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友大步跨过来,一把将那二百元掠在手中,却扭头对残肢老人吼道:“付出应得,天经地义!你只管演唱,收费由我们代理,咱签个口头协议,九一分成,但保证你的食宿,下雨阴天,我们会提供无私的援助,老头,怎么样?’
燕凡瞅一眼掠钱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面临,当然碰到这事,比秀才遇到兵还棘手,他扫了刁友们一眼,七个,几乎都身强力壮,这时的燕凡已习练了江南春所传授的打狗棍路数,虽然日期尚短,但他却结合两拐,创造了自己的双拐绝命棍,这七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自己是武林盟主,这些虾兵蟹将该对他敬而远之,却这等不知死,为利犯上,理该罚之。
刁友没等到回复,怒目圆瞪,吼道:“老头,你聋还是瞎啊,非答即抗,要反天?!”
应该借机检验一下自创的双拐绝命棍,但他没有,只是笑道:“想必列位是江湖中人了?”
“那是,你要怎样?要冒天下之大不讳,跟江湖叫板吗?”尿不湿不知天高地厚,正要用江湖二字帮刁友威胁这好似见风就倒的老者,没想到这老者竞然把江湖二字提在他头里,尿不湿深感到好笑。
“那诸位听没听说过有个严爷是盟主,如今的江湖至尊呢?”燕凡尽量想取得和平解决。
“哈哈哈......”七个小混混同时放声大笑,好似江湖至尊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你们敢对严爷不尊?你们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吗?”燕凡并没打算暴露身份,只是想从侧面提醒他们,不想看他们肆无忌惮的行为。
惹来小混混的又一轮更加起劲的狂笑,笑罢,刁友扳下脸来:“你也配从你嘴里议论江湖至尊?你,就是个臭要饭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替你收费,还承担着保护你的责任,你不要不知道孬好!”
燕凡压了压性子,平静地说:“你们可知道我与严爷的关系?我一句话,管你等吃不了兜着走!”
又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湿不尿有点得意忘形:“也就是刁头,换我,早让你试试烟袋锅子是不是热的了,别不知道好歹!”
燕凡左嘴角往上一吊,静看事态如何发展。
“好了,好了,江湖至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看来口头协议已获得双方认同,从现在开始,尿不湿为正守,湿不尿为副守,率领其他兄弟,每天二十四小时全程为这自誉为严爷的江湖至尊守护,编班轮流,谁失职谁自残,别劳兄第动手。”刁友下达指令。
六个小混混相互对视了一会,这不仅是限制了流浪老人的自由,也是限制了他们的一部分自由,自残,是帮内最残酷的刑罚,不是让你离开世界,而是让你自己受尽人间折磨,还给你喘气的权力,但一圈折磨下来,残缺的身躯最多也就受半条命了,好者生活不能自理,更有甚者死不成,也活不了,受尽人间沧桑。
燕凡深知自己的面临,但对他来说要摆脱他们易如反掌,还不用检验自己的武功,只宜容就让小混混们防不胜防的,他笑了。
“嗨,这臊老头子还高兴了呢,你偷喝了天老爷藏在天宫里的仙酒还是偷食了王母娘娘在瑶池里置放的美味佳肴?”湿不尿感到费解。
“我能不高兴吗?得多么高的级别才能有专人护卫?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级别太高,待遇太优厚了。”燕凡真没有生气,他打算很很耍弄耍弄小混混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自己的烟袋锅子热不热。
“好了好了,天快晌了,各人散去吧,回去做个宣传,这里演出不间断,大家奔走相告吧。”刁友驱散了人们,根本没有清点一下一共收了多少现金,只从里面抽了两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燕凡:“今上午你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给你二十元奖励,中午与我们一同用餐,你这二十元是纯收入,下午再根据你的表现进行奖励,好了,收拾一下,马上跟着我去下馆子,清吃白喝。”
人们议论纷纷地散去,燕凡乖乖地整理好三轮车,却被刁友抢去了驾驶员的位置,又有几个小混混挤上三轮车棚里,只有一个混名湿尿不的小混混蜡塌没能挤上车。
