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们试着做真正的夫妻

“我们的婚姻是军婚,从我决定跟你结婚时开始,这段婚姻就必须得进行到底,我们不会离婚。”他顿了下,眼神很认真,“我们是夫妻,虽没有感情基础,但我以希望我们以后能做真正的夫妻,而不只是只有一张结婚纸。”

“什么意思?什么真正的夫妻?!”安若张着小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太震惊了,比他当初在监狱了对她“求婚”还要震惊!

她觉得自己被深深的雷到了,脑子处于当机状态,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也在怀疑辞煦哲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她才知道他有一个念念不忘的旧爱,他这回就跟她继续两个人的婚姻,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辞煦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着他的话题,“如果你未嫁我未娶,我们之间一切都有可能,更别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之间不试着把婚姻继续维持下去呢?如果我们对方都不会互看把不顺眼,为什么不试一试?还是……你的心中有忘不了的爱人?”

不会互看不顺眼?安若腹诽,他的意思是他看她顺眼了?不知怎的,她竟然因此而有些窃喜。

“我——”安若被那一句心中忘不了的爱人震住了,倒是回过神来,心中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脑海浮起那抹俊逸的身影,顿时翘起的嘴角讽刺的勾了勾,眸子暗了下来,想起黎雪的话,片刻抬眸看他,“先不说我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个让你难忘的旧爱或者是初恋吗?听说她姓杨?既然你们互相爱着,为什么你不跟她在一起?却要娶我来当挡箭牌?”

辞煦哲眸子沉了沉,眼神多了几分冷意,“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事的?”

“黎小姐说的。”看他的反应,也就是说黎雪说的是真的了,想到这,安若的心沉了沉。

辞煦哲眯了眯眸子,语气有些冷,“无论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不过,有些事不能问的就希望你不要问。”

“那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你跟我说什么是真正的夫妻?你理解过夫妻的定义吗?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的话,我为什么不能为这些问题?!”安若怒瞪着他,她现在憋了一肚子气,看着辞煦哲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了。

nnd!他以为她好欺负是吧?!

“你的意思是我你答应了?”被她吼,他不怒反而勾了勾唇角。

安若一怔,顿时又勾起讥讽的弧度,反问,“说话权紧握在你的手里,我能不答应吗?”

就算她不愿意,也不能反抗,她已经没了这个权利,即使她知道她亏了,他对她的恩情她倒是没忘记过,也不敢忘记两人的交易,只是这个交易的性质好型变了一些而已。

“不能,我说过我们是军婚,无论我们之间是否存在感情,我们的婚姻都得继续下去,你明白吗?”他够了勾嘴角,“何况,跟了我,你并不亏,你要想要的,除了感情,我都能给你,还不够吗?”

“你说得对,或许是我赚了。”安若的语气很淡,唇角讥讽的翘起,她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两个人的婚姻除了爱情什么都拥有,就已经足够了,真是骇人听闻!跟她所认知的差个十万八千里!

而她只知道,如果两个人的婚姻没有爱情,也就真的应了那句婚姻是坟墓的说法,就算两个人凑合着过一辈子,但这一生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她直到现在真正明白,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很冷血,他根本不打算还她自由放过她。

也许只是对她冷血,他凭什么提这个要求?难道就是因为他把她从监狱里就出来?

“不过,辞煦哲……”安若顿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虽然我是你救回来的,我也知道自己的立场,但我希望你能留点尊严给我。”

“我没有吗?”辞煦哲挑眉,他觉得他对她算不错了,她这是在抱怨他对她不够好?

安若扶额,深知他和她的思想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他所理解的尊严其实就是留空间给她,而她理解的则是希望他在做出决定的时候能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想,衡量一下她能否做得到,是否愿意,而不是他自我的独。裁了她的思想和行为,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不在乎她是否愿意,这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不平等的条约上的关系吧。

“算了。”安若叹了口气,放弃跟自己理论,顿了下又问,“什么是军婚?军婚就不能离婚吗?”

