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要个男人吗?我满足你!”
暴怒的声音响起,接着男人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张澄澄痛得一声大叫,眼泪一下子就被逼了出来,她胡乱踢打着,但男人牢牢的钳制住了她,她的手指只能无助的抠住车后座上的皮质座椅,大声哭喊。
“蒋东升你个禽兽!”
男人抬起头,双目赤红,薄唇上一点血迹,像极了吸血鬼。
“好,既然说我禽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话音未落“撕拉”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传来,张澄澄的衣服就这么被他单手撕了开来,露出她皎洁晶莹的身体。
张澄澄屈辱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身体不自觉的瑟瑟发抖着。
男人的目光却没有在她胸前泄露的大片春光停留,而是紧紧的盯住她圆润的右肩上那一小块圆形的疤痕,目光中有晦暗不明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里,一模一样的地方,容儿有块胎记。
募地,他一俯身,微凉的薄唇吻上了那处丑陋的疤痕。
张澄澄猛然睁开眼睛,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那地方好似有什么魔力,敏感到不可思议,她用力抓挠着蒋东升后颈上的皮肤,脑海中有什么零星的片段一闪而过,曾经,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无数次的吻着她的肩头,说着缱绻的情话,和她夜夜缠绵。
那人是谁?那人是谁?
张澄澄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总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痛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剧烈的撕扯,想要冲破记忆的栅栏汹涌而出。
“啊——”
她大叫一声,水雾迷蒙的眼眸骤然闭上,昏了过去。
==
张澄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她虚弱的睁开眼,入目皆是一片惨白的颜色,张澄澄心里苦笑,自从遇到蒋东升这个煞神,她进医院的频率都呈直线上升。
“你醒了?”身侧传来一个华丽优雅的男声,接着自己被扶起来,腰下垫了一个枕头。
“你怎么在这?”看着微笑看着他的少年,张澄澄心里的惊讶都快突破天际了。
兰多低头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张澄澄鼓了鼓眼睛,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兰多把水杯放在病房床头柜上,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真是服了你了,我当然有我知道的渠道。”
“诶呀。”张澄澄甩了甩头,把那只在她头上摸来摸去的手掌甩掉,气呼呼的看着他:“别乱摸姐姐的头,小鬼!”
兰多笑了,原本就精致的脸庞因为这粲然一笑显得更加生动而吸引人的目光。
张澄澄看着这个光彩夺目的少年,不自觉的自言自语道:“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啊。”
“你说什么?”兰多俯下身来,没有听清她在嘟囔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张澄澄摆摆手,心里腹诽道,要是让你知道我夸你长得好,还不美到天上去。
“我渴了,要喝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这个大明星也就走过一场秀吃过一次火锅的交情,她在他面前就是莫名的放松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压迫得人喘不过来的气质吧。
嗯,也有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看。
托着下巴的张澄澄看着兰多又给她接了一杯热水过来,眯着眼睛想道。
“刚刚给你喝你不喝,现在水凉了又要喝水,真是矫情。”兰多嘴上毒舌,水杯却稳稳的递到了她的唇边。
张澄澄伸手去接。
水杯往后退了点。
张澄澄倾身去够。
水杯又挪远了点。
张澄澄终于不耐烦的白了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兰多一眼:“幼稚不幼稚,快点给我。”
兰多这才把水杯凑到她的唇边:“用嘴喝。”
张澄澄口太渴了,无奈只能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的喝水。
很快一杯水就见了底。
“还要。”喉咙里的干渴好了点,张澄澄张着嘴说道。
“没了。”兰多把水杯往身侧一放,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个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给我!”看清是她时刻不离身的怀表之后,张澄澄扑过去想要抢回来。
却被兰多灵敏的躲过,拿着那块怀表嫌弃似的左右瞧了瞧,优美的唇吐出来的话语就没那么优美了。
“我以为是什么呢?这么破烂的一块表也值得你宝贝似的藏起来?”说着他凑近张澄澄,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盯着她,满含戏谑之意:“不会是那个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吧?”