“湿尿不,你与尿不湿合伙一组,现在由你陪同老头前往宾至如家用餐。”刁友自认为三轮电动车是老者的全部家当,那老者肯定舍不得才肆无忌惮地抢去代步,见三轮车上已没了湿尿不的位置,便现生心公布了第一编组,本来编组权是下放给了尿不湿和湿不尿的。
湿尿不心里虽厌恶,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点点头扭过身来,准备跟在老人身后履行职责。
丁从从已恢复职责,琳儿的抚养全权交给了育婴师和月嫂,她只是瞅空去亲近亲近琳儿。
汪玉的身体恢复的挺理想,但干工作仍然力不从心,不得不听从丁从从的建议,以休养为主,精神好时,在做为燕丁集团总部的燕丁大厦转转,俨然从一个总裁被贬成一个楼长似的。
汪兵虽然职务是副总经理,却实质性的顶替了其姐总裁的一切职责,虽然有些累,但顶替的不是别人,也就任劳任怨了,其姐病情稳定,看起来恢复的挺理想,但从汪兵脸上没扫描到任何高兴的表情。
心情调到最佳状态的莫过于丁诰,丁从从的复出不仅仅意味着他从繁重的工作中与责任里解脱出来,关健是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追求他一生的最爱。
无论是糟糕透顶的坏事还是万人庆幸的好事,往往都有其两面性,燕凡的离去,对燕丁集团是个无法估量的损失,而对于丁浩个人而言,燕凡的离去无疑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本来已经死了的那颗心重新复活。
丁从从努力忙于她的企业发展,想让精疲力竭来减少对燕郎的思念之情,结果却相反,当极度疲惫之时,有游刃有余的燕郎在身边她何至于此!燕郎啊燕郎,你太自私了,为何你走不叫着我啊,还留下了你的骨血琳儿让我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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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诰的爱情攻势一浪高于一浪,他用扑克细心的算过卦,这次他会心想事成,真是个上上之卦。
丁从从明显感到了来自丁诰的爱情压力,她心里只有燕郎,没有丝毫的余地留给任何人,受燕郎慈悲为怀的耳濡目染,只对丁浩产生了怜悯之心。
丁诰受到封建迷信的鼓舞,几乎每天都坚持向他心中的女神献花,他不信他用他真诚的爱心打动不了她的真心。
这天,是丁从从的生日,她早与汪玉协商好了,在燕郎三周年忌日内,两人不过生日,没想到中午十一点她回到燕丁大厦,正要与汪玉聊天,丁诰来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请说。”丁从从问。
“姐,说话怎么这么生啊,没事就不兴打个电话互道个平安吗?你现在哪里?有没有时间?”丁诰那一惯的笑与话的混合。
“我刚回到燕丁大厦,感觉挺累的,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我挂了啊。”丁从从有点不耐烦的声音送给对方。
“姐,今天是你生日,我在咱自己店里为你庆生点了一桌,全是你平常素日最爱吃的,也不通知别人了,只让汪大姐姐弟俩过来放松放松好吗?”丁诰还是那种声音。
“你让他姐弟俩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要不你退桌吧,忽然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免了吧。”丁从从说。
“是专为姐你而准备的,您就不照顾一下我的脸面,让我下不来台,好没面子啊。”丁诰近似于哀告的声音。
“我真的有点不舒服,还是免了吧,不是有意薄你的面子啊,有时间我摆桌顶上,今天对不起了啊。”丁从从怕他一味纠缠,言罢挂机。
只几分钟,门响,丁诰有点不高兴地走进来:“姐,这么难请啊,吃顿饭,为你庆庆生,有何不可啊,是真的想让我下不了台啊。”
这时汪玉走过来:“丁大总经理,既然他不舒服,你把酒席叫家里来呀,还是你没诚意。”
丁诰知道这是汪玉为他出点子,忙笑着说:“还是汪总裁姐好说话,好,我叫来家吧。”
效率还是挺快的,十几分钟后菜肴送到,汪兵本来也在燕丁大厦居住,很快两总裁两总经理便聚齐了。
丁浩做为酒主,给大家斟了红酒,站起来举杯:“今天是从从姐的生日,我们共同举杯,为从从姐庆生,祝姐永远年轻漂亮,事业飞黄腾达,心情永远愉快!”
汪玉姐弟俩也相继站起来了,都举着杯准备四杯相碰。
丁从从没站起来,看样子心事重重。
“总裁,你?”汪兵有点诧愕地看着总裁。
“没什么,不过我与你姐早商量好了,在燕郎三年忌日内,俺姊妹不过生日,所以丁诰打电话时我拒绝了。丁诰,我不是故意的。”丁从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