“可以,只不过,只要有一方不肯离婚,都离不成。”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咖啡,淡淡的说道:“我们辞家算是军人世家,我爷爷以前也是带兵打仗的,我爸爸现在也在军队里工作,所以我自小就被当成一个军人一样训练培养,直到前几年我才辞职,开始从商。”

“所以,主动权还是在你手里。”安若淡淡的应了声,撇撇唇。

安若不知道她该说什么了,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理解错了,她还没真正的认识到所谓的不公平,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对她而言便没有公平可言!

从一开始,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想离婚,他们便只能耗在一起;如果他的旧爱回来了,他想离婚,她也只能答应,所以,这场交易一开始她便赔得一败涂地!

“也可以这么说。”说着,他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顿了下才说道,“还是……你想跟我离婚?”

“没有……”安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他帮过她她也不会忘恩负义的不遵守约定。

“那就好。”他嘴角上扬,酌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似戏谑又似乎带着几分认真,“你放心,只要你不主动跟我提出离婚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

安若胸口一荡,置于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婚姻的主动权都握在她的手上?她想离便离?她不想离便不离?她有这么大的权利吗?她是不是幻听了?!他是耍她的吧?哪有这么好的事?!

“字面上的意思。”他扬眉,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垂眸看着揪着他衣角的小手,又说,“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多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小手竟然揪着他的衣角,两人的眼睛脸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形成一股*的姿态,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头处,鼻腔处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

安若感到鼻头顿时一痒,身子颤了下,放开他的衣袖,尴尬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也忘了反驳他说的话。

辞煦哲扬唇一笑,露出“白希整齐的牙齿,起身走向书房,不一会儿又走出来,“走吧,不是要接小家伙吗?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等等——”安若叫住将要进去书房的辞煦哲,“你的意思是我们从现在起,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交易?虽然我们之间不谈感情?”

辞煦哲翘起的嘴角缓缓的收住,皱起的眉头,抬眸凝视着她,语气凉薄如水,“也可以怎么说。”

安若对他的的回答很不满意,小巧的眉宇皱得紧紧的,什么叫也可以怎么说?她要的是确凿答案,不是像现在这样模棱两可的。

见辞煦哲冷淡的抿着唇进去书房,安若起身,“等一下,你说清楚——”

“咕噜……”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却传来了一阵叫声,安若顿觉倍感尴尬,“呃……。”

方才吃饭的时候那气氛压抑得直让人昏过去,况且还这么多人给她脸色看,如果是有点感官感受的人都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吃饱喝足,所以她当时仅仅是扒了几口饭就跟着他们匆匆离席了,现在饿了也不奇怪。

“饿了?”他挑眉,看了看手表,抬眸看她,“从这里回去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能熬得住吗?”

安若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可以!”

在这里她真的不自在,再美味的食物都失去了她也提不起劲儿,甚至比不上家里的一碗泡面,所以她想忍一忍,回家再作打算,至少不用看人脸色。

辞煦哲岂会不明白她的心里所想,所以他没为难她,只是当瞄到她发白的脸色,他皱了皱眉,“你先坐着,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哎,不用了,我——”安若还没说完,他已经恍若未闻的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安若合上张开的小嘴,只好坐回沙发上,随意的翻了翻茶几旁边小书架里的商业杂志。

忽然,安若被其中一本国际财经杂志的封面给吸引住了,是辞煦哲。

他身穿一身灰色高级定制西装,黑色领带,白衬衫,封面上的他是四分之三侧脸,艺术上认定四分之三侧脸是最好看的,果然没说错,照片里的他俊美得摄人心魂。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不是直视前方也非垂下眼睑思考,更像是晃神入迷的沉浸在自我之中,彷如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眼里,拍摄时的灯光设定得很好,将他高蜓的鼻子凸显得很是传神,抿起的薄唇不喜不悲。

照片里的他看起来跟他给她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对所有事置身事外,一样的平静无波,一样的无关痛痒。

不喜不悲,无关痛痒……

他和她结婚时,也是不悲不喜,无关痛痒,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结婚的对象对他而言是谁都一样,而她也是那谁之中的一员,所以不喜不悲,所以无关痛痒。

只是……他想要的是谁?

