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答应,她就是等于自己乖乖的听从她的话放弃月森。可若是她不答应的话,就证明她是在污蔑。
无论怎么选择都不行。
她久久不回答,也使得大家心里对真相越发的明白了。
慕月森也明白了!
夏冰倾的这番话是最好的强心针。
谁有底气,谁在撒谎,一目了然的事情。
“赌不赌啊?痛快的给句话吧!”夏冰倾催促,这个时候不使劲的把她的头往水里踩,更待何时。
夏云倾也笑了:“刚才不是说有50%的几率嘛,我妹妹这个孕妇都不怕跟你赌,怎么你倒怕了?莫不是,你心里也很清楚,这孩子只可能是月森的,你觉得自己必须无疑了,所以才回答不出吧,自己挖的坑,深浅你得跳。”
温紫惜在哪儿脸色涨的一会死白一会又泛青。
可愣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月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夏冰倾那边:“在过年以前,我跟冰倾要订婚了!我欢迎连尘,温叔叔,温阿姨都来,至于温紫惜你嘛,我只想说——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温紫惜身体重重的一震,像是被法官当庭判了死刑一般!
她像是木头似的坐着,连呼吸都停止了!
话已至此,温家的脸也丢尽了,再闹下去恐怕连裤衩都要丢在慕家了。
温卫江绷着脸站起来“老慕,我们告辞了!”
“饭都准备好了,吃了饭再走吧。”辛袁裳还是客气的挽留。
“还吃什么饭呐,气都气饱了。”温夫人讥讽的别开脸,也跟着起身。
温连尘过去扶住妹妹的肩膀,揉了揉,算是安慰:“紫惜,我们回家吧!”
温紫惜掉着眼泪:“我不走!”
“干嘛非要月森呢,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你又不丑是不是,乖,我们回家,别让人家看笑话了!”温连尘轻声的对她说,强迫性的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
温连尘跟慕家的长辈礼貌的道别了一声,拖着温紫惜,跟父母匆匆的往外走。
辛袁裳跟慕博明客套性去送他们,管家也随行跟上。
这礼节,还是要的!
客厅里头就剩下慕月森跟夏冰倾,还有夏云倾跟慕锦亭。
慕月森低去看夏冰倾,拧了拧她的耳朵:“不是让你在楼上呆着嘛!不听话!”
夏冰倾调皮的笑:“幸亏是下来了,不然怎么看的到这么精彩的画面!”
而其实,她刚才有那么一刻,是完全没有信心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摔过一次,就连康庄大道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莽撞的走。
“坏丫头!”
“我不承认我坏,但我起码不毒!”
慕锦亭在一边调侃:“你还不毒啊,我发觉你这丫头可你姐姐厉害多了,刚才那什么拿刀子在脸上划十下,你姐姐是说听着就害怕了。”
夏云倾笑,亲热的坐在老公身边:“那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啊,初中那会清明节去给祖宗扫墓,她连放在坟头的祭品她都敢偷偷摸来吃,我妈吓唬她,小心太婆怪罪你,她怎么回的,她说让太婆来好了,我还没见过她呢!气的我妈扣了她一个月的零花钱,还去庙里拜。”
“姐,这钟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你就别提了。”夏冰倾感觉不好意思。
慕锦亭也是哭笑不得的说:“冰倾,你当时偷拿什么吃了?”
“鸡腿!”夏云倾替她回答:“我说她了,她还怎么回嘴来着,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与其扔在山上腐烂,倒不如她吃了,还能保护环境。”
慕月森拍拍夏冰倾的脑袋:“标准的吃货精神!”
外头,辛袁裳跟慕博明回来了。
慕博明严厉的“指责”了他们:“怀孕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也没人给我打个电话!”
“这不怕你高兴过头,特意在家给你准备了护心丸在告诉你嘛。”辛袁裳手掌贴在他的胸口拍了拍。
这话显然是在开玩笑的。
不过慕博明就是在夫人面前大不了声音来,她一说,他脸色就立刻缓和。
夏冰倾羞涩的低头。
夏云倾上去赔笑:“爸,我们本来正打算要告诉你的,哪知……会来客人啊!”
“是啊,我们是特意等你回来再说的。”慕锦亭也说。
而慕月森却不冷不热的说:“您又不是妇科医生,告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
客厅里飞过一群乌鸦。
管家连忙说:“吃晚饭了!”
慕锦亭跟夏云倾急忙溜走。
夏冰倾悄悄的吐息,以后孩子千万不能像慕月森,会被气吐血的。
*
吃过了晚餐,两个长辈跟他们商量订婚的事。
“过年剩下不到两个月了,要选日子,还要去跟亲家去说一声才是。”辛袁裳慢慢的说着。
“何止要去说,还要月森亲自登门,先道歉,再谈跟冰倾的婚事,再之后,把他们接来,先在这边摆了订婚宴,还要去那边摆。”慕博明附加了几点。
他可是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还以为在年底之前盼来大儿媳的好消息,谁知她的肚子没动静,冰凝倒是怀上了。
这真是让人做梦都料想不到。
慕月森在那边点了下颚:“就按照爸说的办吧。”
“可月森你现在腿还伤着呢,冰倾手臂也没康复,最好还是等到康复了再去。”慕锦亭考虑周全的建议。
“这倒也是,不好的事情还是别人亲家知道的,”辛袁裳也认同:“那这么算下来,订婚的日子差不多要年底了。”
“年底就年底,这急不得,事情要一样一样的做稳当了!”慕博明说,并交代妻子:“你要多关心冰倾,她年纪还小,心理压力肯定大,要多开导她。”
辛袁裳笑着应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快要当爷爷,心理头高兴吧,这孙子总算让你给盼来了。”
“可不是嘛,我还真没想到,会是冰倾怀了!”慕博明一高兴,不慎说错了自己也没察觉。
夏云倾的表情立刻就隐约的有点不一样了。
她自己虽然也说过这样的话,可从公公的嘴里说出来,这含义就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