听到蒋东升的名字,张澄澄冷漠的撇过了头:“别玷污了我的怀表。”
眼瞧着张澄澄骤然变脸,转过头看也不看他,兰多有点惊诧,他走到病房的另一边,微微上挑的眼角看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怀表上那细细密密的花纹,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这么不喜欢我提起他啊,可是你们俩不是夫妻吗?”
张澄澄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兰多勾唇一笑:“蒋家大少爷的新婚妻子,酷似他的前任,这在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稍稍打听就知道了。”
“你打听错了,我跟他没关系。”张澄澄抿着嘴唇说道。
兰多突然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张澄澄敏感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可是我看到你们在车上,很激烈啊。”
张澄澄猛然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惊慌的盯着他,紧张得都结巴了起来:“你,你都看见了?”
兰多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挑了挑唇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宝贝这块破表呢?”说着拿着那块“破表”在她面前晃了晃。
张澄澄伸手去抢,谁知用力过猛,一下子往兰多身上扑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张澄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深色牛仔裤里暧昧的凸起,一时间脑子仿佛短路了。
“不要这么热情嘛。”头顶响起兰多的调笑声,声音是掩也掩饰不住的愉悦。
等反应过来自己的眼前是什么的时候,张澄澄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一张白皙的小脸涨成绯红色,她扭过头看着窗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怀
表……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兰多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看到张澄澄已经害羞到无地自容的状态,虽然觉得很有意思,但也没有再继续逗弄下去。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手中破碎的怀表上,眼中闪过的情绪几分怀念几分痛惜,像是在看一个故去的友人又或者在怀念一段温存的时光,无比温柔又,无比眷念。
但扭头看着窗外的张澄澄并没有捕捉到。
“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那就还给你好了。”本以为要不回来的怀表突然递到她的面前,张澄澄惊讶的望向他。
逆着光的少年朝她露齿一笑,原本邪肆的眉眼因为这一笑瞬间柔和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邻家的弟弟,干净而纯粹。
“你要好好保存,说不定它可以指引你找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张澄澄怔怔的接过来,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一个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麻麻麻麻团团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一个小肉球重重的扑在病床上,张澄澄双手接住他,笑着摸了摸他汗湿湿的头发,笑着问道:“去哪里玩了,怎么一头的汗?”
团团把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脸颊一鼓一鼓的:“才不是,团团一放学就听说麻麻生病了,是着急的汗。”
张澄澄被团团的话逗笑了,一拍他的小屁股:“你个小马屁精。”
团团嘻嘻笑着,凑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又扒开她的眼皮一本正经的看了一会儿,最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张澄澄说:“麻麻你太虚弱了,要好好养好身体。”
张澄澄还没来得及笑,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兰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团团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他扭过头,突然张大嘴巴,圆圆的大眼睛里几乎要放出光来。
“哇!好漂亮的哥哥。”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抱住了兰多的大腿。
兰多倚在窗前,弯下腰捏了捏团团肉呼呼的小脸蛋:“不对,叫叔叔。”
团团仰起脑袋,大眼睛里跟盛满了星星似的瞅着头顶这个特别好看的哥哥,被兰多这么捏了一下,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长得好看的就叫哥哥,哥哥给团团签个名吧。”
兰多这才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哟,这么小的年纪就认识我了?”
团团连连点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特别喜欢你,她们手机上的壁纸都是你哦,你签个名我送个她们她们就会对我特别好了漂亮哥哥。”
兰多嘴角的笑容愉悦的挑了起来:“好,那你说签在哪里?”
两人叽叽咕咕的讨论签在哪里去了,张澄澄这才回过头来对一直静默在旁的管家说:“说吧,他又让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管家垂手立在一旁,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是看不出表情,他说:“蒋总说公司里的事情可能有些误会,让我过来接你过去。”
张澄澄挑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把她当什么人了?
“不去。”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张澄澄扭过头做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被拒绝的管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他摸了摸鼻子,还是把蒋东升的原话说了出来:“蒋总说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他会考虑和你走秀的主办方谈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