“——杨姐姐就要回来了。”

——“杨姐姐是煦哲的初恋,他们相爱了八年,他很爱她,为了她,煦哲才放弃他好好的中校不做回来从商,直到现在,杨姐姐都是辞家的禁忌,提不得。”

脑海不禁的想起了杨雪说的这些话,意思是他想要的就是那个姓杨的女子,他的初恋?

既然他真正想要的人是她的话,为什么又不跟她在一起?难道是不能在一起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为什么忽然又跟她说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的话?难道就是因为他忽然间看她顺眼了?

既然他们之间不谈感情,为什么他又说如果她不想离婚的话,他也绝对不跟她离婚?

她想不明白,真的不懂辞煦哲到底在想什么!

——“小哲,妈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的就随便的找个人结了婚,但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再过半个月你哥哥他们就要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不禁的就浮现了这句话,她记得辞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辞煦哲的脸色和难看,难道这跟他为什么和她结婚有些关联?

书上有他的专访,里面有他在商业上的奋斗辉煌历史,他也被誉为国内十大钻石王老五之首,看到这些,安若才明白他的家人在得知她的身世后他的家人反应如此强烈,也明白辞煦哲为什么这么受女人欢迎了,他真的是太优秀了,无论是事业上还是外貌上,他拥有的一切对女人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难怪他会说他不做没有价值的生意,依他在商场上的“战绩”来看,他做所有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难怪她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了,这个男人的心机太深沉,她和他虽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她还是看不出来他是怎样的人。

“什么这么好看?”辞煦哲端着托盘推开门进来时,见她手上捧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安若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抖抖手中的杂志,给他看看封面,美目挑了下,调侃的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厉害,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的傍了个大款,这大款还是个高帅富,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啊,我好幸运哦。”

辞煦哲怎会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讽刺,他当做是赞赏的挑眉,双手抱胸,“不饿了?”

“饿,当然饿了。”安若笑得特别狗腿,放下手中的杂志。

既然辞大老板为自己亲手洗手为她做的,她哪敢不赏面?况且她也饿了,为了自己的胃,她也要迎合一下,做做样子,谄媚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煮的?”看着眼前这一大碗香气四溢的香菇鸡肉面,香菇和鸡肉的味道结合得很妙,汤很浓,安若吞吞口水,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味道真的很不错,她以为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勺出声的公子哥儿都离厨房远远的,没想到她初一好型不错。

不过想起他说过他以前是她所崇拜的人民解放军,倒是不觉的出奇了。

想着,她抬眸见他眉头挑得老高的,顿时笑得狗腿的不成样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别的男人自行惭愧吧?”

辞煦哲懒得看她脸上那副谄媚的样儿,他将那些凌乱的杂志收好,拿出手机瞄了下时间,淡然却毋庸置疑的下命令,“给你十分钟。”

安若挑眉,他这算是恼羞成怒吗?

安若吃饱后,见他收好手机递了张纸巾给她擦嘴,端着托盘出去了,留下安若一个人怔怔的看着他勤奋背影,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简直是无可挑剔啊。

不过,眼前这个优质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了,而且还这么贤惠啊,她算不算是赚到了?

或许,答应继续经营这场婚姻,对她而言,真的不亏,她现在有这种感觉了,想到这,安若忽然觉得自己很便宜,被一碗简简单单的面就给收买了,哎!

不一会儿,辞煦哲就回来了,站在门口不进来,“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走吗?”

“不用了。”安若识相的起身,他的语气分明是叫她现在就走嘛,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童真小孩子,岂会听不出来?不过她就是不怎么喜欢他那冷漠的语气,听着,真是tmd不爽啊!

走出辞家大门,安若回头看了眼,才迟疑的问,“不用跟他们道个别吗?”

“已经跟他们说了。”

安若怔了下,想起他的家人对他们婚姻的反对态度,他这一举动做其实就避免了她听到一些难听的话。

而他这么做……是在保护她吗?

