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浴.室里。
宁初看着自己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又扯开长袍,雪白肌肤上同样是密密麻麻难看得要死的红点。
她现在这副模样,自己看了都倒胃口。
实在想不通,那个男人怎么对着她有了反应!
并且还很强烈。
难不成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不应该,宴会厅上她也听到了尤里的话,这一年半来,尤里送了他无数美女。
只是他没有碰过。
那股奇怪异样的感觉,又一次从宁初心里冒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总会将那个面具男人,和死去的容瑾言联系起来。
可分明是不同性格,不同身材,不同肤色的人。
虽然他们身高差不多。
但容瑾言矜贵优雅,典型的贵公子,肤色白净,身上不会有汗味儿,说话声音也不会那么粗哑。
宁初闭了闭眼,不让自己再乱想下去。
容瑾言……
虽然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会莫名的紧拧,发疼。
但即便他还活着,她和他,也没有可能了。
那孩子夭折的孩子,是她心底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
过往的那些痛,与伤害,她不愿再一次次想起。
每每想起,头都痛重好似要裂开。
情绪也会跌进深谷里。
打开水笼头,宁初用冷水洗了个脸。
在卫浴.室里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她才猛然惊醒。
她警惕的问,“谁?”
“开门!”男人粗哑的嗓音。
宁初咬了咬唇,有点不敢开。
毕竟自己踢了他命.根子一脚,他要是找她算账,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数三声,再不开,我就踢门了!”
听到他数完三声,宁初心尖一颤,不敢再躲下去,一把将门打开。
男人扣住她手腕,将她拽了出去。
他强势的将她按坐到床.上。 Wшw ●t tkan ●¢O
她看到他朝腰间摸去。
以为他要摸枪,她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闭上眼睛。
如果他要开枪杀死她,她是没有反抗余地的。
两排小扇子般浓密的长睫,微微抖动。
她终于要死了吗?
终于要去见她的宝宝了吗?
唇畔缓缓勾起一丝笑意,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反倒,整颗心都平静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疼痛袭来,反倒脸上多了一丝清凉。宁初猛地睁开眼。
只见男人站在她跟前,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
他手指从瓷瓶里挖了一小坨药膏,涂抹到她的脸上,再慢慢替她揉散。
宁初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扩大。
几秒后,从震惊转变成疑惑。
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难道对她一见钟情?
不能啊,当时两人沙漠见面,她和闵阳在一起,他知道她有男朋友的。
她仰头看着他,恨不能将他那张面具摘掉,纤细的秀眉紧拧成一团,“你在做什么?”
“给你抹药,眼瞎看不到?”似乎还在记恨着她踢他那一脚的仇,他口吻,并不太好,有点粗.鲁和冷硬。
宁初抿了抿唇.瓣,眸色深暗的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抬起手,朝他脸上的面具摘去。