁就倒霉。
一路从机场回到老板家,白天宇默不作声,厉爵也始终抿紧性感的薄唇,车里的气氛犹如不带一丝温度那样透着沁心的寒意。
……
只见厉爵一个人回来,没有看到虞夕和嘟嘟,傅宝珠和厉风行也不敢问情况。
他们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他虽然不吭声,但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气。
他越是不出声,那就表示了他不是一般的生气,是极严重的那种。
傅宝珠和厉风行真的担心他们两个,他们怕虞夕回来了厉爵会情绪失控发飙。
为了这事,他们在发愁。
~~~~~~
第二天,厉爵若无其事一样回到华尔传媒处理公务了,他没再让白天宇继续寻找虞夕的踪迹,他也没在别人面前提过她。
在家里,仿佛是有默契似的,傅宝珠和厉风行也不敢提虞夕和嘟嘟。
或许吧,儿子心里很难过,他们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
虞夕和夏奕灈比厉爵回来晚两天,一下飞机,京都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们是一起打的离开机场的,而且,夏奕灈先让司机送虞夕母女回家。
虞夕没有回虞家,而是回了厉家。
因为雨势挺大,嘟嘟又在车上睡着了,所以,虞夕让司机把车直接开进小区里,还把车开进了厉家的别墅门口。
听闻车声,星期六下午在家休息的厉爵冷凝着脸走出了门口看个究竟。
因为他听出来了,这车声不是属于他们家的车。
厉风行和傅宝珠也跟着出去看个究竟了,他们都看见了虞夕抱着熟睡的嘟嘟下车了,夏奕灈也下来了,他帮虞夕拿行李。
“回来了,那就好!”
傅宝珠没有责备的意思,见虞夕和嘟嘟回来了,她还是挺欢喜的。
可是,她话音还没落下,冷不防的,厉爵紧握成拳头的手已经狠狠地打向了夏奕灈的脸。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揪着夏奕灈的衣领一声不吭就是一阵暴打。
属于虞夕的行李箱也被无视掉了,丢在一边上。
他每一记拳头绝不留情,也夹着他的无法遏制的怒火,甚至,厉爵的眼睛猩红得像是带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要把夏奕灈烧死似的。
见状,虞夕把嘟嘟给了傅宝珠抱着,她去劝架了。
这情形不能让嘟嘟看见,也怕吵醒孩子,傅宝珠只好先抱嘟嘟上楼。
厉风行在门口那,他若口婆心劝着厉爵冷静,要是把人打伤了就不好办了。
“厉爵,你住手。你要打就打我,不关奕灈的事。”
“厉爵,先冷静,拳头解决不了问题,有事好好说。”
厉爵哪里肯听虞夕和老爸的劝,他讨厌夏奕灈,他看他不顺眼,他每一拳打下去都饱含着狠劲。
本来就讨厌厉爵,夏奕灈也很看不惯他,厉爵挑起了打斗,夏奕灈也不肯相让,他跟他打了起来。
但是,夏奕灈绝对不是厉爵的对手,他没从他身上占多少便宜,倒是挨了不少拳头。
厉风行要拉开厉爵,却也被他甩开了,他身上那股狠劲势不可挡。
虞夕也拼命拉开夏奕灈,她不让他再跟厉爵较劲下去。
厉风行死命抱住厉爵隔开他跟夏奕灈,虞夕也劝夏奕灈赶紧上车走人。
突然,厉爵挣开了老爸的束缚,他追了上去还要继续打夏奕灈。
咻地,站在旁边的虞夕出来挡住了夏奕灈,她冷冷地瞪着厉爵,她也不惧怕他的拳头。
“你要打他就先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不许你动他。你一声不吭就揍人家,你很有理吗?是我要去新西兰的,也是我不想跟你举行婚礼,你该打的人是我,不要迁怒别人。”
见虞夕站在夏奕灈的面前护着他,厉爵的心倾刻间痛得难以言喻,仿佛有一把尖利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他的心窝似的。
他瞪着虞夕的眼神充满伤感,也挺幽怨的,怒火也丝毫没有被浇灭。
正因为她及时挡在了夏奕灈的面前,哪怕是他的拳头对准了虞夕的眼睛,整个拳头也在抑不住愤怒隐隐抖动着,他还迟迟没有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