安若捏着小手眼角瞟向身边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出了郊区回到市中心,不久,辞煦哲就接到了秘书的来电,将安若在一公车站台上放下来后就开车走了。

安若本想坐公车的,但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小家伙差不多下课了,所以只好坐计程车了。

虽然昨天她的一番话让小家伙安心了,但若果她今天不按时去接他的话,她怕他又难过的多想,毕竟长期以来一直潜伏在他心头的恐惧,不是一番话,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他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和证实她所说的话的可信度,所以,她不想让他失望。

******

下课了,在门口没见到安若的身影,小家伙开始有点忐忑不安,虽然同桌皓皓是回来了,但昨天的事,对他的心里造成的阴影还在,未能一下子消除,见其他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安若还没到,小家伙越来越沉默了,小嘴紧紧的抿着,黑溜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回家的回家的方向,黑色的瞳孔既期待又带着丝丝的恐惧。

安若瞥见幼儿园门口处,小家伙的老师手中牵着两个小孩子,其中之一就是儿子,而另一个就是儿子的同桌,同样的都是单亲家庭的皓皓。

见儿子抿着小嘴盯着回家的方向,清俊的侧脸带着丝丝的失望,看得安若的胸口一堵,闷得难受,她知道小家伙在等她,也知道他是怕她不来了,想起昨天他的哭声,安若觉得鼻头泛酸,在距离他十来米的时候,忍不住唤了声小家伙,“铭铭——”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那边便有一男一女下车向,向小家伙那边走去,安若看过去,认得出来那个纤细的身影是皓皓的妈妈。

看三个大人正聊得起劲,安若不好意思直接过去打扰,只有站在原地,等一会儿待他们聊完后再过去,只好委屈儿子一会儿了。

“皓皓……,你爸爸好酷,好帅啊——”被姚老师牵着的小家伙昂起俊俏的小脸蛋看着被那个被称为皓皓的爸爸的男人抱住的皓皓,漂亮的眸子有欣喜也有失落,最后低下头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皓皓真好,你终于有爸爸了……,你终于又爸爸了…….”

小朋友皓皓垂下眼睑不说话,挣扎着离开了那男人的怀抱,拉住了小家伙的小手,眼眶红红的,“铭铭…….我们是好朋友,一直都是的……”

全班这么多的学生,众所周知的只有他和铭铭两人都是没有爸爸的小朋友,所以很多同学都不和他们两个玩,只有他们两个一起玩,同学们都在背地里说他们两个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从昨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有爸爸了,但是他不敢跟铭铭说,他怕他伤心,也怕他会以为他不跟他一起玩……,在他眼里,铭铭永远都是他的最最最最好的好朋友,就算铭铭没有爸爸,他也会跟他一起玩的。

“你哭神马呀,有爸爸应该开心才对呀,你爸爸真的好帅啊,你——,你——”铭铭咬了咬小嘴唇,忽然间说不下去了,眼眶也变得红彤彤的,抽了抽小鼻子,忽然甩开姚老师和皓皓的手,往学校大门跑去。

“铭铭——”姚老师和皓皓都吓了一跳,立刻上前追。

安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儿子好像哭着向里面跑,也怔了下,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铭铭——,怎么了?”

小家伙抽泣着往里面跑,听到安若的声音,小身子立马怔住了,顿时哭得更凶了,“妈妈——”

“妈妈——”他回头见到安若的身影,眼眶里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小身子立刻的向安若奔来。

“铭铭慢点了,别跑太快——”小家伙跌跌撞撞的往她跑来,安若看着只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凌迟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妈妈——”小家伙奔进安若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抱着她,眼泪一直没停过。

安若的大拇指替小家伙擦着眼泪,胸口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抱住了怀里的小宝贝,“对不起,妈妈来迟了。”

“妈妈……”小家伙的眼泪没停过,环着安若的脖子,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道,“皓皓有……爸爸了,我……我替他高兴,但我也……也好……好难过,铭铭……是不是很坏啊?”

“乖——,铭铭不哭啊——,我们家铭铭很乖……,一点都不坏,是个好孩子哦…..”安若抱紧了小家伙,心里又酸又痛的拍着小家伙的背脊,安抚着他的情绪。

听到这,她终于明白了儿子为什么这么失常了,也更加的难过,更加心痛了,为儿子找一个爸爸真的很重要,或许,接受辞煦哲也不错,其他的她可以不强求,如果他能好好的对待儿子,她便什么都愿意。

告别了老师和皓皓后,安若抱着儿子回家。

回到家,小家伙还一直不停的哭着,没有说话一直都轻轻的抽泣着。

安若没有让他不哭,只是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一些安慰的话,白希的小手安抚的拍着他的小背脊。

吃完饭,帮小家伙洗完澡后,安若就抱着他回房间睡觉,但小家伙却不肯,安若只好抱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而小家伙一直躺在她的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睡着了。

看着小家伙不满泪痕的小脸,还有一些泪珠挂在脸上,安若停下了帮他拍背脊的动作,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滴缓缓的落下。

看着孩子睡梦中紧皱着的眉头,安若不舍的伸手摸了摸,帮他舒展着他的眉宇,但没过多久,他的眉宇又重新皱起来。

轻轻的在小家伙的脸上落下一吻,将小家伙抱得更紧了,顿时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安若看了下时间,一时是晚上十点了,这时候小家伙已经睡得很熟,为了不吵醒他,安若抱起小家伙,准备回房间休息。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咔嚓声音,大门被推开了,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进入安若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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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煦哲收好手中的磁卡,见到安若有些惊讶,“还没睡?”

安若知道只现在的眼眶一定很红肿,不想让别人看大自己这么狼狈的一脸,想别过脸,但想起了一些事,也不再闪躲,看着他,轻声说道,“我想跟你谈一谈。”

看到她还有泪痕的两旁,辞煦哲皱皱眉,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无声的点点头,视线落在小家伙的脸上,见他纤长的睫毛上还滴着泪珠儿,顿时心里对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了个大概。

他脱下手中的公文包,见安若略显呆滞的眼神追随着他,无声的叹一口气,低声的说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你先抱小孩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留给安若一个伟岸的背影,独自往厨房走去,安若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才抱小家伙进去卧室,替他盖好被子才走出客厅。

而客厅没有辞煦哲的身影,他还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安若往厨房的方向看去,想到接下来的那些话,一颗心被紧紧的揪起来。

“不舒服吗?眉头怎么皱成这样子?“辞煦哲端着一个碗出来,便看到她蹙额,那纠结的模样像是在面对一头猛兽一样,而她心底那个猛兽,似乎……就是他吧?想到这,他不禁失笑的摇摇头。

“没什么,你——“安若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递过来的碗时,顿住了,狐疑的抬眸看他,”这是什么?“

“鸡蛋。“辞煦哲翘了翘嘴角。

“我当然知道!”安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

话还没说完,脑海便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她顿住了。

辞煦哲看了她一眼,起身到厨房拿了块布,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叹了一口气,“拿去敷一敷眼睛吧,你们的眼睛都红肿的想个兔子一样,你明天还要不要上班了?就算你不上班小家伙还要上课呢。”

“谢谢,我……”安若的心倏地像是被几道暖流紧紧的包围,那种感觉很舒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鸡蛋。

辞煦哲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去帮铭铭敷一下,你就自己来吧,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吧。”

安若看着他进去卧房的背影,拿着鸡蛋轻轻的敷着眼睛,眯着眼怔怔的看着卧房的门,好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往卧室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便见到辞煦哲轻轻的吹着着鸡蛋,片刻,碰了碰自己的眼睛试探着温度,那模样非常认真,似乎是觉得温度太高怕伤着小孩子了,他耐性的来回试了几次,才轻轻的替儿子敷着眼睛。

安若看着,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嘴角,觉得前一刻还飘拂难受的心被自愈了,暖烘烘的。

看到倚着门边的身影,辞煦哲的动作顿了下,眸子带着询问,向她看过去。

安若顿了下,走进去在*的另一边坐下,小手轻轻的摸着小家伙的小脸蛋,眼眸尽是对儿子的疼惜和怜爱,辞煦哲看着,顿了下,过来一会儿才轻声的提醒她,“鸡蛋快凉了。”

“我知道。”安若冲他开怀一笑,一双眸子顿时明亮得出奇,眨眨美目才缓缓的合上眸子,继续着手边的动作。

辞煦哲抿着的薄唇,见着她开怀的笑容,不由得怔了下,看着她合上的眸子,带笑嘴角,幽深的黑眸有一股暗流在缓缓的涌动着,顿时扬唇无声的笑了,握着鸡蛋的手,顿时更加细心和温柔。

十多分钟过去后,辞煦哲才停下手边的动作,这时安若也挣开了眼睛,看着*对面颜she温柔得捏出水来的的辞煦哲。

辞煦哲擦觉到她的视线,扬唇笑了下,起身走出了房间,安若一怔,目送着他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缓过神来,顿觉小脸热烘烘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她笑,说真的,他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颇有一笑倾城的味道。

想到她竟然陷入了这样的情绪中,安若倏地起身,走出房间,打开门,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错愕的抬眸,映眼睑的,是他带笑的眼睛,含笑的嘴角。

很好看,如果那些笑容能不带着戏谑的话,她也会很享受。

安若回神,撇撇嘴角,一把扯过他手中的碗,不发一言的往厨房走去,不用眼睛看也知道他肯定是眼眸带笑戏谑的看着她。

“跟我谈什么?”辞煦哲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自厨房走出来的安若。

安若顿了下,眼神无比认真,“今天你跟我说的事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话,我答应你。”

“我不爱开玩笑。”说着,他眯了眯眸子,反问,“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安若舔了舔嘴唇,艰难的开口道,“我知道,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要做真的夫妻,我……我希望你能对铭铭好点,给他多一点的关爱。”

“安若,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样,你有什么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用处处留有余地的说话,也不用竖起身上的刺来跟我沟通,我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敌人,不用像对待敌人一样对我,我不会伤害你。”辞煦哲以他一贯的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而铭铭现在也是我辞煦哲的儿子了,我也曾说过我会履行作为父亲的义务,这一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可是……”安若顿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他说她处处留有余地,竖起身上的刺来防备别人攻击她,她又何曾想这样惹人厌?只是被伤害得多了,那些都是她习惯性意识下做出来的,她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因为她怕自己再受到伤害,所以她只好自己做好防护工作。

辞煦哲皱眉,幽暗的眸子暗光流窜,心里很不喜欢她面对他的时候的过分小心翼翼,她的态度谨慎得让他觉得有些碍眼了。

辞煦哲的语气有些冷淡,略带厌烦的再次说道,“我也说过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不必这么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我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做到。”

他的语气太冷,惹得安若脸色有些不好看,绞着的手指微微发白,因辞煦哲的语气心里也有些不爽,但是她有求于他,所以她只能低头。

片刻,等待她调整好情绪后,才说道,“如果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多花一点时间陪陪铭铭,关心关心他?他真的很需要父爱,拜托你了。”

“我尽量。”辞煦哲点头,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但比方才缓和了不少,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皱眉,“不过最近可能不会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因为我一个星期后要出差,至少需要半个月。”

“我知道了,在你有空觉得可疑抽出时间来的时候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勉强。”安若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有空的时候能抽出时间来已经很有心了,因为他毕竟不是铭铭的亲生父亲,她不能奢望他能待儿子好像亲生儿子一样。

说完,接下来,安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尴尬的怔怔的坐着,心更加凌乱了。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她和辞煦哲的婚姻没有爱情基础,两个没有爱情的男女组合形成夫妻,也不知道能不能合得来,更加不知道能够走多远,虽然他曾说过婚姻的掌控权交给她,离不离婚由她决定,但她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她现在想离婚,辞煦哲一定不会肯,所以,这就已经推翻了辞煦哲所谓的承诺。

而且,她记得黎雪说过他的前女友就快回来了,两个还彼此相爱着的人,再次相见难免会再次擦出火花,情到浓时,他哪里还会记得他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他想离婚,她根本没有立场说不离。

所以他们的婚姻对她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保障,所以也她不确定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现在铭铭算是有了一个意义上的父亲,但她更害怕小家刚适应了有父亲的日子又要重新失去,这一点,她真的是输不起,她怕儿子再度受到伤害。

两人沉默着也有几分钟了,辞煦哲见她不再开口,蹙紧的眉头似乎在纠结些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轻悠,“还有什么事吗?”

“你在出差前能不能抽个时间出来,花点时间来陪陪铭铭?我想告诉他……我们已经结婚的事。”

“我知道了。”辞煦哲扫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没什么可说的,起身走进厨房,片刻,自厨房走出来,看到她像一座佛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皱眉的说道,“现在很晚了,你不打算睡了?”

“就睡了。”安若起身,抬眸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接起了电话,听着电话,眉头却越皱越紧了,说了句“我马上就来。”后,匆匆的往门外走。

现在正是七月时分,风雨不定,她方才好像听到雨声了,不由得出声叫住他,“外面下雨,要不要带一把雨伞?”

辞煦哲不语,却顿住了脚步,站在门外回眸扫了她一眼。

见状,安若回房间找到自己的雨伞递给他,辞煦哲接过雨伞,嘴角勾起勾,“安若,其实你挺关心我的。”

安若还没来得及说话,门便“呯”的一声被关上了,她瞪着被关上的门,好像这扇门就是那个男人绝美的脸一样,真想用脚使劲踹它一脚,tmd,谁关心他了?他有什么好关心的?!鬼才关心他!

安若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竟然说了出来,这时,关上的大门却被推开了,那张绝美的脸再次出现在安若的睁大到极限的眼球中。

只见他眼角带笑,推开门,从容的自她身边走过,到大厅里拿走了他的钥匙串,再次经过安若的面前时,他笑了笑,“骂粗口对教育小孩不好,为了孩子,还是忌口一下好。”

“你——”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就被关上了,安若回过神,气到不行,脱掉脚上的拖鞋往大门扔去,大声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我!”

说完,安若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行为是多麽的幼稚,顿时像个瘪了的气球一样摊坐在地上。

门外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远,闻言,只是无奈一笑,顿了下便转身离开。

翌日

安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以前是一名医生,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召唤回去进行手术,所以她这几年来都没有关机的习惯,所以,即使她现在不做医生了,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

是言净炽的来电,他像是吃了几斤炸药一样,语气很不好,要她再八点前一定要到达昨天拍摄的地方,否则,她就被解雇了。

昨天被辞家的人和儿子占据了她的思绪,如果他不来电的话,安若差点忘记了工作这么一回事。

听言净炽这么一说,证明她没有被解雇,顿时睡意全没有了,心花怒放的起身做早餐。

走出房门见到那扇关上的大门,安若才想起,辞煦哲自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

因为她的车子傅侑那里,而辞煦哲的车对于她这种当人家小助理的人来说太过奢侈了,为了不让人家说闲话,她只好和小家伙坐公车,送他上学,然后她再坐公车去上班。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坐过公车了,车上人很多,天气又热,车里的人都满身臭汗,熏得要命,车子也走走停停的,浪费了很多时间,想必她是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了。

安若忖度,下班后,她一定要要找一个时间把车从傅侑那里开回来,挤公车真的太不方便了。

安若到达别墅时,见到拍摄的地方围着一圈人,不知在讨论什么。

“净炽,怎么不拍了?你是不是对我这地方不满意啊?”金兰湘语气温软甜腻的问臭着一张俊脸的言净炽。

言净炽抿唇不语,拉开与金兰湘的距离。

“那你是不满意哪一位演员?”导演边擦着汗边问。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上言净炽的脾气就很不好,拍摄时也不在状况内,不久就甩袖离去了,今早他依约来到别墅,却依旧不肯拍摄,不说原因,就是要他们等一等。

他们是能等,可是时间不能等啊,他们需要一些外景是在早上八.九点的片段,所以这两个小时很重要的,错过了就得等下一次了。

虽然言净炽任性,脾气暴躁,但工作效率高,ng的几率很低,也一向很敬业,现在这样的情况,跟他合作过几次的导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即使他耍性子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是一棵摇钱树,而且背景也硬,得罪不得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眼睛瞄向门口的言净炽眨了下眼眸,忽然冷冷的开口道,“可以开始了。”

“啊?——哎,好嘞!”导演甚是激动,招呼着众人准备开始。

见他们都散了,安若笑嘻嘻的走向前,“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那个……不好意思啊。”

言净炽眯眸,冷声道,“你还在乎这份工作?”

“在乎!在乎!没了它我就得去吃西北风了,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安若越说越小声,眸子眼巴巴的看着言净炽生怕他会说出一些残忍的话来打断她的希望。

言净炽冷哼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的尽是对她的不信任,“我看不是吧?昨天你不是走得挺潇洒的吗?”

安若睁着眼睛,咬着小嘴,“我错了,而且昨天我是真的有事。”

言净炽虽不信,但紧蹙的眉宇松了松,“说说,那是什么事来着,让我来衡量衡量孰轻孰重。”

“那是——”

安若正在思考该怎么说,那边就有人叫言大神了,安若狗腿的笑笑,符合着那边的人,言净炽撇撇唇,却不打算放过她,“在下班后,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

安若抿嘴笑笑,点点头,不说话,直到言净炽走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休息时,安若想了一些借口才堵住了言净炽的“严刑逼供”,也答应下班后请他吃一顿饭作为补偿,他才肯放人,不再纠结于她昨天为什么会跟辞煦哲离开。

下午三点多,即将下班时,安若却没想到会接到辞煦哲的来电。

“你现在还在那边的别墅上班吗?”辞煦哲问。

安若发现她的心紧紧的绷紧,莫名的回紧张,“是,是啊。”

听到自己想大舌头一样的回应,安若懊恼得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md!辞煦哲又不是洪水猛兽,说句话都大舌头,真是太丢脸了!

“我现在过去接你,我们一起接铭铭回家吧。”

想不到他真的这么积极,对儿子这么有心,安若的心倏地被一股暖流温暖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丝丝的笑容,声音温软轻快,“好啊。”

“我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你什么时候下班?”他大概也留意到她语气的变化,说这话时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我已经下班了。”

“那好。”那边没有在多说的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安若才想起他答应了言净炽下班后请他吃饭的,而辞煦哲现在这一过来,她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想到这,她顿时懊悔得直想要一块豆腐来撞死自己,md,她方才都做了下什么呀!

在安若陷入自责时,言净炽走过来,脸上难得的面带笑容,“收拾东西走了。”

“我——我有事……”安若不知怎么说了,她昨天已经跑了一次,如果她今天再跑一次的话,她敢肯定她就over了。

“嗯?”言净炽瞄了眼她手中的电话,在她触不及防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找到了来电记录,上面三个大字非常明显。

“喂——,你干嘛拿我的手机?”安若气得直跳脚,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

他转过身,眼神冷如冰封千年的积雪,黝黑的眼底却闪过了一丝受伤,他平静的陈述,“你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

“我——”安若也知道自己骗人不太好,但总不能说辞煦哲是她的老公吧?这么说他会相信吗?

她虽然在娱乐圈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个圈子其实就是个大染缸,里面很多人都被染的面目全非,说的是一套做的就是另一套了,而且八卦得很。

依辞煦哲的社会地位来看,如果她这么说来,除了会给辞煦哲带来社么麻烦外,她的生活也肯定会弄得一团糟,她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他以为她爱说谎吗?她说一个谎还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呢!就像现在一样!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对她和辞煦哲的事这么上心,他不像是一个八卦的人啊!

言净炽见她眉头一惊一乍的,才一眨眼功夫就变换了无数种情绪,以为她又在想法子欺骗他,脸色冷了冷,淡漠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安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他对她不错,就她昨天的态度他也能不计前嫌的让她回来工作,他真的是网开一面了,而她却这么对她,确实是过分了点,但她又不能说实话,只好选择沉默。

为了不让那些人有机会说闲话,安若特意走到距离别墅有一段路程的地方才停下来等辞煦哲。

辞煦哲驾车见到她时,挑挑眉,她不说他自然也明白她的举动是为何了。

安若上车,瞥见她脚边被一个箱子装起来的雨伞,还是是湿的,没有整理。

安若瞄了一眼开车的人,她觉得他不是那种用过后弃之不理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太忙根本没有时间整理。

她叹了口气,自包包拿出纸巾来擦雨伞上的水珠,却在伞柄上看到了一些闪光的物质,一股淡淡的清香窜入鼻腔中,是指甲油,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乌黑的秀发。

安若想到他搁置的位置,她才忽然想到,或许这雨伞根本不是他用的,而她发现箱子下面,好像还有一把雨伞!

他昨天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了,原来不是为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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